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娘也硬氣,她瞧着司嬌嬌眼神又落在身後的霍無極身上:“你一副小娘子打扮,不就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嗎?敢來我東城,也不打聽打聽,這裡是哪位爺在這裡罩着!”
“還是說……”
盈娘那雙狐媚眼一轉,對着身後的霍無極開口:“你這位縣太爺娘子,嫌棄自己的相公是個瘟雞,出來暗度陳倉的吧?這位郎君,看你氣度非凡,索性不要這個蠢笨娘子,瞧着你倆也不是什麼正經關系,我春風樓的姐妹們就喜歡郎君着孔武有力的樣子,你别要她了,我們姐妹們一起伺候可好?”
“别呀!”
司嬌嬌一下子急了,她回頭看向霍無極讨好的笑笑:“王兄可别聽她胡說。”
回頭瞪眼指着盈娘:“我們是兄妹!你胡說什麼呢!”
“是嗎?”
盈娘别有深意的挑眉,看和霍無極。
“當然!”
司嬌嬌氣的呼哧呼哧的,這老鸨果真滑頭,萬一叫她挑唆成了咋整。
不行,不行!
“王兄休要聽她胡說!休要聽她挑撥!”
司嬌嬌擋住兩人的視線:“鸨母! 閉上你不幹不淨的嘴!我就是要贖兩個人罷了,你也不必挑唆,我給錢,你給人!我管你是誰罩着!”
“給我松綁。”
紅盈盈甩開人,挑釁的看着司嬌嬌。
“我不,我可不信你。”眼前鸨母的眼神看向自己還是貪婪之色,她才不給她松綁,不過剛才這人說陳君平是個瘟雞,難道說,整個沛縣的青樓,這人都到訪過?
司嬌嬌說了自己的要求,又将青樓裡所有的女子都問了一遍,确認沒有人是逼迫的她才放心。
這天,兩頂粉紅小轎進了陳家的門。
那紅盈盈也被壓着送去了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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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今日多謝王兄,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呢!”
司嬌嬌與霍無極同乘一車,與霍無極的沉默相比,司嬌嬌還沉浸在剛才的興奮中,真是好玩,那紅盈盈最後氣急敗壞的模樣,笑的她肚皮痛。
也不知道這案子會不會到陳君平手裡,紅盈盈光明正大的擄人,司嬌嬌指定是要報官。
搶的還是縣太爺的娘子,這件事,陳君平不想管也要管!
“嗯。”
霍無極雙腿雙開,大掌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隻是瞥了一眼人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你今天帶的胡須不是帶着玩的?”
“不是啊,我家阿兄說,男子都有胡子,我在京城的時候從來沒有被拆穿過,這老鸨不簡單啊!”司嬌嬌手指輕搓下颌,想的認真。
“不是她不簡單,是你太簡單。”霍無極伸手指了指司嬌嬌鬓角後的小辮子,這兩隻大角,很難讓人覺得是男的。
“不說她了,看她如此豪橫,不知道的她口中主子是誰。”
司嬌嬌聳肩笑笑,伸手掀開窗簾:“還勞煩王兄送我回來,真是好......”
好人一生平安......
司嬌嬌的話戛然而止,不過轉頭的功夫就對上霍無極的眼睛。
離她這麼近作甚!
“你今日要誇我多少遍?”
霍無極的眼睫很長,司嬌嬌一時看的有些傻眼,屏住了呼吸,那人又重新坐了回去。
“當然要誇啊!”
司嬌嬌臉色粉紅,手絞着帕子:“王兄神資英勇,如天神降臨,小妹敬仰,自是誇獎之句侃侃而談!”
“小姐,到了。”
珠霜掀開轎簾,司嬌嬌擺擺手:“今日再次謝過王兄,我先走了。”
司嬌嬌已經做好了準備,這兩位美嬌娘可是她親自挑出來的,肌膚吹彈可破,眉眼勾魂自己看着都迷糊,更何況陳君平。
她氣死陳墨萍!
“已經到了門口,本王随你去坐坐,正好震懾一下欺辱你的婆家人。”
霍無極也跟着下了馬車,司嬌嬌眨眨眼睛,不是,不是這人什麼時候這麼多管閑事了。
萬一陳袁氏今日不作妖怎麼辦,霍無極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在扯謊啊,司嬌嬌有些為難,她不知道怎麼編才能讓人不來。
霍無極也看不見她的為難,上前敲開了門。
“編不出來了?”
霍無極回頭問,司嬌嬌吓的心頭咚咚跳着。
“怎麼會呢,我哪裡有編?王兄在說什麼嬌嬌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