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複雕花的黑金長桌上,散落着幾張信紙。上面的文字彎彎繞繞,是來自大洋彼岸的神秘文字。
厄洛斯一張張撿起信紙,白金色的卷發在燭火下,熠熠生輝。燕九想起了曾經在海外商人口中聽到的故事,美杜莎的故事。
誘人而危險。
“banquetn。”厄洛斯擡起頭,目光落在燕九的臉上,肆意的審視着。
“什麼?”
“他們稱這片土地為banquetn,a long awaited feast。”像是突然想起眼前這個黑發東方人聽不懂自己的語言,厄洛斯笑着解釋,“盛宴,一場久等的盛宴 。”
“那你呢?”燕九久在荊楚,對平陽常遭海寇侵擾自然略有耳聞。
大周四面環敵,虎視眈眈的敵人不止挂着彎刀的遊牧部落。
“确實肥美,”厄洛斯看着燕九眼裡驟然閃現的殺意,笑意更甚,“不過,我對别人的家沒興趣。”
“那你此行的目的是什麼?”
“燕九,我說的夠多了。”厄洛斯收斂了笑意,視線再次淬上了寒意,“該你了,你是誰?”
“燕九。”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燕九不知道該不該坦明自己的身份,或者說他不敢,這個金發男人讓他感到危險甚至生出了一絲不該有的恐懼。燕九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我有大把的時間陪你耗,可你的大周等的起嗎?”厄洛斯并沒有催他,隻是在燕九本就承重的心上,再加了一塊巨石 。“天色不早了,你們倆個從早上就在哪兒趴着,不餓嗎?”
燕九心裡陡然一驚,從他和雲七踏入這片林子時,就已經被盯上了嗎?這次何止是不寒而栗,這意味着若是這個男人想,自己和雲七早在一個多時辰前就已經身首異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