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的作訓已經進行的有條不紊,李封的飛騎不到一日就把信送到了蘇旭手裡。
第二日的下午蘇旭已經風塵仆仆的趕到了健南,他把副将都留在了東海,隻身趕赴健南。
江朔早上喝過藥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隻記得午時周馳弋來過,說了什麼他聽的迷迷糊糊并不真切。
下午雨勢漸小,打在房頂上噼裡啪啦的聲音變的輕柔了許多,江朔漸漸醒過來,依稀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窗前,和别人低聲說着什麼。
江朔嘴唇翕動,想說什麼,但沒發出聲音來。站在窗邊的人好像感覺到了,回過身,兩三句安排完事情就快步走過來。
“好些了嗎?”
江朔的視線慢慢聚焦,落在眼前人的臉上,蒼白的唇微動:“炎清?”
“嗯,我在。”
“炎清……”
蘇旭的手覆上江朔的沁着薄汗放額頭,見沒那麼燙了才放下心來。
“大夫說等你醒過來可以吃點東西,餓不餓?”
“炎清……”
“夢怔了?一直叫我。”蘇旭輕言,含着說不盡的溫柔。
“你怎麼?”
“我在巡查海域,收到了燕王的信。”
“燕王?”
“若不是燕王告訴我,你還要瞞我幾時?我着人熬了些清淡的粥,還溫着。”蘇旭起身。
在牆角出燒着一個小爐子,咕噜咕噜的抱着熱氣。
“試試。”蘇旭試了下不燙口,把勺子送到江朔嘴邊。
“加了些百合蓮子。”
一口接着一口,蘇旭沒給江朔說話的機會,一碗見底,江朔才終于有空開口 。
“災情如何了?”
蘇旭眸色暗了安,不動聲色的安扶兄長,“無事,燕王坐鎮你還不放心嗎?”
“燕王為何要給你寫信?”
“不許說話了,睡覺。你現在病着思緒不清晰。”
“可……”
蘇旭俯上前去,把江朔禁锢在自己雙臂之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我就隻有你一個兄長。”
江朔還欲說話一下子鲠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
他看見蘇旭微微泛紅的眼眶,
内疚不已,
心疼不已。
“睡覺好不好,你病稍好之後我陪你去堤壩,陪你去災民的安置處。”
湊近了江朔還看見蘇旭眼下的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