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不該來。”
“我大周的地界,我們為什麼不能來。到是你們,偷渡入境。”
厄洛斯沒有理會雲七的挑釁,幾個月相。處下來,他都習慣雲七時不時話裡帶刺兒了!。
晚上淅淅瀝瀝的下着小雨,但明月依錢吧我舊。。
燕九站在檐下,海面細細的漣漪,波光粼粼,幽深的墨藍延綿到天際。
“你可以寫封信回去,但是我不能放你們離開。”
燕九側頭冷眼看着厄洛斯,雨絲沾上了他的碎發,還有卷長的羽睫,像墜着晨間的露,在燈光和月光下熠熠生輝。
“你們失蹤太久,早晚會被燕王察覺。我隻是在等一個合适的契機,到時候自會放你們離開。Ayla也想她母親了。”
多年前的記憶恍惚間出現在厄洛斯眼前,那個美麗的東方女人初來時,也是這樣的沉默。十餘年過去,他總是能在那雙黑色的眼睛裡,看到落寞的神情。
她是思念故土嗎?
可惜她背負着太多王朝的秘密,怕是此生也不能再踏上這片重洋彼岸的故土了。
厄洛斯默默的扼殺了偏執自私的想法。隻是陪燕九靜靜的站着。
不知道什麼時候,厄洛斯的手裡拿了一束丹桂,清香襲人。
“書上說,你們在這一天要賞花賞月賞秋香。”
“孤舟寒夜渡長江。”
“嗯?”
“孤舟寒夜渡長江,賞花賞月賞秋香。唐寅的詩句。你看的什麼書?”
“話本兒。”厄洛斯笑眼彎彎,“你要看嗎,還挺有意思,不過,有些地方我看不太懂。”
夜已深,除了值夜的守衛,都已經歇下了。
“燕九,我并非良善之人,但也無意助纣為虐侵犯他人國土。可我身在此位,有很多事情不是我可以獨斷的。”
燈光下,碧綠的眼睛,像泛着波光的深潭。平心而論,被軟禁的這些日子,這個人并未為難過自己和雲七。
“可你也的确……”
“的确什麼?居心不良?”
燕九側過頭看話本,沒有接他的話。
“大周很美,可我的故土也别有風情,你想去看看嗎?”時隔許久,厄洛斯斟酌着問。等了半晌也沒聽見答複,擡眸一看,燕九撐着臉睡着了已經。
厄洛斯莞爾一笑,輕輕的抽走燕九手裡的話本,小心翼翼抱起來。走到床邊剛要放下,被扯住了衣襟,燕九嘴裡呓語着聽不清的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