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敬老艄公喝了幾杯酒後便有些醉意。
老艄公:“公子這酒量不太行啊……”
年輕的書生又對小厮說:“你來,陪老翁喝個盡興。”
等書生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小船上隻剩個老艄公,撐船的變成了戴着軟帽打窩小厮。
老艄公孫主簿:“季姑娘身上舊傷未愈還是休息罷。”
昨夜那艘貨船在出城後偏離航線,正在一野渡口将船上貨物一分為二。
撫州臨川縣。
朱縣令焦急中帶着一絲期盼:“真有門路?”
縣尉:“不過賣家那邊說貨來路太險……”
“那就先派人去驗貨,備好船在城外交易。”朱縣令不以為意,他拿到手又不留着。
八月廿一,潞州。
裴應闌趕了一路,将此處作為歇息一天的落腳點,喂馬時瞥見一個黑影:“怎麼在這裡?”
黑暗中的廿金心虛:“在洛陽外被一個帶着面具的黑影發現,又不好動手,我就跟陸姑娘說我是世子二十金買來的,這是單獨說的。”
裴應闌:“隻抓你一人?”
廿金:“全被發現了,世子你說過讓我們不要牽扯到任何案子裡去,而且那怪人也沒有出現,所以也就順水推舟……”
裴應闌:“‘舟’呢?”
廿金:“還有十裡地。”
裴應闌就那麼看着正說着一路上所見的廿金,這二十金就是個教訓,可不是二十兩而是二十……呵呵,他遲得郝給的二十五兩一枚的金錠他拿在手裡就清楚重了。從前不知為何要與被關在後院的陸離親近,就連分别後都像中了蠱似的性情大變想要找到她,好不容易跟個道士念了一年經變得正常後就去嶺南散心,原以為會像冼如英那樣,不說養個幾十個,起碼湊齊十個人,結果别人看他年紀小隻賣了一個,從此他兜裡再沒富裕過。
思緒回來的裴應闌打斷廿金:“太平縣是什麼情況?”
廿金:“她在得知倉庫被燒後臉色登時就變得很難看。”
裴應闌放下心來,火不是她放的就行,擡頭見廿金還站着:“說。”
廿金想着怎麼開口:“那對夫婦是陸姑娘從前的鄰居,剛見面時陸姑娘在他們面前生了怯倒像個正常人,分别時提起您來還有些窘迫,雖然沒有指名道姓,那夫婦二人大概猜了出來,路上生了退意想走,所以我們……,但也沒有傷到他們。”
“無礙。”裴應闌擺擺手,這麼看來陸離從前在秦家村除了秦大家還有鄰居應該都對她不錯。
八月三十。
裴應闌回京後右腳剛踏進北司大門就接到一封文書,轉頭就去了錦衣衛指揮使司找人擦屁股。
謝戚川點完卯正要放假走人,看完折子,“等着,我再去一趟親軍指揮使司。”
錦衣衛屬于上直親軍衛,上直親軍衛有個親軍指揮使司用以溝通京師各上直衛所和五軍都督府。
謝戚川還沒走幾步又有人先後來報,先來那人同他說了一句,他對還杵在原地的人說:“進宮了,去了坍塌的針工局舊院。”
謝戚川走後後來那人才告訴裴應闌:“大人明日要查看的宮女失蹤案的調查檔案已被調走,是……”
裴應闌有些驚訝,說忙還真不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