因為王二沒在,多挖了一段的王小妹還多賺了幾文錢,她拿着領來的王二那份錢要與同她一起來的高大男子分,那男人把錢給她裝回去,“你拿着吧,早上才被他搶了錢,明天再幹一天就要回去了。”
跟在後面回去的王小妹過意不去,路過瓜攤的時候說要買個西瓜。
“行,這天也熱。”
男人剛一答應王小妹就搶先一步跑去買瓜。
“我給錢!”王小妹擡頭看着跟過來的男人說。
“好,你給。”這些西瓜都是分完大小堆後按個賣的,“但是我們兩個人吃不完太大的,挑個小的吧。”
“好吧。”王小妹讓開位置讓男人去挑西瓜。
王小妹抱着瓜回去的時候遇上一輛馬車擋了路,他們便在一旁等着,等那旁邊客棧裡出來個頭戴帷帽的女子,那女子面容被羅紗遮住看不清楚,等路通了王小妹同許多人一樣繼續好奇地往馬車離開的方向看。
到了晚上,混了一天的王二把兜裡僅剩的錢拿來買了酒喝,他也沒錢吃下酒菜,喝完後踉跄着要回到住的地方,這鎮上路也不平,他在上坡時被街邊引流雨水的排水溝瓦片絆倒撲在地上。
泡着熱水腳的王小妹一邊吃着一牙西瓜一邊時不時看向門口。
高大男人問:“看門口做什麼?”
王小妹:“錢。”
“他自己吃不了苦不知道跑哪兒鬼混去了……”男人小聲罵了幾句,随即蹲下來擡頭看着坐在床鋪上吃瓜的王小妹說:“今天的錢是你自己領的,是不是比以前多了?”
王小妹慢吞吞地點頭:“是。”
“不回來正好,明天的錢也是自己領,免得被他分走一半。”
“嗯!”王小妹猛點頭,剛想把腳從盆裡拿出來就被男人按了回去。
“今天在水裡太久了,水還燙着再泡一會兒。”
直到男人滅了油燈,兩人繼續躺在拼到一起的兩張竹床上入睡……
窗外一直監視他們的一雙眼睛眯起後又放松,又過了許久裡面嘀嘀咕咕的聲音也沒有了,眼睛的主人放心地走到馬車旁對趕車的人說,“拉走吧,這貨沒人管,就他了。”
*
幾天前,太平縣一客棧内。
陸離聽聞他們要去水渠鎮,“我也去!我可會鑽洞挖泥巴了。”
裴應闌拒絕:“不行,對方有人牙子在夫役裡挑人當祭品,你去了不安全。”
陸離:“把我一個人扔這兒,隻有幾個人要是出事了也不安全啊!”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憑什麼你說了就算!”
“你……”
冼如瑛看着又吵起來的兩人:“他們實際上要的是一個皮相好失蹤後沒人惦記的青壯年男子。”
陸離回過頭來:“他們的祭品不是都死人嗎?要找個活的到時候現殺啊?”
“怎麼說得跟殺雞一樣。”蕭洛白剛一坐下就聽到什麼現殺。
冼如瑛:“這不就來了嗎?”
蕭洛白不明所以,但聽冼如瑛那語氣他又覺得有些害怕,“什麼來了?”
“讨人嫌、失蹤一定沒人惦記的青壯年男子啊。”
“演戲?”蕭洛白看冼如瑛那意思像是終于有正經活幹了,他把扇子放下兩手撐着桌面:“你仔細說說。”
“哈哈!這不就是我擅長的嗎?”聽完後蕭洛白又拿起扇子狂笑,“其中精髓簡直無需領悟!”
裴應闌思來想去覺得把陸離放在這裡确實也不安全,還不如帶在身邊時刻看着,便警告蕭洛白:“你不要太過分。”
蕭洛白随意地擺了擺手:“放心放心,蕭二公子我可靠譜着呢。”
于是,三人離開縣城到另一個鎮上裝扮一番後便坐着驢車去往水渠鎮。
到了晚上察覺外面有人在來回巡視觀察住下房的夫役後,睡在地上的蕭洛白把竹床上的陸離一推,讓她滾到地上。
裴應闌一聽那咚的聲音就不對,使那麼大力做什麼?
把竹床挪到挨着牆的位置後,陸離開始掐裴應闌腰,“他會不會白天的時候說我還沒過門就爬男人床?”
原本背對着窗口的裴應闌在疼得抽氣,聞言隻能翻過來面對着陸離給她蓋上薄被後才開始講着自己的詞:“……你就已經是我的妻子了,隻不過現在還沒辦席。”
有被子遮掩,裴應闌一隻手抓住陸離掐他的手,一隻手去用理頭發來提醒她别太過分,“你要是生氣明天我把他打一頓。”
另一張竹床上打呼的蕭洛白聽到這話,本來要翻身的動作随着裴應闌的回答都頓住了。
陸離想把手抽出來,但裴應闌攥得死緊,她又問:“以後成親了也是這樣過嗎?”
“嗯,以後你做主。”
“我也不要生小孩。”
“你就是孩子還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