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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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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幾輛刻有裕王府三個字的馬車駛進了祁靖的上京城,打頭的馬車車簾被掀開,顧寒往外看着忙碌熱鬧的景象,覺得這和他印象中的不太一樣,就挺有意思。

“挺熱鬧的,”顧寒被外頭刮過的風冷到了,又将簾子放下:“就是這地兒也太冷了些。”

夏霁正看着書,聽到顧寒發出的感慨,輕笑一聲将扔在一旁的湯婆子放在他的手中:“正常,崽崽是大元人,不适應很正常。不過等到六月時上京就會很熱,街上會有買冰碗的小販,那種冰碗裡面會放一些時令的水果。”

“當然,有時候實在是熱了不想出門,府上也有冰窖,可以自己做。”夏霁笑着看他,想起文祿和顧寒單獨見面那次,又不放心地問:“你那日和文祿說了些什麼?”

顧寒抱着湯婆子回道:“就說了下對方的身份底細而已,還有就是我發現了一件事,想聽嗎?”

夏霁點頭:“你說說看。”

“文祿公公能保持現在的樣貌是用了藥,因為他的手上的皮膚和臉上的不一樣。但是藥三分毒,更何況是那種保人容貌永駐的藥,而且這藥一但喝了,就不能停下,否則會加速老去。”

“這是在飲鸠止渴。”夏霁皺眉:“但這是他的選擇,我無從幹涉。”

顧寒聳了聳肩,他是無所謂的,又說:“我告訴你件事,我在上京有眼線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告訴你那幾個樁子在哪兒,這不比你用錦衣衛順手且安全。”

夏霁就放下書,坐近顧寒的旁邊小聲說:“你悄悄地說,我細細地聽着。”

顧寒被他的反應逗笑了,随即又湊到夏霁的耳邊悄聲說:“洪武大街的一家通貨典當行,還有一家賭場,這兩個暗樁都歸你,怎樣?”

顧寒說話時将溫熱的噴在夏霁的耳廓上,緊接着打了轉,轉紅了夏霁的耳尖,夏霁下意識退了一下,就看見顧寒露出促狹的笑容:“行了,玩這一套你玩不過我的,瞧你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好吧,我是沒見世面,不過昨晚是誰哭了來着。”夏霁決定扳回一城。

果然,顧寒也退後,高深莫測地看他,說:“反正不是我。”

夏霁揉了顧寒的頭發,進京這半個月顧寒是越發不愛束發了,夏霁就故意把他的頭發揉着亂糟糟的,就看顧寒與他張牙舞爪的鬧。

“殿下,王府到門了,”羅景在外頭敲了敲馬車壁,發出的動靜打斷了裡頭玩鬧的二人:“宮裡頭來人說,要您修整片刻後即刻入宮。”

夏霁趁機将顧寒把入懷中,借機在顧寒的唇邊輕吻一下。又對羅景說:“知道了,我等會就去。還有安排好公子的住處,但凡我回來時他同我說有哪裡不好,你的月例就沒有了。”

駕車的羅景頗為無奈,但也隻能應下。

顧寒住的地方叫梅院,因為種了很多的梅樹。

按羅景的話說就是因為桃花不好養,才改種大梅樹,而且花的顔色不隻一種。院中其他的布置與他在大元的将軍府是一緻的,就連亭子的方位和名字也是一樣的。

顧寒表示很滿意。

羅景放下心,又說了些不該說的:“王爺自從建了這個院子,就隔三差五的來院中小坐,那亭中正放着棋盤,是王爺離京前留在那兒的。”

羅景走後,顧寒來刻中,擡起其中的一枚白玉棋子,笑得很溫柔也很欣慰。

皇宮。

“臣弟見過皇上。”夏霁彎腰向永宜帝行禮,面無表情看着地上的石磚,這勤德殿的石磚在前幾年還是深紅色,如今卻被青色遮掩了過去。

“免禮。”皇座上的夏雲莊重肅穩,這時卻溫和地笑了起來,但笑意沒有到達眼底:“雲徹,朕聽說了雲郡的你辦的不錯,朕這個做皇兄有你這麼個弟弟,很是欣慰。”

夏霁再次行禮,語氣平淡的回:“皇兄過譽了,這是臣弟應該做的。”

永宜帝卻擺擺手,一旁的文祿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随即叫兩個太監搬來一張椅子給夏霁坐。

看着沒有推辭的夏霁,永宜帝心裡是滿意的,但面上還是得為了張濟的不滿而發作夏霁一番。

永宜帝的語氣很溫柔體貼:“不過,朕聽說你與吏部尚書張濟起了些沖突,可有此事。”

夏霁聽明白永宜帝的意思,這是做個樣子給張濟,畢竟對方是朝中重臣,皇後生父,也就回得實在:“臣弟奉陛下之意整頓雲郡的吏治,并借由此處請張大人回朝,在水患期間臣弟曾寫書信于皇兄求取解因之法,可臣弟在按照皇兄的意思行事時,張大人卻認為臣弟在幹涉雲郡的事務,皇兄,你說說這是個什麼理。”

夏雲沒想到夏霁全盤托出,看着一旁的起居郎,安撫着想讓他少說些。

“是你受了委屈,可朕也知道你是溫潤如玉的性子,應當是與張尚書好好解釋才對,怎麼會出言重傷他人呢?”

“皇兄教訓的是,隻是張尚書實在是咄咄逼人,臣弟無法。”夏霁退一步,好讓永宜帝達到他的目的。

果不其然,夏雲又說:“你要明白,皇兄初登大寶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何況他是皇後生父,按禮制是要封國公爺的,張尚書卻推拒這潑天的富貴。雲徹你想想,旁人向往不及的東西他棄之如敝履,此等性子怎不叫人佩服。”

“行了,朕知道你在這次水患中做得不錯,回府領賞去吧。”夏雲揮手,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就要趕人走。

夏霁也知情知趣的退了下去,臨出門時就聽見永宜帝說:“沒過幾日大元就會派人來議和,這事交由你和鴻廬寺,錦衣衛去辦,記得禮部有監察之權。禮部尚書那些個老東西可不是好糊弄的。”

“是。”夏霁拱手行禮,出了勤政殿。

等到夏霁拿着黃澄澄的聖旨回到自己的王府時,發現顧寒已經在準備開飯了,他坐在飯廳裡和一旁的侍女們聊着天。

“你們王爺平時都在外頭忙到這個時候才會回來吃個飯,然後又出去,他忙什麼呀?”

顧寒上等的容貌讓侍女們是一陣臉紅,忙道:“梅公子問這些做什麼,我們隻是專門負責飯廳這兒的侍女,正爺的行程不是我們可以過問的。”

“梅公子知道嗎?皇上曾經賜給王爺一個侍妾,那侍妾可嚣張了。”另一個侍女趕緊轉移顧寒的注意力,她又接着說:“那侍妾不僅平日裡苛待下人,還半夜爬床呢。”

“是啊,聽說是帶着刀進去的。”

“那女的不是個東西。”

顧寒看她們叽叽喳喳的來了興緻,就問她們:“那後來呢?”

“好像是被亂棍打死了,王爺說她是刺客呢。那陣子王爺稱病都沒去上朝,就在梅院裡待着呢。”

“對了,公子是住在王府的何處啊。”

顧寒賣了個關子,說:“你們想知道,可我不想說。”

侍女們卻做了個鬼臉,笑道:“我們知道的,羅景說過您是住在梅院的貴人。”

“好哇,你們在這兒等我呢是吧。”顧寒佯怒,說要和夏霁告也們的狀。

“公子别生氣,我們也是想和貴人說說話。”

“你們王爺不算貴人嗎?”顧寒又逗得侍女們笑了起來。

“好了,别鬧了。”夏霁的出現打斷了廳中幾個的歡快笑聲。

侍女們連忙行禮,而顧寒看着夏霁,上前幫他脫下大氅,關心道:“宮裡怎麼說,皇帝沒為難你吧。”

顧寒将大氅道給侍女,轉過身就撞進了夏霁的懷抱中。他聽見夏霁低沉而又委臣的聲音說:“嗯,我皇兄為了他的老丈人把我罵了一頓。”

侍女們看着夏霁的動作小聲驚呼,又在羅景的示意下離開飯廳去廚房端菜。

顧寒伸出手拍了拍夏霁的後背,嘴上卻毫不留情地點破夏霁的話:“我看未必,皇帝現在還是要用人的時候,罵你隻會兄弟離心,這種蠢事他做不出,更何況嶽丈總歸是外人,兄弟才是自己人,他也就是為了張濟的面子,頂多做個樣子,你别唬我。”

夏霁又在顧寒的脖頸處踏了蹭,癢得顧霁笑罵他是不是狗才停下動作,擡起頭直勾勾的看着顧寒,看得懷中人臉頰微紅,他才愉悅地放開顧寒,轉身吩咐羅景上菜。

在用飯時飯廳中隻有銀筷與瓷盤碰撞的清脆聲,兩人在用飯時都講究“食不語”,夏霁是幼時在冷宮中餓出的習慣,顧寒則是因為小時候将軍府的冷清。

用過飯的兩人又去了梅院的小路裡散步消食,顧寒擡頭看着滿樹的嫩芽,心情是說不來的愉悅,夏霁牽着他,怕他不小心踩到路邊的苔藓而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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