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來來回回過了十幾招。最後周馳弋跳到樹上,喊道:“蘇炎清,我是來跟你喝酒的,不是來打架的,我傷還沒好呢”
“那你就先挂樹上養傷吧。”蘇旭把幾個油紙包扔給周馳弋,進了樹林深處。周馳弋也不急,把油紙包揣進懷裡,又呷了兩口酒才縱身翻下樹。酒太重,踉跄了幾步,好在四周無人,沒人看到。周馳弋就着樹坐了下來,終于舍得放下酒了。把懷裡的油紙包打開,辛香襲來,是調制好的香料,還有一包鹽。周馳弋重新包好上下颠了颠,“好東西。”
周馳弋把樹旁的亂石踢開,這幾天連日放晴,席地而坐也不會弄濕衣裳。就在附近尋了幹枝枯葉生了火,不一會兒蘇旭提着兩隻兔子回來。
“洗兔子去。”蘇旭把兔子扔到地上。
“為什麼是我。”
“我打的兔子。”
“我生的火。”
“你去不去。”
“不去。”
“......”
“得,一塊兒去,一人一隻,我要那隻白色的。”
血順着水流到下遊,染紅了一片水域,就着月色看的并不真切。
“蘇炎清你怎麼這麼殘忍,能不能溫柔點。”周馳弋看着蘇旭把皮毛弄得不堪入目,忍不住說。
“你想用人家皮做圍脖就溫柔了。”
“我還想吃它呢,快快,别磨蹭了,火都要熄了。”
蘇旭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燃的正旺的火,在心裡為燕王默哀了一會兒。
“你别用那種眼神看我,你都不知道我這兩年在荊楚過的什麼日子。”
“怎麼,當初不是你自己要跑去荊楚的。”
“喂,我當時都不省人事了,我還能托夢給皇上說我想去荊楚養傷?”
“你倆誰做決定有什麼區别嗎?”
“怎麼沒有。”
“那當時你要是醒着,會反對嗎?”
“...好像不會,咳。荊楚真的挺好的,等打完仗,你們也可以來這邊小住,定居我也不介意。我在荊楚有一處園子。叫‘若水園’,怎麼樣,好聽吧。”
“好聽,所以是你的園子,還是王爺的院子。”
“什麼叫是我的園子還是他的園子?”
蘇旭意味深長的噢了一聲繼續道:“原來你們二人已經不分彼此了啊。”
周馳弋罵了句髒話,“不是你們怎麼回事,總把我往他身上靠。”
“同病相憐。”蘇旭前言不着後語的說了這麼句話,周馳弋沒懂,還想追問。被周馳弋塞了一嘴的肉,“吃你的肉吧。”
周馳弋鼓着腮幫子嚼,還不忘吐槽:“你就不能放點鹽再喂我。”
“你還挑。”
兩人吃完了一隻兔子,靠在樹上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