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應闌:“您想問季瑤有什麼和她有關的?”
謝戚川一臉:這不是顯而易見?
裴應闌隐去了另一名無法參與進去的女子,“大概是季瑤親自取出的那些還未尋找過宿主的蠱蟲,她們二人一個從山後峭壁爬上,一個在正面拖延時間,等我去查看的時候發現那些木箱邊緣都沾上了血迹,那些血迹經過數天都還保持着一點紅色,應是季瑤沾上了她的血才能将蠱蟲取走。”
見謝戚川還等着他的下文,裴應闌隻好繼續:“我找到她時她正往滿嘴是血往嘴裡塞一些藥丸,摳出來後又存了起來,至于藥丸白天的時候已經被她翻出來吃掉了,具體有什麼得問問巫山的吳醫師。”
謝戚川狐疑地看了他幾眼就走了,回家:“什麼也沒問出來,還是等她醒罷,大概制藥時她在船上看見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急着回來連着趕路太累,陸離一直在昏睡,人也能叫醒該吃吃該喝喝,裴應闌被召入宮離開北司時也就沒有那麼擔心了。
皇帝是慷慨的,江州王家自願舉家搬遷看守皇陵兩個手指頭都數不到,這會兒王襄都能進宮了,他将一顆頭顱從箱子中提出,“這種行屍一開始還完全是活人,要先砍掉他們的頭顱才能當做一般屍人來對付。”
這顆頭顱已經被剃光頭發,頭上幾個黑點像是被人用針紮過。
王襄:“這是取出來的鋼針。”
裴應闌看了一眼那些鋼針,确實是一種合金,有種熟悉的惡心感,“為何不去北司?”
“這顆頭顱連同鋼針今日就得銷毀,希望不要讓此時正在北司的一個人知曉。”王襄說完後補充道:“我隻是傳個話,出了宮門你我二人須得将此事忘記又要謹記。”
滿腹疑惑到心驚的裴應闌回去時敲門沒人應,一開鎖看見屋裡沒人,一問後門看守說陸離走了,打聽一番後說是去假貨一條街擺地攤去了。
遠遠見到人他又回到房間,想起八月十六那天他過湘西,在永順被一人攔住了去路。
『
裴應闌觀來人樣貌,帶着三分疑問開口:“大祭司?”
大祭司:“交予你一樣東西。”
裴應闌:“哨子?”
大祭司:“想必你已知曉這些年湖廣在鬧什麼,苗疆巫蠱萬千,族人的叛逃我亦無法阻止,我族蠱術除了毒藥更擅長通過音律迷惑人心,希望關鍵時刻你能把她叫醒。”
裴應闌:什麼?
“朝廷在她身上投入了巨大的成本……”
』
成本……什麼成本?裴應闌很想往一個方向想,但又覺得不可能。
到了半夜,假貨一條街的人群逐漸稀疏,陸離丁零當啷地收拾自己買的工藝品,東西不多她也就沒有推車,往背上一扔,拽着打結處就這麼背了回去。
路過一處樹林時裡面總是有葉子飛出來打她腳,陸離彎腰擡腳看到自己的棉布厚底鞋邊被割了好些口子,放下貨抽了刀就打算進去幹架。
樹林中竄出一人飛快地撿起地上的包袱又鑽了回去。
陸離:“你想要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