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義郎:“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商辜月:“你聽到了也看到了,你猜出了那對夫婦的身份,你若成功留在京城想站穩腳跟靠一個詭計多端的老頭是不行的,不如賣‘劊子手’一個面子。”
陳義郎:“你怎知道‘劊子手’就一定會來随州?有怎知道她會領這個情?”
“她也快到了,若是不重情義也不會陷到如今的境地。”
商辜月等了兩天,晚上不好說事便換到了白天。”
陸離依舊有些困難:“什麼交易?”
商辜月:“一筆複雜的交易,我與你一筆又與你的租客一筆,兩筆生意隻會給你與你的租客的那一筆錦上添花。”
陸離就着隙開的窗戶瞥了一眼窗外,一對走路有些蹒跚的夫婦互相扶持着走過。
商辜月:“這個借口可還滿意?”
陸離:“跟他們有什麼關系?”
商辜月:“姓裴的去查過棄嬰塔,大可以讓人把苦主給他帶過去,童男童女兇多吉少。”商辜月沒有再說話,迅速下樓走了。
廿金白天不好趴屋頂蹲窗下,隻能遠遠看着,陸離吃完早飯便出了酒樓就杵着根用布包裹起來的拐在街上閑逛,到了晚上又見她和孫主簿推着車跨了半個城去更大的夜市賣烏龜。
林娘子和鄭屠戶離家時将全部身家都帶在了身上,一路輾轉逃到了随州身上的盤纏已所剩無幾,聽聞這裡若是有人失蹤還能給店家做些活計或實用的工具來換得一些簡單的尋人啟事,城中有個畫師記憶精湛經常給官府畫那通過證人描述才知曉面貌的通緝犯畫像,也會給一些報了失蹤案的苦主免費畫像,時間一長城内尋人啟事形成風氣引得不少外地人前來,他們想去但又礙于路引不敢進城,隻能在城外徘徊,看見張貼的告示又想起了青姐兒一時激動便抱頭痛哭,他們夫妻二人又面生得很,這不就被官差給盯上抓走了。
蹲了幾天大牢又被丢出來,林娘子茫然地坐在大街上,看着來往人群茫然道:“這就進城了……”
夫妻二人身無分文隻能先找份活計先把肚子填飽。
“禾姐兒都這麼大了。”再次見到陸離的林娘子淚流滿面,還未等她說出第二句話就見不遠處火光沖天,“那是……”
“随州府大牢。”陸離現在嗅覺不大靈敏即使想去也有心無力,便開始收拾籠子,“走吧,先回客棧。”
林娘子同鄭屠戶四下一看,孫老丈早就跑得沒影了。
城中起了火,很多人都跑去看,他們推車回去的一路上都沒幾個人。
林娘子:“青姐兒怕是兇多吉少了,那縣令有臬司府的關系。”出了巫西,林娘子夫婦聽人說最近有好幾個家中幼年的子女沖撞彌勒大仙被擄走又去告縣官的,從臬司府出來後不是車散架掉下山崖就是起了風浪掉進水裡,其中就有巫西縣的。
“唉。”鄭屠戶推着車歎氣,“聽人說那個同鄉的孩子也是被一個方士領着幾個官差上門抓走的,湖廣臬司都這樣,誰還管得了那縣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