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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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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天氣漸熱,瞧着那頭天際壓了一線烏雲,想着晚上是要下雨,鐘靈覺得悶正準備提前關了門回去,迎面碰上劉大姐,“這就關門?”

“嗯,今天想早回去,昨天幾乎沒睡,一直犯困。”鐘靈打着哈欠。

昨晚因為疑問号驟然要“掏心”這事兒,鐘靈秉着好歹跟他消息往來許久,說起來也不算素昧平生,于是當即十分熱心且耐心地勸了他兩小時,“你不要說胡話也不要想不開”、“不管是身還是心都是很要緊的”、“早跟你說過心肺腥氣,别動不動瞎掏”、“小白臉也有春天,請你清醒點不要想不開行不行”……

一通好言相勸,換來疑問号短短一句,“别念經,你不懂。”

鐘靈生氣了,手機一扔不搭理人了。

她逐漸覺得疑問号這個人變得讨厭了起來,從偶然相識到過程中的胡天侃地,兩人都保持着恰當的度,多談雞毛蒜皮少提過往經曆,但凡觸及任何一方觸及另一方不願談的,稍稍兩個字眼就能順暢繞過去,仿佛心照不宣地在站在了适當隐藏自己的規則上,想過時是條線,不想過時就是銅牆鐵壁。

鐘靈喜歡這樣毫無負擔地與人交往,說傻話、吹牛皮,沒營養卻很有趣,叮咚一聲來叮咚一聲去,随時能開始想結束便結束,正如在手機裡養了個可心可意的寵物。

可最近疑問号頻頻跨線,他開始在鐘靈面前頻繁展示他的決斷、他的性格、魄力、執拗感殺伐氣……他在破他們之間的銅牆鐵壁,每一聲“叮咚”都是在鑿牆時下的力氣。

他仿佛揣着一腔孤勇正計劃着去幹一件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情,而這腔孤勇會讓鐘靈想起李一珩。

疑問号原本沒有錯,隻是鐘靈不想想起李一珩而已,她更讨厭自己将他和李一珩弄混,這是喪心病狂、天地不容的大錯。

“雖然這樣說話顯得有些壞,”鐘靈平淡地說,“但我不想跟你玩兒了,咱倆緣分到這兒了。”

那邊疑問号也很平靜,“不,你不會。”

鐘靈徹底失去了交談的欲望,她覺得自己又壞又瘋。

劉大姐麻利地将水桶拖布擺列開,整整齊齊的一排,“那成,你回去休息,我把衛生做了。”

“不用吧大姐,我早上剛拖過的,幹淨着呢……”

鐘靈話還沒說完就被推着下了兩節台階,“你回吧,我一會兒給你關門。”

自從鐘靈從紅樹林超市退出,劉大姐成了超市說一不二的大店長,畢竟羅曼麗那把懶骨頭是不可能看店的,劉大姐感恩鐘靈當時對她伸出援手,不然自己孩子初中都不一定能順利念完。

于是每逢女兒周末回來能幫忙看店的時候,劉大姐就提着工具過來給鐘靈做衛生,鐘靈怎麼攔也攔不住,必須得把自身餘熱發揮透了。

鐘靈臨走前又把空調重新摁開,叮囑了兩句“大姐你随便弄弄就行,天熱了,千萬别中暑”就懶洋洋地往家裡去了。

甫一進家,發财動作如電,轉瞬便從後頭園子裡蹿了過來,哈喇子糊了她滿臉,鐘靈推開它去洗澡,熱水從頭到腳一沖,人總算清醒了些不那麼犯迷糊了。

劉大姐打電話給她說有人找時,她正教發财握手,小狗聰明得快成精,鐘靈同他玩得高興,電話一來以為又是陸泉,“劉姐,你就跟他說我死了行不行?”

“瞎說什麼呢!也不信點忌諱!”那頭劉大姐先條件反射“呸呸”了兩口,爾後沉吟了幾秒才穩重開口道:“不是之前那小夥子,是一個老頭兒,看着年紀不小了,少說得有個七十了……”

鐘靈歪頭夾着手機,給狗一珩開了個罐頭,“老頭兒?我不認識誰家老頭兒呀,找錯人了吧……”

她睡眠不足,渾身困倦,即便再步行回畫廊雖然就十來分鐘的事兒也要她半條命。

“你告訴鐘靈,我叫許山河。”

坐在工作台邊的古稀老人開口,面上浮了薄薄一層怒氣。

然後劉大姐手機的揚聲器裡就傳來碗碟摔碎了聲音,發财坐在大片碎瓷前歪着腦袋思考,分不太清楚這是讓吃還是不讓吃的情況。

“汪汪!”

鐘靈拖鞋都沒換,是一路狂奔着過去的。

“許老師!”

她想表現得自如些,一路上想了各種讨好的漂亮話術,但瞧見許山河就酸了鼻子,“老師啊……”

鐘靈本以為是許山河老得太快,後知後覺,時光已過去了那麼多年。

“我是你什麼老師?”許山河坐着沒動,“年節都沒見過你半條短信,現在倒知道叫老師了?”

許山河年輕的時候在北城高校任教,那個年代那樣卓絕的高校,本該名利雙收,但緣于骨頭出奇地硬不懂變通、不識人情,工作中被掣肘得憋屈,這便撂了挑子回鄉,隔幾年挑着撿着收幾個學生以免抱負東流,心血來潮時大肆揮筆,偶有作品拍賣,雖不是什麼驚天價格,但最夠衣食無憂,有才華的文人大多都覺得這樣最自在。

許山河收學生十分挑剔,脾氣也臭,但再臭也是鐘靈的啟蒙老師,鐘靈自六歲起就自己提小桶上老師家裡學畫畫,多年來披荊斬棘,混成了關門弟子那一挂。

“我錯了老師,”鐘靈忍着鼻酸在許山河身邊蹲下,“我沒臉再打擾您。”

鐘靈高中的時候,正趕上藝術生最風行的年代,那會兒許山河除了幾個從小教到大的得意門生每周末叫到家裡看看畫指導指導已經很多年不再帶大基數的學生群體,但學校派了代表,幾次三番請,連哄帶騙的,終于請動了許山河,許山河一進校就知道這是被騙了,如今早已沒幾個真正熱愛國畫的了,全是想靠畫畫掙些藝術分值去做大學的敲門磚。

許山河氣得血壓直飙,但瞧着這一群懵懂孩子又撒不出去火,為保晚節也為孩子無辜,他聯系了早些年一個學生,學生美院畢業後一直心向藝術,磋磨幾年始終不得伸展,這橄榄枝,遞得恰恰是時候。

爾後,許山河就偶爾去大畫室瞧一瞧,國畫門檻高且難得,那麼一大幫孩子,一晚上能削兩大簸箕鉛筆屑,隻有鐘靈時常提着小桶涮毛筆,她将許山河的文人臭骨頭繼承得十分飽滿,“畫畫嘛,我喜歡才畫呢。”

每每還是許山河勸她,“鐘靈啊,素描和色彩也得多練,這兩樣欠缺了考學要栽大跟頭的。”

鐘靈這才聽親老師的話,練得勤快,曾經也是得意門生的美術老師自然看得出自己老師的偏愛,在對鐘靈的傳授上格外嚴厲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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