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端着燭火坐在床邊才剛看了這個小怪物幾眼她就醒了。
“願願。”
陸離撇撇嘴。
“叫你小名不高興?”
“你怎麼知道,你偷聽過我和奶娘說話?”
“你犯病的時候聽到她那麼叫你,就一回,瞪我做什麼?”
“不許叫這個,幼稚死了。”
“願願,願願?願、啊——”男人感到一陣刺痛,“你往哪兒咬?”他看着擱在胸前的腦袋,握住肩膀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隻有奶娘能叫,再叫給你咬個洞穿上環,不聽話還掏你蛋蛋!”
男人手忙腳亂的,抓住就這樣還不夠還非得扯開衣服繼續下手的兩隻爪子的時候下意識地夾住腿,他看着自己前襟顔色變深,“先松口,還漏口水,邋遢死了。”
“不松。”
“松不松開?”
“就不。”
“不松口是吧?”裴應闌伸手把人抱過來再往後一倒讓兩人貼到一起。
“怎麼啦?你——”陸離立刻松口邊爬開邊開罵,“死變态!中午的蠔吃多了吧你。”
裴應闌眼疾手快趕緊把人拖了回來:“怎麼就死變态了?生的不吃裙邊,熟的也隻吃中間剩下的全丢給我的不是你嗎?”
把床鋪都拽地翻起來的人順勢雙手捂着肚子趕緊求饒:“不、不來了,我腎虛。”
裴應闌把頭在頸肩埋了一會兒又看她蜷成一團可憐巴巴的樣子:“那就老實睡覺。”說完就把人放開了,把迅速大敞着四肢霸占整張床的人往裡挪,躺了一會兒後在熟睡的人開始翻身拳打腳踢推人下去之前捂着胸自覺地睡到外面榻上去。
*
清晨,陸離盤腿坐在大交椅上,衣帶也不系把下擺撈起來系在胸下靜坐,拿早飯回來的裴應闌過去把掉到地上的靠墊撿起來塞回去。
“不是嫌冷?現在又把衣服撩這麼高。”
渾身冒着熱氣的人說:“我們晚上再去試試船上吧?反正這個天夜裡遊湖的也沒幾個。”
“你知不知道那個船很小?”
“不小了,底下船艙的空間比床還大一點,都是一間小房間了。”她說着就把男人衣角拉住,站起來扯開衣領看昨晚上留的牙印,隔着衣服,痕迹不是很清楚。
等人看完她自己的“傑作”裴應闌才把鬧心的手拂開,“動靜大了會翻的,不要想一出是一出。”
早午飯後,兩個人把觀景台的門推開癱坐在地上曬太陽。
“你癸水什麼時候來?”
正撕着鰇魚幹嘗味道的人一愣:“不知道。”
“不知道?你連……”裴應闌坐了起來看了眼早就被遮住的肚子,“怎麼會不知道?”
“之後連續來了一個多月,後來就沒來過了。”
裴應闌:“得去看大夫。”他又看了眼一臉弱智憨坐着用口水泡鰇魚幹的人。
一臉弱智的人登時清醒了,也坐了起來,“不要,說出去我怎麼做人?”
“不是不要臉嗎?怎麼現在又要臉了?”
“反正我不去看婦科。”
“是怕大人知道?”
陸離不聽,把東西一丢跑去床上縮成一團開始裝死。
“那就去外地,洪州府有個精通婦産科的大夫,祖上以前是禦醫,他女兒也懂些這方面的問題并且還是去年生的孩子,反正你們冬假也長,我到時候會去查看那裡調查河堤修複的情況,至少一個月,去那兒看看。”
“不要不要不要!”陸離幹脆擡起手肘把耳朵遮住開始罵拐子别想拐人。
她半夜又想跑,結果摸門摸到個人。
“不逼你,但這毛病早晚得治。”但他心中還是有些疑慮,想着回去之後先問問别人,年紀也不小了這脾氣怎麼比之前還怪?
“我們這樣亂搞也能治好的!”說完就扯開男人的衣帶,把臉埋在胸口胡亂蹭了起來,“你白天偷摸占我便宜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沒一會兒熄了燭火的房間裡又傳出動靜來,色欲上頭的男人就又被糊弄了過去。
清晨,下不了床的人喝着糖水:“我就說黑燈瞎火很刺激嘛。”
本來還沒什麼負罪感,但一聽到那破鑼嗓子般的聲音男人又有些後悔,早知道把這嘴捂住,“這兩天好好休息。”
“為什麼?”
“你繼續這慘樣回去怎麼交待?”
“他們又不是不知道。”
“你是沒事,回頭還不是我被穿小鞋。”
中午陸離一刻也不停又跑後山去,完全坐不住。
“先歇歇。”裴應闌走過去把躲在草叢裡蹲了好一會兒才抓到獵物然後往後倒坐在地上的人撈起來。
“帶點山貨回去,好交差。”抓了隻山雞,不敢立馬弄死,隻能等它瞎撲騰,羽毛又長都拍到她臉上了。
“淨學會糊弄了。”裴應闌拿出繩子給雞捆了,“明天抓不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