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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雲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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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征伐

天空才剛破曉,還沒亮多久就被陰雲遮擋,開始飄起了小雪。

屋内,燒足了的地龍和緊閉的門窗隔絕了外頭的寒冷,暖烘烘的。

床上的二人相擁而眠,隻不過現在有一人醒了,正是夏霁。

他半坐起身壓低聲音朝外頭問道:“什麼時辰了?”

“回主子,已經卯時過半了,該起身了。”羅景也低聲答道:“早膳已備下,正在廚房熱着,主子去了飯廳就能用上。”

羅景本該是要回京都戍衛司繼續做他的巡邏小兵的,但夏霁開了尊口,跟皇帝将人要了過來做了裕王府的府衛統領,成了管事之後是越發沉穩可靠了。

夏霁想着時辰差不多了,一邊坐起身,一邊小心地将自己的手從枕邊人的頭下抽出。

雖然動作是小心翼翼,但還是把人弄醒了。

“崽崽,時辰還早,你再多睡會兒。”夏霁看着顧寒迷連糊糊的睡顔,心裡化成了一灘水,軟得一塌糊塗。

顧寒哼哼唧唧地應了聲,然後閉上眼睛,夏霁将他的被子掖好才下床穿衣,趁着這個空檔顧寒又睜開眼睛欣賞着面前這個五年沒見的人。

從後背看,夏霁可以說是寬肩窄腰長腿的那一挂,渾身上下的肌肉結實在形但又十分勻稱,是顧寒喜歡的那一種。

包在被窩裡的手伸出來,顧寒看着自己的手指,仔細回味着這幾個月摸索的結果,線條分明,手感很好。

但他還沒回味完手就被抓住塞被子裡,顧寒擡頭與其對視。

夏霁看着他炯炯有神的目光失笑一聲,無奈又飽含歉意的小聲說:“還是吵到你了,你是打算起來還是再躺會兒?”

“起床。”顧寒的聲音帶着早晨特有的沙啞,聽起來懶懶的。

夏霁應聲,将人從被子裡挖出來,洗漱穿衣一應伺候後,扶着人去了飯廳。

這一路上還在說:“天太冷了,今年這年初雪還下着,怕是不好過,還有,等會兒用完早膳沈鶴會來,讓他再給你把把脈。”

“知道,都聽你的。”

顧寒往着廊子外看去,白花花的雪稀稀瀝瀝的下着,他預料着:“該化雪了。”

他們在飯廳用完了早膳,顧寒順帶問一下大概會在什麼時候回上京,并且自己這麼多月已來的疑惑:“你一個王爺,為什麼會被外派?”

夏霁剛好喝完最後一口湯,想都沒想就随口應了一句“皇帝眼紅了”,結果就看見了顧寒的面上風輕雲淡,但眼底閃過一抹戾色,教人害怕得緊。

“我開玩笑的,公子莫要為我憂心。”夏霁怕他去了上京後直接去找皇帝的麻煩,趕緊解釋道:“當今聖上隻有三個兄弟,而且死了一個,瘋了一個,就剩一個我算他半個親信,給他幹活。而且我的封地在雲郡,就順帶去戰場附近轉了一圈,沒想到就撿到你了,看來上天還是待我不薄的。”

“王爺想得太多了。”顧寒接過南柯遞上來的巾帕擦了嘴,接着他用輕松的語氣說出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我是故意倒在那裡等你的,還有,我沒有皇帝麻煩的打算。”說完顧寒就撐着南柯的手臂離開了,沒搭理夏霁的挽留。

夏霁不是很理解。

他問站在一旁當木頭的羅景:“他怎麼又生氣了?”

羅景欲言又止,掙紮了好半天才說:“公子前些日子問我是誰傷了他的腿,您不是下令不讓說嘛,屬下就沒說。”

夏霁沉默了一陣,然後拍着羅景的肩膀說:“你是個實誠的。”

但其實顧寒不是因為不知道誰傷了他而生氣,而是因為寒毒的發作倍感難耐,現在也隻能靠着南柯的臂力虛虛站立。

他艱難地的南柯:“沈鶴怎麼還沒來?”

“應當是快了,梅厲去拿輪車了。”南柯一直是皺着眉的,直到梅厲拿來輪車将顧寒送回了卧房才堪堪緩和。

顧寒坐在床邊看着南柯眉間那個“川”就想笑,他忍着劇痛打趣道:“南柯,你這般皺眉可是會老得快的。”

南柯的擔憂占據了他大半個心頭,所以沒那個興緻回顧寒的話,倒是外頭進來行止說:“自然是這樣的。”

行止的身後跟着個沈鶴,沈鶴一見到顧寒就看到額頭上都是水淋淋的汗,脫口而出:“公子的毅力非常人能比,佩服。”

顧寒:這是在點我?還是這是個傻的?二哥當年是怎麼相中他的啊?

“沈大夫時常語出驚人,也算非人哉。”

顧寒看這家夥不順眼很久了,尤其在聽到他拐跑顧青後。要不是夏霁出手作保,顧青寫信相勸,顧寒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顧寒看着這個凝神為自己把脈的大夫,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長得倒是個豐神俊朗的,是他二哥從前在柳卷時常挑的、偏愛的那一款。

目光一轉,顧寒又盯着緊閉的門口,想着夏霁是溫潤如玉的君子氣派,但不知是長開了還是手中沾了血,眉眼間不似年少時的溫和,多了幾分銳利。

但顧寒就喜歡這幾分銳利,不,應當是十分鐘愛。

“公子今日的湯藥服用了嗎?”沈鶴這一句話将顧寒的思緒拉回,他回道:“剛才喝了一碗。”

沈鶴對着剛剛的脈象思索片刻,而後對顧寒說:“邊境實在苦寒,公子不如早些動身去往上京,好生将養着些。還有就是尋找解藥的事,若是還沒尋到,就要盡快了。”

顧寒問:“還有多少時間?”他問得随意,面上也多是滿不在乎。

“好生調理,至多一年半。”沈鶴站起身收拾東西,補充道:“此毒就算是我的老師也無法解,更何況公子身上的,恐怕不是毒。”

此話一出,顧寒難得正經起來,他皺着眉問:“不是毒的話那會是什麼?”

“蠱蟲。”

等沈鶴離開後,顧寒就坐在床邊發呆,等南柯忙前忙後安排好一切後才發覺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而顧寒還在呆坐着。南柯趕忙将人哄到床上,正拿幾本話本給顧寒打發時間。

“主子,沈大夫說的有幾分道理,您要不就看看書,睡睡覺,反正這屋子暖和,現下也沒有别的事情要管。”

顧寒沒有拒絕:“嗯,記得把午飯端到外間,雲徹這些日子都在往蒼城的衙門跑,中午想必也不會回來的,我們先吃。”

南柯應了聲好,又疑惑地問:“這大冷天的,殿下往衙門跑做什麼?”

顧寒背靠着軟墊,蓋着被子懶洋洋地看着手中的話本,頭擡都不擡下:“這幾個月的天氣古怪,雪一直在連着下,不知可以壓塌多少的民居,而且馬上就化雪了,城内外的堤防也要巡視一遍。”

他又将手中的話本翻過一頁才接着說:“雲郡是雲徹的封地,他自然是要上心費神的,先不說是為了民生,單單是防着皇帝,他的封地也不能出事。

留在京中才會有更多的機會,不過封地出事而被參上一本,那也是夠喝上一壺的。”

“可是我這幾日聽到的風聲說,蒼城太守是不情願的,而且還在背後嚼殿下的舌根子。”南柯這些日子閑得經常被顧寒打發去城裡買糖和話本,因此城中的風言風語沒少聽。

“那太守都說了些什麼?”

南柯回憶了一下,大概的說了類似“瞎操心”,“忙碌命”這樣的詞兒,說完就發現顧寒在認真的看他的話本,毫無波動。

良久後才發出一聲短促的哼笑,也不知是笑話本的故事還是蒼城太守的舌頭太長,沒人幫他修剪一下,顧寒又撥過一張紙。

“這太守有什麼異常之處嗎?”這就是要管這事了。

南柯回道:“有,我讓行止他們幾個去查過了這太守家中有個悍虎,他在外養了兩個外室。而且那悍虎的娘家裡有個堂哥,是個當兵的。”

顧寒卻這時擡起眼看了他一眼,笑說:“這事兒你沒說完,繼續。”

南柯隻得硬着頭皮接着說:“那個當兵的堂哥,就是左翼先鋒,叫錢四。”

顧寒手上的話本子“啪”的一聲會上了,他前傾身子問道:“是那北原戰場的左翼先鋒?”

“……是。”

“嘶,這可就難辦了。”顧寒跟卸下什麼重物一樣向後一靠,用手捏着眉心說:“算了,你把這事告訴雲徹,還有,那太守夫人錢氏的娘家如何,待錢氏又如何?”

南柯見他的主子沒有提腿傷一事,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繼續說:“是個富商,且錢氏在家中也算得上千嬌百寵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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