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在火場中間胡亂的爬着,巨大的身軀朝不同的方向試探着,一遇到火就立刻回縮,短短時間内蛇身上已經留下大大小小的燒傷痕迹。
綿軟八角蟲在地上劇烈痙攣着,身下源源不斷的流出膿液,又惡心又刺鼻,比剛剛還要刺激百倍,熏得人恨不得離它八百米遠。
白熾一邊要維持着自己的幻境,一邊還要忍受這種氣味,簡直折磨。
“這蟲不能殺死!”孔俞朝那邊大喊一聲,“殺死的話我們都完了。”
“為什麼?”那邊的人問。
“這蟲的□□有毒,尤其死後,散發的氣味都能讓人死,現在這樣雖然刺鼻,但是隻要不碰到就沒什麼事,要是真殺死了,我們都得折在這兒。”孔俞厭惡的看着那惡心的蟲跟蟲身下惡心的膿液,臉色難看得下一秒就要吐出來。
“我當然知道不能殺死。”夜燭不爽的看着孔俞,心情因為這臭味熏得更是半點耐心全無,“這還用你說?”
“你小子說話态度放好點。”孔俞指了下夜燭,“我當年對付這些東西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當然是在我夫人肚子裡。”夜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夜燭旁邊,此刻也滿臉不爽的看着孔俞。
“你說這話是顯你歲數大嗎?”夜燭不鹹不淡的反問。
其他天伏的人都站到兩人身後,一副随時準備大幹一場的架勢。
孔俞看到這一幕,更是氣得臉色鐵青:“我就知道你們天伏沒什麼好東西!”
“孔兄,莫不可在此時與他們起争執。”明禮勸說道。
“是啊是啊孔兄,大家今天都是好朋友,不動武不動武啊。”江波遠站在兩方人之間,笑眯眯的充當和事佬。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孔兄,先把這兩個東西解決了再談其他。”江波遠朝孔俞說完又朝夜淩空說了幾句和氣話,兩方人決定暫時誰也不理誰,也算是另一種方式的和平了。
白甯天在一旁幫助白熾對付那條蛇,根本無心注意其他。
白随也從旁協助,看着蛇一點點蜷縮在地上不動了才開始歡呼:“終于把它給制服了,太好了!我終于不用再看這惡心吓人的大蟒蛇了,再來一次我都受不了。”
白熾慢慢從火場中走出來,然後身子一軟,一下子跪坐到地上,暈過去了。
“葉兒!”
“小葉子!”
白甯天跟白随一同跑過去查看。
“小葉子不會是中毒了吧?這手上怎麼有傷口啊,像那蛇咬的一樣。”白随捏着白熾的手,上面是兩個烏青的小圓孔,像蛇的兩片獠牙留下來的。
“确實是被咬了,得趕緊給她解毒。”白甯天擔憂的說。
白熾蒼白的面孔印在白甯天眼中,似乎又和記憶中的人影重合,使白甯天恍惚了一瞬。
白随伸手準備扛起白熾的時候,又遲疑着換成了公主抱的方式。
畢竟是個女孩子呢,還是稍微溫柔點吧。
抱起白熾,白随就準備去找一個醫館,盡快解了白熾的毒。
夜燭看到白随抱着昏迷不醒的白熾,皺着眉問:“他怎麼了?”
“不用你管!”白随說完趕緊走開。
“你關心他幹什麼?”夜淩空問,“難道他身上有什麼你想要的東西?需不需要爹把他叫回來?”
“不需要。”夜燭冷冷道,原地設了個陣法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燕澤跟風一潇也一同離開。
“剛剛發生了什麼?”白甯天問。
“沒什麼,走吧,白熾那小子是不是受傷了,先給他治療吧。”明禮開口。
孔俞陰沉沉的瞪了一眼天伏的幾人,然後也恨恨的走了。
白焰跟天伏從來沒有和平相處的時候,兩方見面都是大打出手居多。今天日子特殊,所以才會和平的度過那麼半天,接下來的半天肯定是不能再待一起了,不然肯定得有一架。
“江兄,告辭。”白甯天對江波遠說。
“明主慢走。”
白甯天帶着白焰三三兩兩的人跟上白随,看都沒看一眼夜淩空,一是他現在挂心白熾的安危,二是他現在也沒精力面對天伏,白白給自己招惹麻煩,所以直接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