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又綿長的吻,極具引導性。
侵略中帶着克制,他小心翼翼觀察着蘇以寒的神色,生怕她會感到任何不适。
“師哥……”蘇以寒無力地推了他一把,二人稍微分開,“我喜歡你,很喜歡你,我很開心你能夠完全屬于我……”
這個家對他并不好,後面下手就不會有太多顧慮。
當年的事情真的是錯綜複雜。
不管是私人偵探給的哪一個版本,楚江都是無辜的。
隻要是和妹妹的死有關,任何人她都不會放過。
據可靠消息,當年妹妹的案子,是楚江的父親出面解決的。
沈知樂剛開始是簽在永星娛樂的,就在出事的那一年,他去了别的公司,改名換姓,重新出道。
能夠讓許邵心甘情願背黑鍋,又一直間接引導蘇以寒恨錯人的,也隻有他這個楚家的私生子了。
楚江親了一下她的臉頰,與她十指緊扣:“你也是我的。”
耳邊傳來撕塑料的聲音。
他輕咬着包裝,把頭頂的光線遮住。
蘇以寒眼尾泛紅,忍不住哽咽顫抖:“師哥,我很開心,你完全沒有參與……”
全家人都瞞着楚江,所以在酒店對峙時,他才會毫不知情,替朋友辯解。
真的是太好了。
他對這個家也是失望透頂。
“沒有參與什麼?”他替蘇以寒擦去眼淚。
楚江這樣的反應讓她更加愧疚和心疼。
蘇以寒用手擋着眼睛,已經泣不成聲。
“别哭。”楚江把手上撕開的東西扔在一旁,“是不是心情不好?還是說害怕?我以後溫柔點?”
“不……”蘇以寒張開手臂,“我想讓你抱抱我,我很開心。”
楚江躺下來,抱着她,拍着後背。
蘇以寒一頭紮進他的懷裡,小聲的抽噎。
就像一個躲在角落澀澀發抖的兔子。
撫上脊背,她便會跟着顫抖。
不知過了多久,她在楚江的安撫下停止了哭泣。
蘇以寒擡頭,親了一下楚江的下巴:“師哥,其實你不知道,我很久之前就喜歡你了,比你想象的還要久。”
“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隻要記住選擇我就好。我知道這可能是一個很難的抉擇,但是我不會傷害你的。”
這段血緣在他心裡的重量,她根本無法估測。
就像他父親說的那樣,流着同樣的血,無法斬斷。
蘇以寒不能百分之百保證,幹完那樣的事後,楚江還會毫無負擔地選擇她。
可這件事蘇以寒又不得不去做。
楚江探了一下她的頭:“還以為你燒糊塗了,今天怎麼說了這麼多我聽不懂的話?”
“我隻是有點累……”蘇以寒難得主動抱住了他。
“好好休息,我會一直在。”楚江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絲。
在溫熱的氣息中,進入夢鄉。
蘇以寒難得沒有做噩夢。
夢裡她拿到了夢寐以求的獎杯,聚光燈下,所有的歡呼與掌聲向她湧來。
……
清晨,蘇以寒有些口渴。
她模模糊糊醒來,一擡頭映入眼簾的便是楚江的那張臉,以及細碎乖順的頭發。
蘇以寒心沉了下來。
她擡手想替他撫去遮住眼睛的碎發。
可手上似乎多了一抹紮眼的紅色。
那枚求婚的戒指……
不知道什麼時候戴到了她的手上。
“你醒了?”楚江揉了揉眼睛,又把人摟了回去,“再睡會。”
蘇以寒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什麼時候給我戴上的?”
剛睡醒,他的聲音有些低啞,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趁你睡着的時候給你戴上的。我心裡總覺得不踏實。好像稍微不注意,你就會跑了。”
蘇以寒心裡咯噔了一下,轉移話題:“我渴了。”
楚江二話不說,馬上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
仆人正好過來敲門:“少爺,先生有話和您商量,是很重要的事。”
“哦。”楚江盯着她把水喝完,“我待會就去。”
蘇以寒一飲而盡,擦了擦嘴巴,把空杯子遞給他:“你先過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好,吃完早飯就随便逛逛,我忙完就回來。”
“嗯。”蘇以寒點頭,
楚江忍不住用力地揉了揉她的頭:“你最近好乖,好聽話。”
蘇以寒笑彎了眼,歪頭蹭着他的手背,故意逗他:“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