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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封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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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可惜不能趁剛剛的機會殺了他。”顧寒說這話時連吐出來的氣息都飽含着血腥味。沖得湯束後仰遠離他,小心翼翼地提醒他:“那個,你臉上的血......”

“大人,這裡裕王命小的送來的毛巾,您擦擦臉。”來者是墨書,他手上端着一個托盤,上頭盛着的毛巾還散發着熱氣,然後就被顧寒抓在手裡往臉上一抹,毛巾變成了血紅色,顧寒的臉又幹幹淨淨。

“多謝小公公。”顧寒朝墨書溫和的笑了下:“小公公能幫找一個忙嗎?幫我同裕王殿下帶句話可以嗎?”

墨書自然是願意的,他将托盤放下,從自己的衣袖中抽出紙筆開始書寫。裕王看着顧寒那頭的小動作,尤其是顧寒邊和墨書說着些什麼,邊轉過頭沖着自己眨了眨眼。

夏霁笑了一下,心情很好。

但永宜帝面色卻不好,他沒想到自己從上京的能人裡面精挑細選的人,就像上台走個過場一樣,一時間呼吸有些不順,視覺也開始變得模糊。正在喝酒的沈鶴不經意地往永宜帝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大驚失聲,因為永宜帝嘴唇發紫,面色漲紅地向後倒去。

文殊也看到了,叫了起來:“陛下,快、快,沈太醫。”

沈鶴趕上去時夏霁也站在一旁,但輕松的姿态讓他看上去不是很着急,文殊去和錦衣衛一起安撫亂作一團的大臣們,永宜帝身邊就剩下沈鶴和裕王。

沈鶴将手搭在永宜帝的手腕上把脈,可他覺得夏霁一直在看着自己,搭在脈搏上的手指都在抖。而這隻是開始,因為等他将手指拿下來時,沈鶴發現有人在給永宜帝下毒,這個毒性無法使人直接死亡,但對人體的損耗特别大,可以說永宜帝現在已經沒幾年好活了。

“丹清,我知道你發現了。”夏霁将放在沈鶴的肩膀上,整個人有意無意地散發出一股沈鶴從前沒有在夏霁身上見過的威壓,那是屬于帝王的。

沈鶴是發現了,但如果現在挑明那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夏霁對于旁人的猜忌不會比永宜帝少,隻不過是他一直演得很好而已。沈鶴覺得自己還有事情沒有做完,可不想這麼早死。

“殿下說笑,下官确實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陛下這幾次犯病昏過去都是因為氣急攻心。”沈鶴這話讓夏霁将手收回,他一看有效,接着說:“下官這就給陛下服下清心丸,殿下請便。”

夏霁又看了他一眼,放下心說:“嗯,皇兄這兒就交給你了。我去看看錦衣衛那邊怎麼樣了。”

氣急攻心的永宜帝是在自己的極泰殿裡醒過來的,他躺在床上,一轉頭就看見他的元貴妃坐在床邊的小凳上看書。

“知淮。”永宜帝的嗓子有些啞。

李知淮露出驚訝又欣喜的表情,又像是聽出了夏雲的啞嗓,馬上去倒水喂夏雲喝下。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做下來,夏雲的心都要被李知淮給融化了。

李知淮将夏雲扶起來,拿了幾個軟枕靠着夏雲的背,又握起夏雲的手輕輕拍着,口中問道:“陛下這次又是怎麼了,可把知淮吓壞了。”

“沒怎麼,就是幾個不長眼的狄族而已。”夏雲緩着胸中的那口惡氣,氣憤地說:“近身搏鬥比不過狄族朕明白,可這次挑出來的那些個高手們就跟走過場一樣,連個胡吉兒都不過,可見這些京城戍衛司平日裡有多怠懶。”

李知淮又去給夏雲順氣,同時回想起文殊讓人來傳話時就說過這京城戍衛司的長官是姓張。是張家的人:“那陛下不打算給他們一個教訓嗎?”

夏雲卻搖頭;“現在正值多事之秋,大動幹戈容易傷筋動骨,換個總督就好了。”他說到這兒又想起了什麼:“這次還是錦衣衛靠譜,而且錢四不愧是從戰場上下來的,那出招剛猛有力。還有那個梅叁,他的刀法膚倒是沒瞧出什麼,可能是因為他是使雙刀的,但那個身法着實夠狠,也難怪他不把巴彥淖爾放在眼裡,看來以後可以往邊境放一放。”

“可狄族這次不是來休戰的嗎?怎麼又要往邊境放,如若沒有戰事,而那個錦衣衛又想建功立業呢?”李知淮擔憂地看着夏雲。

“好啦,知淮不用擔心朕,朕身邊還有錦衣衛,至于那個梅叁,朕看他就是适合去邊境打仗。”夏雲拍了拍李知淮放在他胸口的手,無聲地告訴她不用多管閑事。

李知淮也知趣兒,反正她火候也拱到了,現在夏雲有将顧寒外調的心,那剩下的事也就不歸她管。她想到這兒也就真的放寬心,講了幾個近日在宮中發生的趣事,逗得夏雲開懷大笑,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沒事了想下床去處理公務,但被李知淮給攔下了。

“陛下,沈院判說您現在還要靜養個兩天,等過些時候他會來給你把脈,不如那時候再問問。”

“行,聽你的。”夏雲心情很好的往後一靠,閉眼假寐。

這時候文殊在極泰殿外向夏雲通報;“陛下,太後娘娘來了。”

“把母後請進來。”夏雲睜開眼看向李知淮:“知淮先回去。”

“是。”文殊得了命,打開門讓太後進去,過門時還碰到了正巧出門的李知淮,李知淮不緊不慢地向太後行禮,太後托了她一把,說:“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照顧好皇帝,不過現在先回你宮裡去休息吧。”

李知淮柔柔一笑,回道:“是,謹遵太後旨意。”說罷兩個女子就分開了,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李知淮不愛坐轎子,這會兒在銀珠的虛扶下走着回宮。銀珠剛剛也在殿外,也聽着了太後的那句話:“太後娘娘這是什麼意思?她原來不是站在皇後那邊的嗎?”

“太後不站隊,隻是你沒聽說嗎?最近幾日皇後是常常往太後的寝宮跑,估計太後也煩了。”李知淮扶了扶自己的金钗,目光穩穩看着前方:“嘴上說着想與皇上重修舊好,在太後面前說得好聽,可是呢,皇上都病了幾回了,她有邁出地的東來宮嗎?”

銀珠了然,但她正欲多問時卻被李知淮拍了一下,李知淮警告她:“在宮中,不可多言,你是越發沒規矩了。”

那頭的太後掀開層層珠簾,來到夏雲的床邊,看到自己唯一的兒子病容憔悴的模樣,不禁悲從中來,失态般從眼角滑落兩行清淚,顫抖着去握永宜帝放在被子上的手。

“雲兒……”夏雲有些難以置信,他的母後自從離宮後就再也沒有這麼叫過他了。可還沒等他做出回應太後就發現了自己的失态,不緊不慢地收回情緒。太後拍了拍永宜帝的手,柔聲問道:“皇帝現下感覺可好?”

夏雲不免覺得有些失望,但還是耐着性子回答太後:“多謝母後挂心,兒臣覺得好多了。母後這時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皇帝,母後确有一事要拜托你。”太後直直地看着夏雲,提出了她的要求:“你知道巴彥淖爾送來的人是誰嗎?是青隼部的首領青東容加,母後覺得你應該将他的命留着,如果他知道些什麼有關于狄族與黑巫之間的事。”

夏雲卻搖頭,他就是想将這個所謂的幕後主使盡快處死,甚至于要千刀萬剮才可解他的心頭之恨。但他給太後的理由卻是冠冕堂皇的:“朕不能答應,這次刺殺死的人有一衆忠心的錦衣衛,朕得給他們一個交代,所以青東容加必須盡快死,母後,兒臣希望您能理解。”

太後卻看出他心中所想,一把甩開他的手低聲罵道:“皇帝,你不能這麼自私。你不能為了一己私欲而錯失被靖打破黑巫與狄族的聯盟的機會,你既然在意那些戰士的性命,就不該對邊境每年上報的死亡人數視而不見。哀家當年就應該答應先帝讓你去邊境曆練一番,也好比過現在。”

夏雲沒再說話,但他是不會松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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