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陳墨萍嗆了水,被陳君平軟綿綿的抱在懷中。
陳君平眼裡盡是關切,将人從頭看到尾,是要看看是否毫發無傷。
陳墨萍臉頰蒼白,淺色的發絲貼着臉頰,帶着水的臉頰更是引人憐惜。
“嫂嫂、嫂嫂她......”
說話說了一半,就有難言之隐。
陳墨萍閉上發紅的眼睛,鼻翼翕動:“嫂嫂,你為何如此羞辱萍兒,我是個累贅,卻不成想嫂嫂會真的與我動手......”
司嬌嬌聽着怯生生的話,她尋思着原來如此,要是她是陳君平估計也會憐憫嬌滴滴的美人吧。
“嬌嬌!”
陳君平沒成想司嬌嬌會如此,尤其是看見這人将萍兒推下水,還在那裡若有其事在比比劃劃,便叫人火燒心頭。
“怎?”
司嬌嬌收回手,這陳墨萍的招數自己是不是也要學上一學?
以往在家中闖了禍,隻會張着嘴哭,要不以後在家裡用點新鮮的?
“你為何要将萍兒推進水?”陳君平渾身濕漉漉,他站起身半摟着陳墨萍,下人拿來的衣物先給了身邊人。
陳墨萍安心的伏在陳君平身上,唇邊帶着若隐若現的笑,她身上是暖和的衣物,平郎還是關心她的。
“我沒。”
司嬌嬌雙手一攤,向前走了兩步,到了兩人眼前。
她眼睛很亮,專注的盯着那兩人,視線從陳君平臉上,移到兩人相纏的手上,再看向陳墨萍。
“萍兒還能誣陷你不成!”
陳君平被司嬌嬌這幅摸樣看的羞惱,他想和陳墨萍分開,轉念一想,這司嬌嬌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做賊心虛。
“可是她就是誣陷我了呀?”
司嬌嬌說的直白,她笑着對陳墨萍眨眨眼:“對吧,表妹,我剛才看見是你自己跳下去的,倒是幹脆。”
“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我與你說過了萍兒是表親,理應要照顧,而你,卻要為難她!心髒看什麼都是髒的,這不過短短幾日,你要将這個家攪散了不成!”
陳君平現在确實有些不耐,司嬌嬌平日裡驕縱跋扈了些,卻也都是發脾氣小打小鬧,今日居然動手,這可了得!
“我可沒說,我說的是,她、”司嬌嬌指着陳墨萍:“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不可理喻!”
“你簡直不可理喻!”
“嫂嫂,萍兒知道嫂嫂不喜我,可守着這麼多人說萍兒污蔑,這是要欺負死人嗎?表哥......這都是萍兒的錯,你責罰萍兒吧......”
司嬌嬌盯着陳墨萍的一舉一動,暗地裡記住幾個動作,這火上澆油的話叫陳君平氣的幾乎要原地跳腳,他猛的指向身後的婢女:“你來說!”
是真的挺會指的,沒有指我的霜兒,倒是将陳墨萍的同鄉指了出來。
司嬌嬌百無聊賴的聽着哭訴,她瞧瞧自己的指尖,是不是應該到時間做寇甲了。
一邊說自己出爾反爾不給參,将老夫人的身體抛之腦後。
一邊又誇陳墨萍是個孝順的姑娘,為了要參,被自己打落了水......
司嬌嬌本就才情不多,此時此刻不合時宜想起一個笑話,叫痛打落水狗,想到了,就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見周圍的視線都看向自己,司嬌嬌捧腹往後退了幾步,大方的擺擺手:“我沒事,你繼續編......”
“表哥......嫂嫂不歡迎我......這個家是容不下我一個弱女子了,萍兒還是離開陳府吧......”
陳墨萍像一朵被雨蹂躏過的嬌花,哭泣的與旁邊的樹幹訴苦。
“不必!今日我在,我看誰敢!”
陳君平擋在陳墨萍的身前,他似是有些無奈,有些疲倦,現在他将這一切都怪在司嬌嬌的身上。
“嬌嬌,我不是與你說過,給母親送參過來,你為何還要出爾反爾,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現在縣裡的公務繁忙,我不是許了你,待到一有空便帶你去賞花,你何必在家為難我母親和表妹!”
司嬌嬌看着好似頭痛的陳君平,又看看地上跪着的婢女,清咳兩聲:“來人,将這地上這個背主的東西抓起來。”
手指輕點,司嬌嬌等着,見人沒有動手,她沉了沉聲音:“動手的賞銀五十,不作為着直接發賣。”
“司嬌嬌!!!”
“你敢!!!”
陳君平這次是真的氣到了,司嬌嬌瞧着這人的頭發,真是沖冠一發為紅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