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陳袁氏還想叫她伺候?做夢去吧!
“給你拿着你就拿着,珠霜,以前是我不好,總是誤會你,以後跟在我身邊,這錢銀是哄你開心的小玩意兒。”
司嬌嬌說着眼圈就有些紅了,多好的珠霜,可惜以前怎麼就是瞎了眼呢。
心情不好,司嬌嬌便快步往回走,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她就要回去看看這陳家人會鬧什麼幺蛾子。
今日,說破天,這霍無極也是她的阿兄!
今日她便要拿出她小姐的氣派來,好好出口氣才好!
哪怕自己将陳家的屋頂掀了,他們也不敢說些什麼。
說幹就幹,司嬌嬌上了馬車飛快往回趕。
珠霜有些轉不過腦筋,前胸漲漲的,那銀票熱熱的,眼圈也熱熱的,她猶豫了很久,才緩緩的開口問:“小姐既然要歸京,為何不找那些鋪子掌櫃,他們的身契應該都在相府握着,若是回去将身契的換回來,應該有人能做。”
珠霜知道小姐想回家,又不願叫姑爺知道,怕是姑爺留戀花月之地,小姐傷心想要歸家。
回去也好,想和離也好,散心也罷,小姐想做,她便跟着就好。
司嬌嬌隻是緩緩的搖搖頭,她記得這幾個掌櫃的不是從京裡來的,而是相府來的管家先盤了鋪面,然後再買的人,這幾個人她都不了解。
況且,連主子都不問,那陳君平都能拿到銀子,這些人也不是能撐住事的人,膽小之人她不敢用。
就算有身契,她也不敢,往日她是混了些,卻也是知道,不能将性命交代在比自己不值錢的人手上。
随便一點邪念,一點好處,都能要她性命。
與司嬌嬌想的一般,她剛剛回家就看見面露不悅的陳袁氏,陳墨萍跟在身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
司嬌嬌的腳步停都沒停,直接繞過擋在前面的人,往自己的院子走。
“站住!”
陳袁氏看見司嬌嬌的這幅摸樣,火冒三丈,陳墨萍趕忙上前去扶人,兩人帶着下人跟上了司嬌嬌。
“怎麼?”
司嬌嬌轉身,環抱手臂望着人。
“混賬無理!”
陳袁氏上前,離近了她那長幹巴巴的臉讓人更加的厭煩。
“身為妻,不為夫君解憂便罷了,還在那衆人面前讓丈夫難堪,回家還要對長輩無理,老身今日總算知道這京城裡的小姐是何教養了!”
司嬌嬌對這家人已經厭煩到了極點!
這不過是陳君平的手段罷了,有什麼事,先将這老虔婆出來澆水,然後他再出現安撫自己,不知不覺,司嬌嬌便被人拿捏住了。
翻了個白眼,想到這,司嬌嬌往後看去,果然遠遠就看見陳君平從裡屋出來。
“姑母,當心别氣到身子,表哥太過優秀,才會被同僚陷害,想必嫂嫂也不是有意的,若是嫂嫂明白,一定會體晾表哥。”
陳墨萍還是一副膽小怯怯的摸樣,試探性的看着司嬌嬌的表情,安撫這陳袁氏的情緒。
“我就是故意的。”
?
陳墨萍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她擡頭的瞬間,臉上帶着詫異明晃晃的盯着司嬌嬌。
“混賬東西!”
陳袁氏本是想訓斥司嬌嬌一番,叫她明白她現在已經不是京城的貴女了,而是她老陳家的人,卻不成想,真的被人氣的火冒三丈。
“嬌嬌,我知你生我的氣,可母親年紀大了,總歸是你的長輩,你怎可如此傷老人家的心。”陳君平現在也趕了過來,穿上衣衫,衣冠楚楚,真是衣冠禽獸。
“我說什麼了?”
司嬌嬌的手往腰上一掐,仰頭看向陳君平:“今日之事,本就是你的錯,婆母卻怪到我的身上,若你不出去偷腥,又怎麼會在大庭廣衆之下丢人現眼!”
司嬌嬌的話叫陳君平的臉色瞬間難堪,今日縣城裡已經開始有了風言風語,叫他很是頭疼。
若是還未立信,就先傳出不好的消息,對他可不是什麼好事。
司嬌嬌說話間,看了一眼陳墨萍,現在這個人還稚嫩,藏不住她的狐狸尾巴,立刻看向陳君平,想要看他的回答。
當然也藏不住她眼底的狠毒。
“反了天了!哪個大戶人家不是三妻四妾!司嬌嬌,你知不知女子德行,嫁了人的婦人以夫為天,你怎麼可以如此兒戲,不顧丈夫顔面!你是想毀了平兒嗎!”
“我家,當初是你兒苦苦求着我阿父,答應了一輩子隻有我一個妻子,我才嫁的!”
司嬌嬌懶得理人,她平靜的看着陳君平,她對于陳家人已經失去所有力氣手段,她要做的就是歸家,她要讓陳家人都死!
“你今日給我聽好了!若是這件事不好好與我解釋清楚,我便與你和離!”
陳君平眼眸微微眯起,司嬌嬌的反應不在他的預料之中,見人軟硬不吃,便回頭看了母親一眼。
陳袁氏馬上便能明白,手裡的拐杖敲得地面邦邦響:“來人!将這個不敬婆母,不得體,不賢惠的新婦押到祠堂,今日我這個做母親的,要好好教導教導自己家中的新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