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寒把手挪了一點點,調整了方向。
讓你笑!
我看你等下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咻啪——
隻見那些紙牌從蘇以寒手上迅速彈射出去。
每一張都精準地落在了楚江的面具上。
錯亂飄散的撲克中,那張戴着面具的臉,很是享受地閉上了眼睛,微微仰頭,沒有閃躲。
像是在認真感受着紙牌在他臉上劃過。
蘇以寒:?
忘了。
他腦子不正常……
可能是有受虐傾向……
搞得她剛剛的報複行為好像不是懲罰他,而是在獎勵他一樣。
蘇以寒開始起雞皮疙瘩。
“天寒小姐還真的是大膽有趣。”底下一個外國男人起身鼓掌,用英文說,“看來江海先生這局要輸了,花那麼多錢,隻為了讓她開心。”
蘇以寒聽了個大概意思。
特别是有關于錢的部分。
蘇以寒好奇道:“要是我輸了,你得花多少錢出去啊?”
楚江連眼睛都沒眨,淡淡地說:“也就一千四百多萬。”
蘇以寒:!
“你瘋了!”她瞪大眼睛,“這和賭博沒有區别了!”
許邵在旁邊又插了一句:“單位是美元。”
蘇以寒兩眼一黑。
她開始在心算,一千四百多萬美金換算成人民币是多少。
大概沉默了三分鐘後,蘇以寒睜開眼睛。
“其實不一定會輸,我們還有最後一次機會的……”蘇以寒的聲音都在顫抖。
換算成人民币是一億人民币。
真的是敗家爺們。
要是可以的話,蘇以寒真想查查他的稅務有沒有問題。
一個億說花就花出去了。
楚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可是你能行嗎?”
蘇以寒強撐着身體。
“不行也得行。”
楚江笑了:“好,那開始吧。”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最後一次,蘇以寒真的沒有勇氣再試了。
她根本拿不起牌,頭頂直冒冷汗。
蘇以寒猶豫再三後,放下牌,打起了退堂鼓。
“我真的不行……”
這錢雖然不是她的,但心裡還是會有負罪感。
楚江起身,繞到她身後。
蘇以寒隻覺得後背一熱,像是被火球包圍。
楚江強有力的心跳,透過布料,每一下她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放輕松,輸了我給你兜底,怕什麼?”
他覆蓋着她的手背,青筋微微暴起,手把手教學:“你得這樣……”
兩個人貼得很近,楚江低頭說話時,溫熱的氣息肆意地在她頸窩探索。
蘇以寒大腦一片空白。
楚江身上好聞的香水味肆無忌憚地鑽進鼻息。
隻見那副在蘇以寒手上怎麼都無法馴服的牌,在楚江的幫助下,居然好像長了腳一樣。
等意識恢複清醒時,那四張A已經在她和楚江交疊的手上了。
那四個A字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刺眼。
蘇以寒很高興。
終于不用輸錢了!
“我們這算是赢了吧?”她反複确認。
他笑着點頭:“算是吧。”
等她抓穩四張牌後,楚江松手坐回了位置上。
“我質疑。”
又是剛剛的那個外國男人。
蘇以寒刺了他一眼。
有什麼好質疑的?
楚江擡了擡下巴,示意他說。
隻見那戴着綠色面具的外國男人說:“天寒小姐并不是獨立完成魔術的,按道理是不能算赢的。”
“哦?”楚江并不在意,“那你說怎麼樣才算赢了。”
蘇以寒覺得他說英文的聲音還挺性感的,和外國人比也不差。
外國男人:“我覺得額外完成一個大挑戰才能算赢。”
許邵在旁邊笑了:“你這不是在欺負這位小姐嗎?人家剛來,就要做大冒險。你們這些人能給多少籌碼啊?”
那個外國男人想了想:“電影提名和獎項随便選一個。”
蘇以寒倒是很現實,立馬問:“那大冒險的條件是什麼?”
“拉斯維斯最出名的就是那個用二十多億建造的巨型球。”外國男人有些得意,“我要天寒小姐當着世界各國遊客的面,在裡面的劇場中心上跳一支舞。”
楚江的語氣冷了:“你還真敢想啊。”
那外國男人又找補道:“可以戴着面具,也可以邀請同伴一起。”
蘇以寒:……
這是什麼服從性測試?
她是演員,就算戴着面具也難保不會被人認出來。
微博的那些網友都是細節怪。
楚江:“要不就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