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别人擠破了頭想去的清明宗，在她那裡是避如蛇蠍。

可是她的上一世也不是小說裡的劇情，難道在她的上一世還有上一世？

這個結論簡直讓人脊背發涼，難道隻要蘇雨眠一死，這個世界就會開始回溯嗎？那與蘇雨眠所有有關的人，都會困在這個輪回裡嗎，隻一世一世這樣的繼續下去？

季遠有了這個設想以後，感覺整個人的脊背發涼。

不會吧，不會吧，這不是比穿書還要恐怖嗎！

“季長老還不睡嗎？”

季遠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大半夜的冷不防有人喊他，換誰誰吓一跳。

他轉過頭，看到叫自己的人居然是柯樂樂。

月色下，這個人在他身後負手而立，幽深的眼睛看着他，讓他有種被看穿般的感覺。

季遠壓了壓心中的糟心事，對柯樂樂笑了一下，卻也沒有站起來：“柯先生這是起了，還是沒睡啊？”

柯樂樂站在季遠的身邊搖了搖頭，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隻聽到他說：“依季長老看，此方天地如何呢？”

季遠一怔，随即怔了怔自己的袖子，看向水榭外的河面：“此方天地，着實奇怪。”

柯樂樂也盤膝坐下：“願聞其詳。”

季遠不知道這個人怎麼忽然跑出來了，對他也頗有戒備，所以打算随便應付幾句，幾乎是想到哪裡說到哪裡：“奇怪的點多了，你看啊，這個蜃樓秘境，萬宗門的大多數人都來過，我年輕的時候也來過。雖然時間的流速與外面不同，但是每四年來一批弟子，怎麼就這一批弟子遇到了這麼怪的事情。”

柯樂樂不說話。

季遠想着，那是因為女主來了的關系吧，但是他對柯樂樂又不能直接這樣說，隻好委婉地說：“如果原因不是在這個秘境中，那就是在來秘境探險的人中。”

這和看刑偵的時候說的，兇手不是男的就是女的，一樣的套路。

柯樂樂的臉上卻露出了松動的表情。

季遠怔了怔，他心念一動繼續試探：“你看啊，我們萬宗門的弟子進來都一百年往上了，沒出過事吧？雖然宗門不同，但同屬萬宗門，知根知底，但是進來的散修就不一樣了。”

柯樂樂的臉上表情就不好看起來了：“季長老何必與在下打機鋒呢，你直接說進來的散修都有問題好了！”

季遠心裡知道這個秘境的開啟是和蘇雨眠有關，這些散修應該就是運氣不好，恰好跟女主同一屆進來而已，并不是說這些散修真的有些什麼問題。

但散修嘛，有些問題也是正常的，與山上宗門裡的仙家弟子相比，散修算計自然更多。

可惜嶽老八不在這裡，不然讓他去應付這個柯樂樂還挺好的。

季遠聽到柯樂樂這種話，自然沒有生氣，他還是笑眯眯地回答：“我自然是信的過道友的，畢竟道友之前也救過我們萬宗門的弟子，隻是不知道道友在散修中有沒有注意到行為舉止怪異的人呢？”

季遠這樣說，也就是詐詐柯樂樂，無論他回答什麼，季遠隻需要說一句，我銘記在心之類的話，就對付過去了。

誰知道柯樂樂并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名字，而是問道：“季長老覺得此方天地是個什麼情況呢？”

季遠：啊？這是要久聊啊？

季遠撓了撓下巴，坦言道：“不知道啊。”腦筋什麼的，動不了一點。

柯樂樂還是不放棄：“季長老請想，之前來來去去這麼多撥人，妖獸都沒有出現，偏偏在此時。”

季遠：不想想。

發現季遠雖然表情認真，但是根本不答話。

柯樂樂又道：“如果不是人有問題的話，會不會是這個秘境本身有問題？”

季遠下意識地說：“不可能。”

這裡是女主的小金庫，本來就是給女主送錢的，它存在的意義就是送錢，能有什麼問題。

季遠想反駁，可轉念一想，我和這個散修争什麼呢。

可是柯樂樂卻不放松：“那季長老是怎麼想的？”

季遠皺眉：“我怎麼想的？你們散修走的比我們弟子都要快，也是最先遇到妖獸的，你們是怎麼想的？”

柯樂樂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