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寒跟着喊:“伯父好。”
楚修遠沒給蘇以寒多餘的眼神:“坐吧。”
大家都落座後,氣氛有些尴尬。
看着對面沈知樂和婉白的親密互動,蘇以寒明白了點什麼。
綜藝才拍完不到半年,他們倆私底下居然在一起了。
明明是年夜飯,每個人都各懷心思,看不到半點溫情。
楚父率先打破沉默:“你們兩個是兄弟,家族最重要的是和睦。楚江你還是哥哥,應該要做出表率。他和你打招呼,你為什麼不應?”
楚江冷着臉:“要是您叫我過來吃年夜飯是為了說這些,那麼以後我還是不來了吧。”
“混賬!”楚父開始劇烈咳嗽,“你都多少年沒回來吃年夜飯了!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怎麼和我說話的?”
楚江淡淡開口:“我回來是因為想帶以寒過來見你,我想和她結婚,回來隻是走個過場,見一下名義上的父親。”
“你們兄弟倆是要氣死我是吧!你看看哪個豪門大族會把戲子往家裡領?你們倆當初都進娛樂圈我就已經很反對了,現在這又是做什麼?”他神情激動,用手帕捂着嘴巴。
此話一出,蘇以寒和婉白都不約而同地盯着他看。
楚江很生氣:“按你這麼說,你兩個兒子也是戲子,再說了,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這種老掉牙的叫法,您這是想折辱我還是折辱她們啊?”
沈知樂起身,幫他拍了拍後背:“父親别怪哥了,這種話說出來會傷父子情分。”
“你看看你,再看看你弟弟。”楚父滿嘴指責,“你有一個做哥哥的樣子嗎?現在是翅膀硬了,覺得這些年的成就都是靠自己嗎?”
“要不是我給你資金,那些人看楚家的面子上給你砸資源,你以為自己能夠那麼順利嗎?”
楚江不屑地笑了:“我并沒有把他當弟弟,我媽隻生了我一個兒子。說起來要不是他母親大着肚子上門來逼宮,我媽也不會死吧?這才過去了多久,你就全忘了?”
“我有今天的成就确實借助了家裡,但觀衆又不是傻子,你現在用資源捧沈知樂,他能夠達到像我一樣的成就嗎?”
“很明顯,他不能。”楚江下了定論。
沈知樂聽完這些話後,臉色明顯難看了不少。
“一家人哪裡有什麼隔夜仇?因為你不允許,你弟弟都多少年沒回家,在外面吃了多少苦?”
楚江起身拉起蘇以寒的手:“你私底下又不是沒幫他忙,想認就大大方方認回來。你不是最喜歡他和他媽媽那副谄媚的樣子,正好順了你的心。”
“給我回來!”楚父急得敲拐杖。
楚江回頭,又補充:“今晚我會乖乖待在家裡,算是帶以寒見過父親吃過飯了。不過年夜飯有他就沒我,我怕惡心的吃不下。”
扔下那麼一句他就拉着蘇以寒離開。
一路上,蘇以寒都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來到後花園,周圍沒人,靜悄悄的。
蘇以寒才開了口:“對不起啊。”
楚江停下了腳步:“為什麼要說對不起?該道歉的應該是我,讓你看到這些心煩的事情。”
“我之前在酒店不應該讓你給沈知樂道歉的,我還說了那麼多傷害你的話。”
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全貌,但是可以從他們的對話中推測出來。
楚江在這個家受了很多委屈,當時的他一定特别無助。
連愛人都不相信他。
“嗐,都過去了。”他摸了摸蘇以寒的發絲,“現在你不是回到我身邊了嗎?”
蘇以寒紅了眼睛:“要是有一天你發現我利用了你,你會原諒我嗎?”
楚江頓了頓,把她抱在懷裡:“傻子,我人都是你的了,又怎麼會不原諒你。我情願對你有利用價值。”
他抱得很緊,讓蘇以寒有些無法呼吸。
熱烈的愛意,讓她根本無法承受。
脆弱的皮膚被一點點腐蝕灼燒,可她又不想放棄難得找到的溫暖。
不過是飲鸩止渴罷了……
*
溫暖的大卧房,潔白的鵝絨被。
楚江不知道從哪裡翻來了一本小時候的童話書。
他學着媽媽的樣子,念給蘇以寒聽。
蘇以寒枕着他的胸膛,有些昏昏欲睡。
楚江突然合上了書:“要不我們做點别的?”
蘇以寒一下子就清醒了,楚江穿着黑色的高領毛衣,直勾勾地看着她。
比伊甸園的引誘還要緻命。
被子下,他的手很不安分地攀上了蘇以寒的腰。
“你們家裡那麼沒人情味,應該不會備着那東西吧?”
楚江笑了:“我一直帶在身上。”
他像是變戲法般從手裡拿出一個方形包。
蘇以寒:“……”
他湊到她耳邊:“買的是特大号。”
還記得上次她不懂,拿了個正常尺寸,後面情到深處時,他磨了很久才停。
蘇以寒打起了退堂鼓:“我明天還想……”
還沒等她說完,嘴唇就被人輕易撬開,隻剩下稀碎的囫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