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男人緩緩從甲闆那頭走過來。繁複衣衫上珠寶玉石琳琅滿目,華麗至極。
押解他們上船的人,向金發男人說着什麼,雲七和燕九聽的一頭霧水。
似是看出雲七和燕九的茫然,金發男人問道:“你們是誰?不該來這兒的。”熟稔的漢話,并不讓人感到親切,而是讓人依稀看到了一個危機四伏的大周。
“燕九。”燕九看着男人的眼睛,他并不認為說個假名字可以騙過他。
“雲七。”
“厄洛斯。”厄洛斯轉身往船艙走去,示意手下吧雲七和燕九帶上。
戰船内部裝飾豪橫,宛若羊皮畫卷裡神秘的西方宮殿。
厄洛斯把他們帶到了廂房,毛茸茸的地毯使步伐悄然無聲。
“厄……爾斯?”在厄洛斯即将離開的時候燕九不甚熟練的叫住了他。
“厄洛斯。”厄洛斯念出了自己名字的正确發音,好整以暇的看着燕九窘迫的模樣。
“厄…厄洛斯。”
“嗯哼?”
“你們是誰。”
“我們來自大洋彼岸,救爾等于水火。”
對于厄洛斯和這艘戰船的存在,燕九有太多疑慮,但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也不确定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是否會如實相告。
“跟我來。”
既然已經深入虎穴了,不妨大膽一試。
等雲七跟着出門時,厄洛斯帶着玩味的笑意看着燕九道“隻許一人。”
那種仿佛被毒蛇盯上的感覺再一次蔓上心頭,看着那雙碧藍的眼睛,燕九頭一次生出了望而卻步的感覺。
厄洛斯沒有等燕九做出選擇,直徑往深處走去。
“你在房間裡等我,不要和這些人起正面沖突。如果我沒回來,你伺機逃出去。”
“九兒。”雲七拉住燕九的手,憂心忡忡。
燕九拍了拍雲七拉住自己的手以示安危。
“等我。”
回頭看去,厄洛斯華麗的衣衫剛好消失在拐角處,燕九跑着追上去。
厄洛斯推開了一扇承重的雕花雙開門,那一瞬間,燕九仿佛看見了門後盤踞着一條張開血盆大口的毒蛇,虎視眈眈的盯着闖入的外人。
燕九感受到自己心跳聲在耳旁争鳴,幾欲奪胸而出。
大周形勢的嚴峻,早在荊楚就略有耳聞。燕王默許周馳弋來平陽就足以說明。此刻,燕九有些後悔沒有聽雲七的,一來平陽就去見周馳弋。至少不會落到受制于人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