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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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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厲王朝創國五百年,山水遼闊,百姓是大洲所有國家中最多的。

一路南下皆是大厲王朝的國土,在最南邊的便是三面環海的景陽城,是僅次于都城的繁華城市,大厲王朝全年賦稅五分之一,皆出此地。

景陽城内水脈四通,若有修士路過,自古以來水運充沛,更是有傳聞雨師神靈便是誕生此地。

想要進入景陽城必須乘坐景陽城的大渡船,這艘渡船身形龐大,共有上下五層,越高層處所住之人越是有錢。這些人中也不乏有修士,可以禦劍渡海,但是這等于是向景陽城内的四大家族宣戰,也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渡船會開一天一夜,倒是也有陸路可達,隻是陸路上許久未有人走,大多以渡舟去往景陽城,誰知道陸路上會有什麼強盜或妖獸,大部分人,尤其是做生意的人,都會選擇坐大渡船去往景陽城。

渡船的船帆緩緩升起,一名身穿紅衣,束冠少年騎馬趕來。

渡船開船的時辰已到,水手門各自忙碌,船上連接陸地的跳闆緩緩升起。

有人在甲闆上看到那紅衣少年策馬飛奔而來,立刻通知船上的水手,可水手隻說時間到了,渡船便要啟航,若是遲到,隻能等明天的下一班渡船了。

紅衣少年臨近海邊,渡船已經離岸,他跟着渡船策馬飛奔而行,甲闆上的人倒是越聚越多,都看着跟着渡船策馬狂奔的少年郎。

“這渡船一直有規矩,不管誰來了都不會停的,他這樣奔跑,萬一掉到海裡了。”

“啊,可不是嗎,這麼俊的少年郎掉到河裡可怎麼好啊!”調笑的聲音從一些舉止輕浮的婦人口中逸出。

因為渡船剛剛啟航,速度不快,馬匹拼命奔跑,已經追上了渡船,但是渡船往海上而走,差距卻是越來越大。最後馬匹奔至海邊,速度不減反增,紅衣少年自懷中取出一張黃色符箓,一把拍在馬頭之上,隻見白馬騰躍而起,在陸地與渡船間劃出一條白色弧線。

白色駿馬如仙人禦劍,躍衆而過。

白馬上的紅衣少年低頭看去,隻見馬腹下面一個白衣書生,身背書箱,仰頭看他,臉上驚愕慌張,仿佛下一秒就要腿軟坐在地上了。

白色駿馬的馬蹄避開站在甲闆上看熱鬧的衆人,穩穩地落在了堅實的甲闆上。

紅衣少年翻身下馬,被周圍的水手們抱怨了幾句,恐其傷到其他客人。紅衣少年笑着抱拳對着四周的人揖了一圈,隻言自己上景陽城有急事,害怕耽誤了事,所以才做出如此危險的行為。

幸好不是普通的渡船,甲闆上都有加固的符箓,如果是尋常的船,肯定會被馬屁的重量踩塌船闆。

衆人見這少年,束發羽冠,眉目俊朗,如山間清風,水中明月,姿容俊逸,一身紅衣,身佩狹刀,一看就是大厲王朝中某個富庶世家的家族子弟在外遊曆。

那少年笑嘻嘻地同衆人道歉了以後,補足了船資,任由船上的雜役帶走了馬匹。

此時渡船已離岸,衆人都将注意力放到了周圍的風景或者自己的事情上,不再關注那名少年。

少年轉頭想去尋那白衣書生,可是剛才明明在甲闆上的書生,此刻卻不見了蹤影。

少年有些懊惱,船上的雜役則帶着他去了休息的客房。

可以這艘渡船要在海上行駛上一天一夜,所以專門為客人準備了客房。渡船客房共有五層,下面兩層為船上的人住,上面三層是客人,由下而上,價錢各不同。有錢人自然都是住在了最上層,一般人的話,反正也隻有一晚,所以選擇住在便宜的下層的人比較多。

紅衣少年問明了價錢以後,住到了走廊最裡面的房間。

一進客房,紅衣少年就将自己丢進床褥之中,還不由自主地用臉蹭了蹭。

為了趕路,他僅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坐上了開往景陽城的渡船,而這些都是拜蕭茶那個老六所緻。

房中有一面銅鏡,銅鏡锃亮。少年站到銅鏡前,看向鏡中少年,贊許點頭。

這是季遠少年時的樣子。

在修真界中,許多修道之人都會以年輕的模樣示人,女修更是無一例外的明眸皓齒,美豔無雙。

隻要破開金丹境,達到元嬰,便可按自己的意願,留在自己想要的任何一個年齡段,其中也有例外,像宋清玥就不行,因為元嬰境時他已是青年之姿,就無法以中年或老年的姿容示人,也就是破境太快,未及中年便可容顔永駐。

季遠的情況則是有些複雜。因為當時宗主預言宋清玥不日将跻身元嬰,所以他這個做師尊的虛榮心又開始作祟,想自己金丹境已經近兩百年,絲毫未有松動,于是他便拿了天材地寶,決定以丹藥破境。

他以為不會簡單,原來竟然如此之難。最後還是穿書而來的季遠接盤,強行破境。

這境是破了,但是破了一半。

簡單來說就是破開了金丹,但未及元嬰,屬于元嬰僞境。僞境在修真界中為人羞于啟齒,因為無論是哪一個境界的僞境,想要突破僞境實在困難,等于此人的大道基本已經斷絕,如果沒有别的意外,季遠就是會僞境到死了。

處于金丹與元嬰的僞境之間的季遠,也算是半隻腳踏入了元嬰,所以可以以少年之姿示人。

但是又有一點與正常的元嬰不同。

他擁有一具仙蛻。

這具仙蛻就是現在季遠在清明宗示人的外表看起來年過不惑的中老年人。

在小說劇情中,季遠最後被挖靈根的時候,依然是兩鬓微霜的不惑之年,說明在原著劇情中,季遠一直沒有破開金丹境。

所以季遠決定,在未反殺女主之前,還是不要以少年的樣子示人,将來萬一殺女主不成,東窗事發,他還可以借助仙蛻使一招金蟬脫殼。

想要挖我靈根是吧,挖呗,補死你!

這次去往景陽城,蕭茶這個老六非不讓他離宗,他隻好自眉間分出一縷心神,度給仙蛻——必須分,不然仙蛻就是一具無神的皮囊,蕭茶這個老六一眼就能看出了。

他用仙蛻迷惑清明宗的人,此時本體已經在去往景陽城的路上,殺女主,全劇終!

季遠點了點頭,這下就算宋清玥來景陽城斬惡蛟,那認不出他來了,更何況惡蛟之事,還不定是誰斬誰呢。若是能讓惡蛟反殺宋清玥,那豈不是更好。

季遠此時看向銅鏡,便能看到銅鏡上的俊美紅衣少年露出了陰森邪惡的笑容,簡直就是反派本派!

剛才飛掠大厲王朝上空,他佩戴了大厲王朝的特赦令,但是擔心如果直接飛掠到景陽城,會引起城中人的懷疑,要是讓女主有防備就不好了。

所以他還是改坐渡船,隻是渡船太慢,要明日才到,可殺女主之心,急不可耐。

季遠抱着肩膀在房内走來走去,自他提出要去景陽城開始,便在心中暗自謀劃,此刻景陽城近在眼前,簡直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這感覺很好,以後也不會有了。

想到剛才因為他的馬飛躍到甲闆上,那吓癱坐在甲闆上的年輕書生,季遠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那人容貌似乎自己在某處見過,可是仔細想來卻又想不起來。

如果感覺有問題,那肯定就有問題。季遠在床上坐定,細細一想,所見之人中并沒有與此人相貌相似之人,為什麼卻感覺如此熟悉呢。

看那書生的打扮,身背書箱,皮膚白皙,身骨孱弱,一看就是大厲王朝的讀書人。

大厲王朝曆經五百年,其勢不衰,甚至已經霸據半洲山河版圖,周圍小國也對大厲王朝俯首稱臣。

大厲王朝開國之時崇武,現在經曆了五百年的沉澱,漸漸轉變了念頭,對天下讀書人多有扶持,更是開設了四十二座書院,為國家社稷提供了大量的讀書人。

民間讀書做學問也是蔚然成風,學院會放出一年的時間,鼓勵讀書人背着書箱在山水城鎮間遊學,如若家境清貧也可以由書院承擔一部分費用,主要是想讓學堂裡的讀書人不止讀書上的聖賢道理。

所以季遠一路行來,常常可以看到一些年輕讀書人背負書香遊學,使得山間風景更是獨好。

此刻渡船上就有許多遊學的讀書人,或者遊曆山川的江湖人,去往天下聞名的景陽城者,更是不計其數。

季遠想了想,心裡還是十分在意那個白衣書生,明明是很熟悉的臉,可是完全記不起在哪裡見過。那熟悉的名字明明已經在嘴邊了,可是一張口卻叫不出來。

反正今日無事,不如去找一下。

船上五層,最高的那一層有一個單獨的大露台,所以有錢住在第五層的客人,自然不會下到甲闆處,跟普通人擠在一起看海上風景。

所以季遠推測,那名年輕書生不是住在中層,就是下層。

那書生一副慌慌張張的軟弱樣子,加上身穿白衣,人群中應該是十分顯眼。季遠站在中層的扶欄上往下看去,甲闆上人有不少。

此刻旭日東升,海面碧波萬頃,天水相接。季遠未穿書前卷生卷死,大海見過,在岸邊,在電視裡,在書上,從未親至,現在看來,未曾去過,着實可惜。

季遠走下二層的樓梯,走到甲闆上,跟周圍的人一起在甲闆上吹海風,也借此聽到了不少關于景陽城的事。

說的最多的自然事景陽城外海面上出現的惡蛟。據說這惡蛟是一直都在海上的,并且還與景陽城的關系不錯,它在海中獨自修煉,想着應該是有朝一日,大道圓滿,化蛟成龍,白日飛升。隻不過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會無故襲擊過往商船,路過的修士更是有可能被抓走吃掉,所以往來漁船商船,全都戰戰兢兢。本來景陽城的稅收是大厲王朝的一大進項,現在因為此惡蛟,損失不少,所以聽說景陽城當地的家族不但通知了仙家宗門,連大厲王朝也調來了軍隊,想要一舉消滅惡蛟。

這件事情的始末,季遠并不知曉,他隻想找個借口來景陽城,又看了一眼惡蛟的境界尚可,不用他來坑宋清玥一把,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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