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司嬌嬌又帶人來打了平郎,她這次一定要将事鬧大,不然這府裡越來越沒有她的地位了。
“司嬌嬌!你!”
陳袁氏今日特地梳理的頭發被扯的歪七扭八,她扶着自己的兒,另一隻手去撿自己掉落的珠寶。
“你這是當我陳家沒人嗎!哪裡來的野男人直接帶回家裡來了!你别以為你仗着家事好就可以欺負我這個老婆子,我告訴你,我一定要讓平兒休了你,我看你這個破鞋有誰敢要你!”
陳袁氏說話時真的很難聽,司嬌嬌待嫁之前,她周邊沒有人說過如此難堪入耳的話,所以她根本罵不過人,身上又沒勁。
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生自己的氣!
“哇!婆母是學過變臉的吧!”
司嬌嬌上前,瞧着陳君平鍋底一般的顔色:“瞧瞧瞧瞧,我還沒說什麼呢,這就開始說我偷漢子了,婆母,你是對你的兒多麼不自信啊,張口閉口這綠帽子就往自己兒頭上扣。”
司嬌嬌故作驚訝的捂住嘴唇:“婆母這樣咒平郎,難道......”
手指在兩人身上流連指着:“難道平郎不是婆母生的,故而如此诋毀平郎,還有我?”有人撐腰,嘴也變的利索了些。
嬌嬌兒,你可真厲害!
“夠了!”
陳君平坐起身來,先做的不是将母親扶起來,而是整理冠帶。
“母親,這......”
陳君平想控制這場鬧劇,他不像在鎮南王面前把自己的最後一絲顔面給丢了。
他沒想到一向老實的萍兒此時開口說了話,叫本就紅了眼的陳袁氏一時失了理智。
“嬌嬌嫂嫂,你怎麼可以如此污蔑姑母,自幼姑母一人拉扯表哥,受了多少苦,你是平哥的妻子,理應是要照顧老人,今日帶外男入院本就沒了規矩,怎麼能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負姑母老實。”
陳袁氏失了理智,陳墨萍抿唇便看見面色不善的陳君平,她就當沒看見,伸手去扶陳袁氏。
“姑母,咱們可不比京中世家女,她們說了,咱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陳墨萍是狠了心将這件事鬧起來,她嘴不停的在陳袁氏身邊煽風點火。
“什麼狗屁!”
陳袁氏跳腳起來罵司嬌嬌,指着她的鼻子罵:“她還以為自己是那嬌小姐呢!當初死活要嫁給我們平兒,現在還要給我這個做婆母的臉色看,我看她是個小姐身子丫鬟命,不給她一點教訓,她是不會知悔改的!”
“我是小姐命是真的,你是不是丫鬟命隻有你自己知道。”
司嬌嬌照例反駁,她有些着急,着急自己又些嘴笨,這種是非不分的最難講理:“明明是你先胡說八道,怎麼有是我的錯了!你算是什麼!敢給我教訓,你信不信我把陳家給你砸了!”
“你敢!反了你了!平兒你叫她砸,這種不賢不德的女子你留着她幹什麼,還不将她和這個奸夫抓起來,關大獄!浸豬籠!”
“娘!你别說了!你知不知道這是誰!”
陳君平覺得天都要塌了,他是個孝順的孩子,現在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于慣着自己的母親了。
霍無極抱臂看着司嬌嬌,吵得臉紅脖子粗的,渾身也亂糟糟,卻叫他覺得甚是可愛。
“來人!壓住!”
霍無極下令,一旁的存安早就忍不住了,這一家子一看就很難纏,他家爺最是不近女色,這被人說做奸夫,一會兒有戲看了。
“放開!你們放開!”
陳袁氏被人拉住手臂,她看見陳君平也被反手壓着,馬上撕心裂肺的叫喊:“來人啊!有人劫持朝廷命官了!有人要打朝廷命官的母親了!沒天理了,兒媳帶着奸夫上門打人了!救命啊!”
陳墨萍此時有了些許慌張,珠霜上前扣住了她的肩膀不讓她亂動。
早就想為小姐教訓教訓人了,這個表妹什麼心思她看的一清二楚。以前是礙着小姐的顔面,現在有王爺在這裡撐着,誰說話都不好使。
“嬌嬌,為兄教你,若遇狗吠,我等要做的不是咬回去,而是直接拿起棍棒狠狠地打回去!”
霍無極上前,一掌将陳君平打的歪了頭,嘴邊也出了血迹。
“司嬌嬌!司嬌嬌!我跟你拼了!”
陳袁氏目眦欲裂,她司嬌嬌怎麼敢!怎麼敢的!
“你閉嘴!娘!你是想害死我嗎!”
陳君平咆哮一聲,叫陳袁氏徹底禁了聲,她抖着嗓子:“兒、兒啊,我是你親娘啊,我還能害你不成,你不能因為她的身份,如此的容忍她吧,娘要被她生生氣死了!”
“這是鎮南王!是嬌嬌的王兄!!”
陳君平喊出聲,也洩了氣,完了,徹底搞砸了!
“這......這怎麼可能......”陳袁氏喃喃自語,難道是核桃這個賤皮子胡亂說的,她明明說司嬌嬌在這裡是沒有相識的人啊!
“王爺,王爺,剛才隻是民婦的玩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