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久就是秋收,此次一疫,百姓收成怕是十不留一,你要讓孫仇上奏,今年的稅收……”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你先養病成不。”
“你,你你去見燕王,若是朝廷的糧食沒能送到,就,就先從津度調糧。你與燕王說,他不會不與。”
“津度的糧食已經在往健南運了。”一個穩健深沉的嗓音從門口傳來。
“王爺?”江朔想要起身,又是咳個不停。周馳弋把人扶住,轉過頭瞪着李封,自己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人又咳起來了。
“舒華不必起身,本王隻是随馳弋來看看你。”
“王爺不是入宮了?”
“皇兄沒空理我,又給我攆回來了。”李封笑道。
“可是為了近日頒發的新策?”
“倒也不是,是後宮的事。”
“後宮?”
“啊,你放心,皇兄絕不會因此耽誤前朝政事。”
“太傅應該已經快到臨安了吧。”
“我該晚幾天走的,這樣還能見太傅一面。”
“你歇着,别說話了。”周馳弋見江朔說話都有些喘了,打斷了李封還想說的話。“我給我換個地方吧。”
江朔搖搖頭示意周馳弋不要這麼麻煩。
“那我讓人端兩個炭盆來,晚上會冷的。”
“藥來了。”承祐端着剛熬好的藥掀開簾子走進來。
“喝藥喝藥,”周馳弋端過藥想喂江朔,“喝了藥才能好。”
江朔接過藥兩口就喝了,拒絕被一堆人看着自己被一勺一勺的喂藥。
“喝了藥得捂捂,我小時候生病我娘說的,你睡着,我忙完再來看你。”
“嗯。”江朔生病之後畏寒,所在被子裡應了聲。
人走之後承祐熄了幾盞燈,屋内頓時暗裡許多。江朔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你怎麼笑的陰陽怪氣的。”周馳弋和李封一起打着傘離開江朔落腳的客棧。
周馳弋穿着甲胄,随手抓了和鬥笠,并不想和李封一起擠一把傘,可是現在鬥笠被李封拿着。。
“你把鬥笠給我,一把傘打不下兩個大男人。”
李封側過頭看着周馳弋。
“你看你衣服都濕了,我早跟你說了,讓你别來,”周馳弋扯了兩下李封的衣服,“你看你的綢緞,濕了吧。”
趁着李封沒反應,周馳弋從李封手裡搶過鬥笠,麻溜兒的帶上,“你回去吧,我弄完了就回來,走了啊。”
周馳弋朝李封揮了揮手就步入了大雨中。
李封低頭看了下自己斑駁的衣擺,不勝在意。
回到住處,李封親筆寫了一封信給在東海的蘇旭,信的内容大概是,江朔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