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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金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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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霁在親自煲魚湯。

“怎麼樣,好帶嗎?”夏霁隔着帕子端着一個陶罐從廚房裡起來,看到顧寒時問了一句。

顧寒聳了聳肩:“就那樣吧,不過挺好吓唬的,但是我還有一個問題。”

“嗯?”

“我看起來很矮嗎?”顧寒走到夏霁身邊比劃了幾下,發現夏霁都比自己高半個頭。

夏霁卻笑了下,擺好桌後掀開陶罐的蓋子說:“你在大元人裡算高的了,但祁靖的人普遍比大元要高一些,你不知道嗎?”

顧寒啧了一下,進屋去換衣服後出來準備吃飯。夏霁給他盛了一碗湯,顧寒喝了一口後好喝得沒忍住一次性都喝了,然後在夏霁笑意滿滿的眼神下将碗遞過去,然後問他:“你在朝上怎麼樣?”

“還行,但是永宜帝開始對我有防備了,”夏霁将重新打好湯的碗送回去,“這個時間跟我預料的差不多,太後走了就沒人可以幹擾他對局勢的觀望,不過現在也遲了就是。這湯味道如何?”

顧寒又喝了一口,夾了一筷子的糖醋魚吃了才說:“不錯,從你這湯色就可以看得出現,濃香醇白。再說回永宜帝,其實這個時間不算晚,但他如果要動手,估計會從内宦那裡開始,那文殊該怎麼辦?”

夏霁往自己碗裡盛湯的動作頓了一下,但很快就将勺子放下:“我沒辦法,文殊他之前也跟我通過消息了,他,已是将死之人。”

“為什麼?白巫的醫術也沒辦法嗎?”顧寒皺了下眉,他放下筷子看着夏霁,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想将墨書推到台面上,以永宜帝的人的名義,或者說白巫的醫術有辦法,但因為為時已晚,效果聊勝于無。”

夏霁歎了口氣,無奈地說:“你都猜對了,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這件事我們不能插手,可能過幾天就會有結果了。其實文殊活着的理由就是幫我母妃恢複名聲,擡為太妃,現在也達到了。”

席間的氣氛瞬間就沉下來了,顧寒用力扒了幾口飯才說:“我上一次感到這麼無力的時候還是在大元,收到我爹的遺書時,恨不得拿起刀把他們都殺了,但我又知道我不能,不能因為一時的沖動毀了用鮮血布好的局。”

顧寒向後仰,用手背遮擋住自己的眼睛,在夏霁的注視下緩緩吐出一口氣:“我明白了,文殊的選擇是他自己做的,我們隻能接受。”

夏霁伸出手拍了拍顧寒,顧寒也就拿掉擋着眼睛的手看着他,而這時夏霁又指着外面說:“看,下雨了。”

顧寒也看了過去,嘴裡輕輕念道:“是啊,下雨了。”

外面正在下雨,而他們頭頂上的烏雲是被風吹過來的,那也将被風吹着離開這兒。

一月後,正在帶領金吾衛的新兵在烈日下操練的顧寒脫了上半身的衣物,展現他緊實又完美的肌肉,以及背後紋上的狼王——正是發怒時的猙獰的表情。

滿身的傷疤,紋身肌肉,這讓新兵隊伍中有些人看直了眼,連動作都做不好了,但接着就被一個水壺砸中了頭。

那是背對着他們的顧寒扔的,那個新兵聽見他說:“看我做什麼,我身上有動作指導嗎?”新兵羞愧地低下頭,趕緊跟上周圍的人的動作。

“總督,有您的信。”現任千戶的王宏拿着一封信小跑過來遞給顧寒,然後小聲地說:“是王爺給您的。”臉上還帶着些許揶揄的笑容。

顧寒踹了他一腳,笑罵道:“閑得你,我的玩笑你都敢開。”然後就飛快地拆了信封看了起來。

至于旁邊一臉狗腿的王宏正是顧寒剛上任時當出頭鳥的那個,刺頭到夏霁都有所耳聞,當然有一部分是從顧寒這裡聽來的抱怨。但後面顧寒弄了一場他們内部的比武,把王宏硬硬生的從肩上摔到地面摔了三次,把人摔服氣了。

“行了,讓他們散了,下午繼續。”顧寒将看完的信紙揉成一團撕碎了,對着王宏吩咐道:“讓你弟點二十個人,完了直接到官門等我,去抓人。”

“是。”王宏抱拳行禮,回頭就發現他弟王義正被幾個新兵圍着,那個被砸了的新兵一臉激動地說:“司令你說真沒錯,咱總督長得那叫一個漂亮,還有他背上的那頭狼,可兇了。”

王宏聽得眼皮直跳,趕緊走過去把人趕走,然後拉着王義說了顧寒剛剛安排,最後又忍不住問:“不是我說,你跟那些新兵蛋子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麼,難不成你又想看總督摔人?”

王義大笑,笑的是他的大哥,最後隻是拍了拍王宏的肩膀,什麼都沒說就去點人了。

可等他到了宮門後跟顧寒進去後才知道,他們抓的是當朝大權宦文殊,而且顧寒帶人将文殊押回金吾衛的大牢時,顧寒面無表情地說:“不用審了,直接動手,就定為畏罪自殺。”

王宏也覺得不可思議,有回他私底下和王義嘀咕道:“你說咱總督這是什麼意思?那文殊可是和王爺有着千思萬縷的關系,你說咱總督想幹嘛?”

“說不定這也是總督與王爺的計劃,我聽說文殊的身子已經不大行了。”王義也跟王宏嘀咕:“别想那麼多,今兒個中午王爺不是才差人送了份煲魚湯過來,聽說是親手熬的,可香了。”

“講什麼呢?帶我一個。”顧寒站在他們身後,給了一人一腳:“閑得荒就去幫忙找個風水好的地方,把文殊的屍體從亂葬崗那兒搬過去埋了,聽見沒有。”

王家兄弟一聽是為了這事,立馬着手去辦了。可行止有些疑惑:“王爺好像沒有這樣的安排。”

“他當然沒有,”顧寒垂下眼眸,“但我這麼做不僅能讓手底下的人安心,也能讓他往後都能安心。雲徹現在就是在走鋼絲,永宜帝對他的提防是越來越重,他連我那小院都不來了。”

行止隻是笑笑,這句話他可不敢亂接:“主子,那我們後面的安排是什麼?錦衣衛那邊不肯将巡防的任務交給我們。”

“那就讓他們繼續輪着,不過你記得領幾個人去錦衣衛那邊鬧,鬧得人盡皆知就好。”顧寒擡頭看了下天色,估摸了一下跟行止說:“我等會要進宮,你就不用跟了。”

行止沖顧寒行了禮後就去找人到錦衣衛那兒鬧事去了。而顧寒自己溜達去了馬棚,牽了那隻半月前由夏霁送給他的一匹通身漆黑的駿馬,顧寒給他取名為明風。

一隻手在明風黑得發亮的毛發上扶摸了幾下,接着顧寒就翻身上馬,疾馳般沖出金吾衛的營地。

大街上的百姓見到金吾衛的标志,一條盤起全身的黑蛇時都是一臉驚恐地避讓,但顧寒沒管那麼多,他正在享受風在耳邊發出的聲音,但在街市上仍舊無法全力飛奔。

顧寒很快來到了靠近宮門的一條小巷,而前方正巧行駛而來一輛馬車,馬車上有着裕王府的标志。顧寒勒馬停下,在羅景駕駛着馬車經過時顧寒沖着那個車廂吹了聲口哨,夏霁掀簾往窗外看,與顧寒對視。

他們的表情很平靜,但眼神卻滾燙而熱烈,好像要把對方拆吃入腹一樣飽含着強烈的侵占欲。但在他們眼神相交後的那一瞬間,夏霁将簾子放下,顧寒轉頭打馬繼續前進,隻剩下那短暫的交集。

“來者何人?”宮門的守衛喝止飛奔而來的顧寒,顧寒也勒緊疆繩下馬,将繩子交給守衛:“金吾衛總督,有事禀告陛下。”

守衛牽過馬,讓開過道讓顧寒進去,而新上任的司禮監秉筆太監墨書早已在宮門處等候,見顧寒進來時笑臉相迎:“咱家見過梅總督,近日可安好?”

“見過公公,一切都好。”顧寒對自己在宮中見到的人的态度都是一緻,這一度讓永宜帝摸不清顧寒對于自己和裕王的真實站隊,但好歹是消除了永宜帝對顧寒的猜疑。

墨書一邊為顧寒引路一邊笑着說:“裕王剛剛進宮了,好像是為了青東容加的事。”

“陛下怎麼說?金吾衛的大牢裡是關着青東容加,但我們隻聽陛下的。”顧寒跟墨書說着托詞,因為這宮中到處都是眼線。

墨書卻笑着搖頭,說起另外一件事:“文公公的屍身是還在金衛的冰窖裡嗎?”

“公公這話就問得遲了,”顧寒也笑着,“屍身要是還停在窖裡這會就該臭了,所以我手底下人自做主張地給弄到城去,我想着文公公這案子人證物證俱在,那犯人的屍身就無所謂了,所以這事兒我就沒管。”

“多謝總督告知,陛下就在禦花園,跟咱家來吧。”墨書将顧寒引到禦花園後離開了,他從顧寒的話中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去城外找顧寒的手下。

而顧寒進入禦花園時聽到了一陣熟悉的笑聲,不由得詫異起來,永宜帝竟然将李知淮帶到了禦花園。

“臣金吾衛總督梅叁,見過陛下,貴妃娘娘。”顧寒走到兩人面前行禮,正好打斷了兩人的說笑。而李知淮見顧寒來和永宜帝談事,也頗為知趣地起身,向着永宜帝的方向福了福身子:“那知淮就不打擾了。”

“嗯,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着些。”永宜帝臉上還帶着笑意,看着李知淮離開的背影,淡淡地開口:“文殊的屍體處理了?”

“回陛下,處理了。”

永宜帝滿意地點點頭:“朕聽說你最近在招人,怎麼說?”

“臣上月任職時裁了有些多人,也覺得應該招些新人重新立立規矩。”顧寒規規矩矩地應着。

可永宜帝的眉頭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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