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六點。
江月下了班就直奔機場。
張曼晚上八點半的飛機到,倆人約好了第一頓吃銅鍋涮肉。
“曼曼,這裡。”江月站在圍欄處招手,然後小跑着奔過去摟住她,在她懷裡扭來扭去,“我可想念你了,你終于有空來看我了。”
“哎喲喲,月,你咋穿的跟個球似的。”張曼就看見一坨淡黃色的小東西往自己懷裡撞,帽子上的小球在她臉上戳來戳去,她隻好一把揪住。
江月撅着嘴退出來:“哼,我這叫保暖,你待會就知道了。”
張曼低頭看看自己的灰色大衣,又看看江月的長羽絨服,以及帽子、圍巾、手套全副武裝的模樣,就露了個白白的小臉在外邊。
她疑惑道:“有這麼冷嗎?。”
幾分鐘後,站在大廳門口,剛邁出一隻腳她就後悔了,又讪笑着把腿縮回來。
“嘶哈,這北方可真冷啊!”
張曼攏了攏大衣,搓搓手心,捂着臉蛋,她覺得自己這樣走出去不出半小時就得變成冰塊。
“說了叫你穿羽絨服穿毛靴吧,你看看你這打扮,别人還以為B市的春天要來了,現在零下三度。”江月一邊說着一邊在包裡翻出帽子圍巾手套給她戴上,又從兜裡掏出一個全新的口罩,“的虧我有先見之明,禦寒的小玩意都多帶了一份,但我真不知道你穿大衣來。”
說着說着江月都被她氣笑了,又拉着她準備在機場買身衣服,張曼拖住她,說自己箱子裡帶了,隻是不好拿,兩人就準備出去打車。
這邊易靖川看着兩人背影就挺眼熟的、還有說話的聲音,江月一轉頭他就認出來了,高興地同兩人打招呼。
“hello,江月?張曼?好巧啊。”
江月表情不太自然地同他打招呼,易靖川想,那天打電話不會真的壞了她的大事吧。
張曼問他:“哎,易靖川你這是從哪裡來啊。”
“我送機呢,你倆咋回去啊。”
江月回答:“打車吧。”
易靖川指指外邊:“這天氣打車應該不好打,和我一起吧,我有司機呢。”
幾人又瞅瞅外邊,雪下的更大了。
門外站了一群人,看樣子都在等車,來的車卻隻有零星幾輛。
江月同意了,不然張曼這身在外邊撐不了多久。
“喲,你還有專屬司機呢,混的不錯啊。”張曼調侃他。
“哎,不是…”話音未落,他又擺擺手機,“來了,我們先出去吧。”
江月跟在易靖川後面,才一個多小時沒出來地面積雪就厚厚一層了。
路邊停着一輛黑色SUV,透過玻璃也看不見裡面的人,張曼先去後面放行李箱,江月一拉開車門就跟郁林對視上了,正糾結上不上呢,張曼就給她推了進去。
“快進快進,好冷。”
待她坐穩也發現開車的竟然是郁林。
“郁林?怎麼是你。”張曼眯了眯眼睛,語氣有點不善,要知道是郁林她就不會同意了。
張曼準備下車,江月一把拉住她,笑着同郁林說:“郁林,真巧啊,今天麻煩你了,走吧。”
易靖川扭頭問:“你住哪裡,先送你們回去。”
“我和郁林一個小區。”
易靖川驚訝,還想說點什麼被郁林扯了回去。
“坐好,你影響我開車了。”又透過後視鏡問倆人,“你們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去吃火鍋。”
“不去。”張曼幹脆利落拒絕。
“行,那先送你們回去。”
江月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了,回去路程要四十多分鐘,再看看窗外的雪,估計待會出不來了,而且他們送完再去也很晚了。
“郁林,還是一起去吃火鍋吧。”
張曼在底下掐她的大腿,江月疼的呲牙咧嘴,一邊說:“我們也沒吃東西,不然還得麻煩你多跑一趟。”
“好。”郁林跟她在後視鏡中對視。
張曼恨鐵不成鋼,生氣地坐遠了些。
她不懂為什麼表白被拒了還要這樣上趕着去,明明盡快切斷聯系才是最好的方法,上次得知倆人住對門更是覺得江月難以走出來,照顧她情緒才沒說這事,如今那人就提了一嘴她又上頭了。
江月靠過來拉她手。
被甩開。
再拉,又被甩開。
她索性直接耍賴,強行抱着胳膊倒在張曼身上,張曼推她,推不動,也任由她去了,隻長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