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露出了一張和肅王府二公子一樣的臉:“你葫蘆裡裝的什麼?”
陸離:“你肚子裡也沒有胎兒,是讓你沒辦法胎死腹中也能身死樹林的東西。”
宇文若:“别騙我,看見你喝了好幾口。”
陸離搖了搖葫蘆:“想喝啊?先吃五十個黎檬我就給你倒一杯。”
宇文若想伸手去搶:“給我償一口,你這養藥婆狡詐得很,是知道你是不是為了拖我時間不給我解蠱。”
陸離:“誰下的你找誰去啊,你敢嗎?現在挑破了你那可愛的侄兒,還有那不會武功的兄長、裝糊塗的老娘……”
宇文若掏出一錠金子:“我給錢!”
“早說嘛。”陸離拿着金子先用尖尖的虎牙咬了一口,軟軟的很安心,“喏,先把這個喝了。”
宇文若怕站着喝藥會被人打落,警惕地蹲下:“這是什麼?粘糊糊的。”
陸離:“水蛭的口水,你那金子買的是它。”
宇文若:“嘔——”
陸離從葫蘆中倒了些水到喝空的小瓷瓶當中:“來點涮鍋水。”
宇文若接過:“也太小氣了,這也沒滿嘛。”
“大晚上的套你麻袋走街串巷又沒人看。”陸離撿起面具仔細觀察:“我要是你就趕緊回家,不然走不動道第二天被人發現躺在大街上,讓京城百姓都看看堂堂宗——”
宇文若迅速消失了。
肅王府外牆下,宇文若嫌回自己院裡太遠,還是去哥哥家吧,安全,翻到一半突然脫力在地上砸了個悶響。
宇文蘅正抱着孩子哄,聽聞下人來報說二公子翻牆砸了進來,連忙把孩子放下奔去安置宇文若的房間,看他肩膀上不知是反牆進來蹭傷還是被人劃傷的傷口:“你又跟江湖人打架?上次太醫說你心脈受損,現在上哪兒給你找大夫去?”
宇文若兩眼發黑看不清兄長,艱難地擡手阻止:“别、誰也别說,我睡會兒。”
宇文蘅:“睡罷,看這傷口再晚點包紮都快好了。”
“世子。”廿金前來敲門,叫醒裴應闌讓他開門。
“吱呀——”
門隙開一條縫,廿金閃身鑽了進去,“我看到肅王府的二公子和陸姑娘在城東小樹林拉拉扯扯。”
裴應闌:“他們什麼時候又扯上了?”
廿金心想我怎麼知道?“我原本是在前面一段街口等着,估摸着時間看人沒出現便往回走,就看到他們在拉拉扯扯,肅王府的二公子似乎還給了錢,不知是不是向她買了什麼。”
裴應闌給自己倒了杯水:除了裝在假古董裡的藥丸還能有什麼,她絕對不可能自己先試藥,京城魚龍混雜,多得是死也不願意讓官府發現的江湖人士,賣假藥的膽子大,吃假藥的宗室膽子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