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房間裡的雲七,此刻坐立難安,也餓的反酸水。
雲七把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都翻了個遍,他不敢冒然闖出去,燕九的提醒,讓他不斷的回憶起看到的身着铠甲的戰士,猜測着他們的戰鬥力。那樣的體格,那樣軍紀嚴明的首領。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雲七能夠看出這條船上的人都對那個冷豔的金發男人懷揣着敬畏之心,甚至到了有些崇拜的地步。
為什麼?雲七反複思考着。思考着這條船的來曆和那個男人的身份。
同是武将,雲七自然明白習武之人的崇拜由何而生。可金發男人身邊的人絕非等閑之輩,未曾交手,但那種從屍山血海裡淬煉出來的眼神雲七見過。那是軍中戰功赫赫的将領所獨有的,譬如他曾有過一面之緣的鶴雲山鶴老将軍、戰死邊疆的鎮北王和如今仍然鎮守阙西的左戎峥。
讓這樣的人心甘情願小心侍奉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雲七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竭盡腦汁的想要知道答案。開門的聲響驚動了雲七,眼裡冷冽的神情尚未收回去,把門口的人吓了個膽顫。
比金發男人深些的發色,帶着卷,紮成兩束垂在臉頰兩旁,碧藍的眼睛帶着被驚吓的味道。
不知道是還未長大還是什麼,雲七覺得這個女孩兒的面容帶着些東方人的柔和。
女孩兒端着盤子,裡面盛放着面包和水果。
雲七坐在椅子上看着小女孩兒沒有動作,女孩兒小心翼翼的把盤子放到桌上,轉身就想跑。
“等等。”
女孩兒停下的腳步,怯生生的回頭看着雲七。這下輪到雲七驚訝了,這個女孩兒聽得懂自己說話?
“你,”雲七斟酌着開口,卻沒料到女孩兒一溜煙兒就跑了,“欸……”
雲七看着大開的門,沒有走出去。而是走到桌邊。
待肚子填飽後,燕九還沒回來。正午的太陽已經開始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