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阜臣追出衙門,卻隻看到了祁瑞揚鞭而去的背影。
江朔也跟着出來,站在王阜臣旁邊與他一同看着馬蹄踏過帶起的塵土。
王阜臣後知後覺,慌慌張張的行禮。
“不必。”江朔溫和的扶住王阜臣,“王盈潤,我看過你寫的文章,今日一番陳詞讓蘇某刮目相看。”
“承蒙大人看得起。”
“你且放心回新安,我去義渠走一遭。”
“敢問大人是?”
“蘇朔,蘇舒華。”
王阜臣怔在原地,這便是鎮北王的長子。
久候的蘇旭見江朔出來,迎上去問道:“如何?”
“一丘之貉!”江朔不悅的把順出來的議案遞給蘇旭,“先去義渠,我要見祁瑞。”兩人并肩走下台階,江朔突然問:“你不回去?”
“災後流民四起,不安全。”
江朔剛想回絕,有錦衣衛,亂軍之中也回得來,何況他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可擡眼看着蘇旭的眉眼,婉拒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江阜臣目送二位英年才俊策馬離開,久久不能回神,他飽讀詩書,知道少年英雄曆朝曆代都有的,可不曾親眼見過,總會存幾分疑,究竟是史書的誇大還是确乎如此驚豔絕倫。如今見了 ,才方知古人誠不我欺。
一文一武,可安天下。
“你在健南待久了,兩位監軍該有意見了。”
“我的大營裡,他們不敢有意見。”
江朔輕嗤:“還得把人全須全尾的帶回去呢。”
“這個議案,你怎麼看。”江朔卸下佩劍挂在牆上,騎了大半日的馬,又正是炎夏,一身都是汗涔涔、黏糊糊的,他拿了幹淨衣裳要去換洗瞥的那份議案順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