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叫她裝上了。
司嬌嬌站在一邊,看着陳墨萍哭嚎了一遍,總覺得這人老有勁了,生龍活虎,感覺還能再哭幾個時辰。
不過就這兩人的摸樣,怕是不信核桃的話了,難道是陳君平去霍無極的府上确認了嗎?
還是旁的什麼?
叫這兩人認定了霍無極就是鎮南王?
“行了。”
司嬌嬌不耐煩,她走過去對霍無極行禮:“王兄,叫你看笑話了,不如請王兄到前廳等候,小妹晚一些便到。”
這是想讓自己走?
霍無極他可不想走,嬌嬌這個婆家裡的人他覺得腦袋都有些什麼毛病。
一個個,就像是聽不懂話似的。
“不必,阿兄等你。”
霍無極說完,一甩衣袖,避過身去。
司嬌嬌有些莫名,這王爺難道已經無聊到婦人院子裡的事也愛聽了,管他呢,也沒有必要防着人。
陳墨萍眼睛發幹,她已經哭了太久了,隻是那鎮南王依舊不為所動,她的手臂被身後的珠霜捆着,隻能不甘心的用眼睛瞪着走過來的司嬌嬌。
“你想做什麼!”
陳墨萍瞪着司嬌嬌,眼底可沒有剛才僞裝的柔弱。
“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司嬌嬌站定在陳墨萍身前,她有些恍惚的看着人,當初這人眼裡的兇光仇視着她,并殺了她。
這是她的仇人。
無知的仇人。
“你以為我要打你?”司嬌嬌歪歪頭,伸手撫上陳墨萍的臉頰,用手上的帕子,輕輕擦拭去這人臉上的淚痕。
“你——”
陳墨萍一時半會不知道司嬌嬌是要做什麼,心跳似乎停了一瞬,這種感覺格外怪異,她擡起頭,隻見衣着金貴的人,輕一松手,剛才那為自己擦眼淚的帕子就落在了地上。
陳墨萍便覺得更為羞惱,像是被人脫光了笑話一般!
司嬌嬌輕撚手指:“表妹,你叫我一聲嫂嫂,我便認了你,你們陳家當初求娶,除了你那表哥的厚臉皮,嫂嫂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得到,我為一家主母,本朝律例,女子嫁人,其嫁妝是私有,若是夫家想用也要與女方商議,不問自取本就為賊,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你不怕,平郎還不怕嗎?”
司嬌嬌心情不錯,從重生後的惴惴不安,到現在放松下來,覺得今日她大概就會找個由頭,處理了這陳墨萍。
正好不如就依着這兩人的動作。
“我沒有......”
陳墨萍又哭了起來,司嬌嬌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
“我真的沒有嫂嫂、這、這是、這是你房裡核桃送來的,我以為、以為......”陳墨萍也滅有剛才的摸樣,她暫時偃旗息鼓,是因為現在的司嬌嬌不是她能拿捏的。
若是再給平郎惹了事,那今夜他們的打算落空了,她可擔待不起。
畢竟司嬌嬌現在這幅摸樣,作勢就是一副家醜外揚的摸樣。
她用餘光看着伫立在一旁的霍無極,對着司嬌嬌認了錯。
“是嗎?”
司嬌嬌撫上下颌,作勢思考,陳墨萍急的隻點頭。
她來這邊本就是嬌柔造作一番,叫這鎮南王覺得司嬌嬌無理,讓人覺得司嬌嬌是欺負人的貨色,但是就現在而言,再說下去,可是要适得其反。
“是,是的,是萍兒誤會了,惹了嫂嫂生氣。”
“行了,你走吧,這件事我會問問核桃的。”司嬌嬌擺擺手,身後的珠霜倒是先不樂意,她的手不放,想要和司嬌嬌說些什麼。
“好了,霜兒。”
司嬌嬌先行開口,上前拉住珠霜的手:“你且放開表妹吧,說不準是有什麼誤會,今日王兄來家中,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什麼,明日再說。”
珠霜雖說心中不悅,這陳家人如此挑釁,小姐怎麼如此沉得住氣。
陳墨萍飛一般的跑了,臨走之前還不忘去霍無極身側混個臉熟。
“走?”
司嬌嬌見霍無極已經轉過身來,她拂袖做請,作勢要帶着人去前廳。
霍無極遲遲不動,他對司嬌嬌處理事情的方式有些不悅,現在不比以前,就連他現在說話,也要下意識的想挑嬌嬌愛聽的說。
也無妨,反正他在嬌嬌身邊,誰也欺負不了她去。
霍無極不動,司嬌嬌與他面對面對視,她這才看清了這人身上的打扮,一瞬間叫她想起什麼事來,轉頭看向珠霜:“霜兒,京中的春衣料子是不是已經送來了。”
珠霜有些納悶,卻還是如實回答:“是,都在珍衣昉呢,小姐不必前去,尺寸掌櫃的都已經知曉。”
司嬌嬌搖搖頭:“這此送來的衣料,不用給陳君平準備衣物,等一會兒空閑,去問問王兄的尺寸,替王兄做幾套衣衫。”
這兩人雖說是怯怯私語,但霍無極耳力極佳,聽清楚後倏然就紅了臉,索性他面皮黑一些,看不太見。
嬌嬌心裡還是記挂我的。
反正一個月左右,這陳君平也穿不上新衣了,司嬌嬌想着,霍無極也不要錢銀,索性就叫人做些衣裳送去。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