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顯老,不知道以為做壽衣呢。”陸離臉有點癢,想用沾了糖漿的手摳臉,但手腕被抓住了。
裴應闌抿了抿唇,“你自己穿不了的就開始咒了是吧?”
“咒一下會死是碰巧,多咒幾回死了那是本來就有病。”
見人裝完傻想跑裴應闌立刻攥緊不松手:“我說過什麼?”
“管你說過什麼。”
“我說過再生氣都不能亂跑,前腳剛利用完就開始翻臉……”
“那你想怎麼樣?”陸離問。
裴應闌俯下身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句威脅的話,說完便盯着陸離臉色,想看看她的反應。
陸離沒被吓唬住,有點感興趣地問:“好啊好啊來玩什麼?”
反被盯着有點頭皮發麻的裴應闌放開手,“你是不是狐狸精變的?”
“我才不怕你呢。”
*
衣衫不整的女人撞開門,跪着在地上往前爬,但随後被個衣冠楚楚的男人闖出來攔腰抱住翻了過來。
“老爺不要。”女人伸手從男人手裡搶過茶杯先沾了點被當做酒的茶水往臉上抹出兩行淚來。
“不要什麼?給吃好的穿好的,你還不給睡?”男人把女人手中的茶杯搶過來丢開,再把她的臉掐住把頭擡起,“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無語地說着詞的男人内心補了一句:嘴上說的和現在這嘚瑟樣怎麼看怎麼怪。
兩人誰都沒有下文,過了一會兒氣氛尴尬起來。
“方向錯了。”衣服散亂的女人指了指旁邊的銅鏡,“要對着它,不是對着你。”
“不行,換個地方,外面連個屏風都沒有。”說罷男人就撈着人重新又抱回了裡間。
女人四肢胡亂揮舞着,男人把她扔到床上綁住雙手:“就知道刺激我……”
“憑什麼又綁我?”
“以防萬一,你那天也太瘋了。”
“就是什麼都想試試嘛……”
“你到底想做什麼?睡完我就跑路?休想。”
……
男人湊到女人耳邊說了一句話。
女人軟綿綿地搖着頭拒絕:“不要。”
“為什麼?隻是……”女人伸着被捆在一起的手去捂住男人的嘴,等他不說了又放開。
反正人又被捆住,男人才不管那麼多。
“前幾天不是膽子很大嗎?什麼都——”碰到了什麼東西的男人一怔,腦子裡迅速過了一遍後,他有些錯楞地擡頭,“你、你是……”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抽了出來,迅速解開捆住手腕的繩子
女人一臉無辜:“我不知道啊,以前出過血的,它可能自己長好了吧。”
“撒謊,還跟我說上個男人對你不好,這裡不讓碰那裡不讓碰的是有陰影……根本就沒被人碰過還要答應我?”
女人眼睛看向别處裝聽不懂。
“怎麼不說話?”男人想到之前的事内心愧疚加深又不敢碰她别的地方,隻能安慰地吻到額頭上。
“又沒人陪我玩,就是年紀到了想男人嘛,怎麼啦?”
男人本來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看她,想笑又苦巴巴的笑不出來,一聽這話有點氣笑了,“玩?這種事情是能拿來玩的?是沒大人教過你嗎?為什麼要做這種事?自降身價……為什麼不老實說!?”說到最後語氣十分嚴厲。
“沒人教怎麼了,你裝什麼裝?”女人把衣服胡亂整理好準備穿上鞋就走,奈何有個人非要擋道: “我要真值錢還能跟你攪和到一起?現在到處人命都能拿來玩,這種事情怎麼不能玩?”
“讓開!”她不想看見這人。
男人背着光堵在門後不讓:“先去洗澡。”她現在臉上潮紅還沒退下根本出不了門,想躲也得等緩過來再躲。
女人被他的臉色吓到了,雙手亂舞着來掩蓋自己聲音的顫抖,“不、不洗!就要髒死你!我一身髒病!”
她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反正先吓唬吓唬把人惡心跑準沒錯。
“是我髒。”男人不敢說重話把頭埋在開始抽噎着像受驚的小獸一般在炸毛自我保護的人肩膀上,本來握住她兩邊胳膊的手松開,一邊給人撫着背順氣一邊說:“我的想法髒,一開始就髒,都是我不好……”
洗完澡之後男人去收拾,正好等人穿好衣服準備送她回去,結果一推開門人不見了,他也沒想去追,反正是撿了她前兩天自己掉在地上的錢跑的,理智還在……出去問了一圈發現跑的方向後便去書院問了當值的學官才放下心來。
“砰砰砰!”是門闆被暴力敲擊的聲音。
回來後就開始自閉的裴應闌看了一眼,“别拽鍊子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