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個萍萍,又一個萍萍,叫的親熱,又生怕叫人不知道你們是表兄妹。
左右不過是金屋藏嬌,偏偏用她的銀錢鋪路也就罷了,還要扯一塊遮羞布圍着。
司嬌嬌看來這人即沒擔當,也不坦蕩。
“嬌嬌!”
陳君平看着司嬌嬌往外走,脫口而出叫人一聲,随後戛然而止,他後知後覺的回過味。
鎮南王。
陳君平面色平靜,隻有眉梢微動。
看向司嬌嬌的神情恍惚。
“快去追啊!平兒,你看這妒婦怎麼向祠堂跑去了,快去将她追回來啊。”
陳袁氏胳膊腿兒的雖然利索,她也跑不過身體康健的司嬌嬌,急的直拍陳君平。
“表哥,你快去啊,核桃這裡有婆子在這看着沒事的。”
陳墨萍看陳君平還在原地站着,還以為這人對核桃竟然如此上心,忍不住惡狠狠的瞪了核桃一眼。
地上的核桃已經痛麻木了,她應該是出了鼻血,現在她也顧不得陳墨萍的表情,而是這個鎮南王,她不知道!
司嬌嬌憋着一口氣,一路悶頭沖向祠堂,就陳氏這三瓜倆棗建的祠堂她都懶得看,不過是在後院準備了兩間屋子罷了。
身後腳步聲追了上來,司嬌嬌知道是珠霜跟了上來。
一路跑過來,鬓邊的碎發揚起,她回頭,臉蛋兒紅潤潤的,水汪汪的眼尾帶着激動,鄭重的對珠霜說:“你在這,别将髒東西甩到你的身上。”
安頓好珠霜,司嬌嬌毅然決然的走進屋子。
果然,入目便能看見一個婆子,這是陳袁氏老家的姐妹,姐妹倆一雙吊梢眼長的可真像。
這人仰着頭,抿着唇,手裡拿着戒尺,端着架子等在這裡,就等着這司嬌嬌過來,以往這戒尺,沒少往她手心裡招呼。
說實話,她能有重生的機會,她高興的不行,感謝上蒼給她一條性命,讓她重來一回。
現在,看着這些一個個欺辱她的老熟人,她的肺管子都要氣劈叉了,不做點什麼,屬實對不起自己,瘋吧,嬌嬌,瘋出來就舒坦了。
“夫人,前面的都是咱們陳氏的列祖列宗,勞煩夫人跪着,聽聽咱們陳家的家訓,别以後做了當家主母,傳出去還是一個善妒的婦人,咱們陳家兒郎,縣令坐得,封侯拜相也坐得,若是傳出去,還不夠丢人的。”
袁氏眯着眼,看着跑進來的大小姐,臉圓紅潤,肌膚瓷滑,讨喜金貴,最是叫她讨人厭。
司嬌嬌懶得聽她言語,二話不說,一把奪過袁氏手中的戒尺,手臂一伸往外一翻,嘩啦啦的木牌聲撞擊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瘋了!”
袁氏下意識抱頭,看着一個個靈位被司嬌嬌掃蕩在地,驚聲尖叫。
司嬌嬌懶得理她,再不快點,一會兒他們回過神來就過來了。
臉上帶着激動。
眼睛放光。
手上也不停下。
嘴上鳥語花香,幾乎将她兩輩子停聽過最尖酸刻薄的話都罵了出來。
又哭又笑,看着這些木頭一個個被自己打倒,她早就應該如此,這些人不值得自己尊重。
司嬌嬌從來都允許自己哭,她哭泣着,發洩着。
她一個貴女,陳家說吃便吃,說殺便殺,更何況普通人家的女兒!
往日覺得陳君平才情,君子如蘭,離近了一看,早就爛透了根。
她離開時,必須要了結了這陳家。
短短三排,三兩下便被清理個幹淨。
司嬌嬌插起腰,看着光秃秃的桌面,心裡爽快,身心真是通透極了!
一點都不疲倦,還能再來一回。
“天爺啊!你怎麼敢啊!”
緊随而來的陳袁氏先是目瞪口呆,緊接着哭天喊地的撲倒在地。
陳墨萍也被驚到,着急忙慌趕緊去扶她。
陳君平看着這一地狼藉,隻覺得司嬌嬌是不是瘋了。
一旁的陳墨萍扶着倒地不起的陳袁氏,前後擺動,似乎要站不住。
看着要昏倒的兩人,司嬌嬌可不給她們這個機會,先行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