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這怎麼好意思的。”王飛一邊把高級檔外賣往嘴裡塞,一邊嗚嗚哭。
“嗚嗚嗚命真好啊,能跟着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楊時淨跟陳虹交接,主要的鑒定和證據楊時淨負責解決和發布,因為這件事出得太過倉促,楊時淨把簽約一事提上了日程。
“她說簽約時間定在了明天下午三點。”
楊時安說。
四人一緻表示:“我沒問題啊。”
“陳虹姐,你呢?”楊時安看向心滿意足幹飯的好姐姐。
誓死保衛星期八樂隊,尤其保衛吳确的陳虹一愣:“我?楊總剛給我包了個大紅包啊?”
她一下瞪大了雙眼:“簽我?把我簽去當經紀人?”
這邊吳确還在手機上安撫一覺醒來天塌了的常陽,聞言點點頭:“很合适。”
“非常合适。”唐自心點頭。
“特别特别合适。”王飛贊成。
“哦等等,她又說,合同今下午就能拟定好了,要去簽合同嗎?”
“去公司?”陳虹率先問道。
“嗯,她說已經幫我們找好——”
門外的密碼鎖嗡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
“喲,尤裡安你還忙着呢?”
席洄身穿背心格子衫,全副武裝進來後迅速摘下帽子口罩和墨鏡。
“你來幫我?”
席洄婉拒:“那還是算了,我好不容易陪老闆吃完飯。”
錄音室一片祥和,王飛打電話讓自家燒烤店送來一大把燒烤,尤裡安秉承着打不過就加入的原則,坐着轉椅轉移陣地,把烤雞翅骨嗦得發亮。
能掙錢還有免費的飯,還都是熟人,他倒是沒什麼意見。
吳确還在編輯大眼,整理了一下評論區的疑問發了一長條。
【星期八樂隊_吳确:時間太趕了正好我們樂隊在排練,剛編輯了一會兒又有别的隻莫須有的事情爆出來了,隻好先官宣轉移一下你們偏了的注意力。
盛忻你是真的一點臉也不要了啊。
跟我倆有關系的東西你那裡一定不少,畢竟你像鬼一樣陰魂不散的纏着我,我這裡都燒得差不多了,《鏽弦》這首歌的靈感當時沒有明說,是覺得沒必要,當時我也還小,寫完那首歌我就已經筋疲力盡了,我也不想再把傷疤撕開,所以沒有說明靈感來源到底是什麼事什麼人。
現在我在這裡說明一下,《鏽弦》的創作靈感之所以這麼零碎,是因為我的靈感很多,一開始寫的時候沒有确定主題,隻有一點一點的旋律蹦出來,所以手稿上甚至有好幾個調式的靈感和風格,之後寫出來是因為發生了一件事,盛忻作為加害者,借着易感期試圖标記未成年的我,而在這之前,我們一直都是朋友。
所以那首歌裡有糾結,有悲痛,有各種很複雜的情緒,喜歡細聽的人應該能聽出來裡面有一軌很明顯的貝斯,我用了摩斯密碼的長短方式,一直重複“Fuck off”和“Shut up”。
當時的醫院就診記錄和住院記錄還在,你等我回去,當初你說要幹死我,你等我,我這次不幹死你我不叫吳确。】
吳确發完隻感覺耗費了許多精力,他先說:“那我先休息會兒,要去公司的時候記得叫我。”
尤裡安嗦嗦手指,又去洗了個手,把陽台上的躺椅拿出來:“你躺着上邊休息會兒吧。”
“行。”
于是吳确獲得了躺椅一個,毯子一條,還有楊時安的陪伴。
紅酒信息素的安撫非常恰好,吳确睡得很沉,陳虹快速吃完飯,又打開大眼,看到吳确那條剛發的,
“準備現在就簽嗎,”楊時淨的皮鞋跟碾過地闆,表情悠閑,“哲學系高材生先表個态?”
被叫到的唐自心一驚,往前一步,接過楊總親自遞的筆,細細看了前面幾行,沉着地說:"根據羅爾斯《正義論》,當無知之幕揭開時..."
她突然把筆往桌上一拍,“不就是賣身契嘛!簽!反正咱早就決定好了!”
玻璃幕牆倒映着吳确繃緊的脊背,他居于靠後的位置,正在低頭查看消息,手機屏幕上不斷彈出吳宏深的消息。
吳宏深在今天将公司股份大半轉給了他。
也就是說,吳宏深把自己那部分轉給了他。
穆青好像也……
吳确放大照片,發現了屬于穆青的那部分股份。
【什麼意思?】
他回複道。
【看你跟楊時安也官宣了】
【公司交給你管,我要退休】
“怎麼了?”楊時安看見吳确臉色并不好看,輕輕牽住他。
“你會管理公司嗎?”
問到楊時安的擅長點了,讓這個高大的alpha在此刻格外有魅力:“特别會。”
“呵。”吳确關掉手機。
“能教我嗎?”
“你想怎麼用我就怎麼用我。”
“你……”吳确的被陳虹突然的抽泣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