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戴着面具的男男女女都看着蘇以寒,等待着她的回答。
蘇以寒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會。”
“但是……”她又弱弱地補充,“賭博違法。”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後忍不住捂嘴偷笑。
男人用手輕輕夾着一張撲克,遞了過去。
“不賭博,我們玩魔術。”
蘇以寒用兩隻手接過,有些茫然:“地點選在賭場,然後玩魔術?”
這些人莫不是閑得慌。
“你膽子小,我們今天不玩刺激的。”
蘇以寒盯着他的眼睛,愣了愣。
眼前這人拿捏着腔調說話,但是很多小動作和習慣是沒有變的。
“你是楚……”蘇以寒剛要說出猜想。
“噓。”男人起身,高出她不少,他拿着另外一張撲克牌擋住了蘇以寒的嘴唇,“我們今天不叫名字,隻有代号。”
坐在旁邊戴着紫色面具的男人開口提醒:“他的代号是江海,你今天的代号是天寒。”
是許邵的聲音。
蘇以寒點頭,抿了抿嘴唇。
戴面具和取代号,可能是因為今天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傳出點什麼就不好了。
楚江坐下,把那張牌湊近聞了聞,打了個響指:“serena。”
旁邊的女郎立馬拿了一副新撲克上前。
那應該是開牌的女郎。
她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外國小姐,身材火辣,頭發是長長的大波浪。
“是的,江海先生。”她用蹩腳的中文回複。
serena:“天寒小姐,您看好了。”
緊接着,她開始展示自己的才藝。
一副普通的撲克,在她手上遊刃有餘,左扔一下右扔一下,看得人眼花缭亂。
“接下來展示的是最簡單的空中單手抓4A。”
顧名思義,就是要在這一堆牌裡,三秒内找出四個A。
隻見serena先拿出四張A在衆人面前展示,然後又随意插在了撲克牌中。
她右手拿着全部的撲克,輕輕一彈射,左手一抓,四張A就全部到手。
蘇以寒忍不住鼓掌,瞠目結舌。
“那我們就賭這個吧。”楚江掃了一眼四周,“開始下注吧。”
周圍的人用英文讨論,蘇以寒根本聽不懂。
她小聲地對楚江說:“賭什麼東西,我可沒說要賭!”
楚江也不惱,耐心解釋:“賭你的前程。”
蘇以寒慌了:“要賭拿你自己的賭!為什麼要賭我的?我允許了嗎?輸了怎麼辦?”
“我不需要賭,現在是為你搏機會。”隻見楚江悠悠道:“你不賭的話,以後在國外就不會有電影的提名和任何獎項。你賭了,還可以拼一拼。”
蘇以寒:……
原來是想給她介紹資源啊。
她的氣勢瞬間弱了,主打一個能屈能伸:“國外的提名和獎項也那麼黑的嗎?”
楚江不慌不忙:“總之輸了算我的。”
事到如今也隻能見機行事了。
楚江的勢力好像一直都在國外,他這些年拍攝的電影在國外的提名和獎項也都不少。
其中說不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女郎笑着把牌塞到蘇以寒手上,溫柔教學:“天寒小姐,我教你這個魔術,您十分鐘之内學會,有三次機會展示,隻要有一次成功,就算赢了。”
蘇以寒騎虎難下。
她突然覺得這個代号很符合當下的境遇。
天真的是寒了……
serena又詳細展示了一下過程,其實這個魔術真的很簡單,觀賞性也很強。
蘇以寒這人一緊張腦子就會短路,連帶着肢體一起不協調。
第一次嘗試,她沒拿住牌,那副撲克水靈靈地撒了一地。
蘇以寒尴尬地看了楚江一眼。
楚江:“沒關系,還有兩次機會。”
serena又給了她一副新的撲克牌。
“你過來點,在我面前做。”
蘇以寒乖乖照做。
人一到陌生的環境就會格外信任熟悉的事物。
楚江低聲安撫:“别緊張,很簡單的,我再給你額外示範一遍。”
他從蘇以寒手上接過撲克牌,指腹有意無意地摩挲她的手心。
蘇以寒隻覺得有些癢,像是有一股電流從掌心蔓延到全身的各個角落。
“看好了。”
隻見楚江熟練地用指腹微微彎曲撲克牌,往空中輕輕一抛。
撲克牌就像天女散花般從他頭頂滑落。
還沒等蘇以寒反應過來,那四張A已經在他修長又有力的手指上了。
楚江:“很簡單吧。”
蘇以寒:……
敢情就她一個人四肢不協調……
serena又拿了一副新牌過來。
放眼望去,地上都是散落的撲克牌。
蘇以寒咽了咽口水,又開始了嘗試。
楚江就在她對面,靠得很近。
她右手艱難地彎曲着撲克牌,很是費力。
那一疊撲克牌有要散的趨勢。
“呵。”楚江看着她這個僵硬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
蘇以寒驚呆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看熱鬧,兩個人不是同一個繩上的螞蚱嗎?
蘇以寒右手有些繃不住了,她現在隻要稍微一松手,那些撲克牌就會像箭一樣彈射出去。
真的是蓄勢待發。
看着面前戴着面具看熱鬧的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