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和蘇朔去過大煙館了。”
聽到這話,儲逢舟瞳孔緊縮。詫異的看着滿臉焦急的儲季野。
儲季野看到父親的表情,不由震驚了,“您,早就知道?”
“坐下吧。”儲逢舟握着扶手慢慢坐下,“你先說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儲季野長話短說把大緻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了。
“梅君蘭?”
“是。”
儲逢舟閉上眼睛,像是在回憶。“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您該說說您知道的了吧。”儲季野催促道。
“前些日子,宮裡來人了。來見我,問我要不要做筆大生意。”儲逢舟說着起身,在暗格裡拿出個金漆雕花的盒子,拿給儲季野,“這是他說的樣品。我後來派人去查了,這東西進來的時間不久,大概是趁着今年初海寇大舉侵犯的時候順進來的。”
儲季野明銳的捕捉到一個駭人信息,“那,年初那場仗,是海寇故意輸的?”
“十有八九。”
“劉新慈這畜牲!”儲季野氣的一拳砸在桌上,額頭上青筋暴跳。
“這見不得人的東西他們應該也是剛往上遞,不然這幾個月不會瞞的密不透風。我們站在高處久了,連底下的百姓被如此荼毒都沒聽到半點風聲。”儲逢舟看向秋涯,蒼老渾濁的眼裡全是自責。
“季野,你想如何做就去做吧,此事靖國公府未曾參與半點。我去寫封信,讓你大哥回來,他經商多年,想來也知道點風聲。”儲逢舟拿出信紙,沾飽墨,提筆給儲伯宴寫信。
儲季野已經走了,儲逢舟寫完信,拎着紙吹幹,笑着對秋涯說:“我到底是老了,不如他們年輕人敢做了。”
“世子跟您很像。”
“是嗎?我年輕時有這麼沖動莽撞不着調?”
細細想來,好像确實是這樣,自己能活到這把年紀全是仰仗先帝的數次不殺之恩。想着想着又是淚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