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的蜷縮身子,張着嘴唇呼吸,聽着珠霜在保護自己,藥勁讓她渾身發脹,快要讓她斷氣。
“珠霜、你、你先出去。”
司嬌嬌艱難的說完,隻覺得滿口的苦水将要溢出來,她咬着牙不停的顫抖。
聲音帶着疲倦。
“小姐!不可!”
珠霜此時早就急紅了眼,她憤恨的看着霍無極滿是警惕:“是不是你與那老匹夫勾結!故而尋由欺負我家小姐!今日得月樓我也去過,怎麼那大夫偏偏隻說小姐!為何我一點事都沒有!”
霍無極此時也沒有辯解,聽見嬌嬌的話他也沒有喜悅,反而皺起眉頭。
“霜兒,聽我、我的、去打發了、打發那大夫莫、莫要叫他亂說......”
“去......”
珠霜無法,眼淚迸出,她咬着牙道:“現我去替小姐拿藥,若是你有輕舉妄動,相府一定與你不死不休!”
撞開霍無極,珠霜疾步往外奔去,寂寞房裡隻剩兩個人。
霍無極沒有動作,他雙手抱臂,叫人瞧着有些局促。
“你......”
兩人隔着層疊的幔帳,隻能隐約看得見模糊的影子,司嬌嬌的聲音沙啞又無奈,隻一個字便卡了殼。
“嬌兒,我沒有做什麼,那大夫與我素不相識,我也不知為何你們二人前去隻有你出了問題,珠霜那話是污蔑與我,你莫要相信。”
司嬌嬌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剛才那大夫說的明白,霍無極若不是傻瓜必能聽得清楚。
隻是這人開口便要給自己解釋,足以叫司嬌嬌瞪大了眼睛,她努力的歪着頭,模糊間能瞧着矗立在那的霍無極。
她以為不過一場交歡,又不是少一塊肉,這人卻如此較真。
最後隻有一聲輕笑,司嬌嬌沒了力氣思考,擡手捂住自己的臉頰。
“你剛剛、剛不還不是說、是我的、的相公、”原來威風堂堂的将軍王也有如此一面。
霍無極從小行得正,站的直,他緩聲道:“是,但我不想讓你誤會,我并不是趁人之危之人。”
胸口怦然跳動,司嬌嬌現在已經分不清是心跳,還是這藥捏着她的皮肉跳動。
“你、你進來......”
這霍無極雖是武将,樣貌還算端正,也算為人正直,司嬌嬌現在已經等不及了,猶豫片刻之後還是決定下來,待那藥勁解了,她便快快歸家。
想到這,她便任由藥勁将自己吞沒。
霍無極卻沒聽她說的,他站着不動,喉間的凸起卻忍不住上下吞咽:“嬌兒,我說是你相公,是經你同意,隻是你我無親無媒。”
“若是你撐得住,我便扶你起來,我們一起拜天叩地......”
“這樣也算得天地見證,你我關系問天無愧。”
司嬌嬌:……
“進來!”
“快一些!我疼。”
悶熱!悶熱!司嬌嬌覺得自己像是再熱鍋裡煮着,一陣微風吹起,霍無極掀起幔帳,着急的詢問:“哪裡疼?”
半步未動,他就被釘在原地。
床榻上的人額間沁出薄薄的汗,白玉般的藕臂帶着紅暈搭在耳畔,蓬蓬濃發從耳後一直藏進被子裡。
雙眼已經有了迷離之意,灑落眼尾的點點水迹叫人憐惜。
霍無極倏地轉身,手腕卻被一團火熱包圍:“别走了......”
司嬌嬌用力扯着人,隐約能看清袖口下那道長長的疤痕,霍無極有些狼狽的躲着,又不能去用力掰嬌嬌的手,叱咤沙場的人此時也有些無措,眼睛一個勁的盯着地面,像是要盯出一個洞來。
幔帳裡火熱,鼻尖都是嬌嬌獨有的味道,霍無極隻覺得臉似是被焚燒一般的燙。
司嬌嬌也不願意和他玩這種拉扯,她手一松,直接扯去霍無極腰間的束帶,不過瞬間,外衣便順着霍無極的手臂落在腳邊。
“嬌兒。”
霍無極聲音暗自沙啞,反手握住司嬌嬌的手腕,司嬌嬌用手去搭他,卻聽到叫人讨厭的話語:“起來與我跪天拜地。”
司嬌嬌被他的執拗氣的直翻眼睛,霍無極視線隐約能看見人坐了起來,然後雙手攀住他的手臂,慢慢整個人都貼着自己的身體。
“傻瓜。”
司嬌嬌說。
霍無極呼吸急促,感受到自己的腰身被人抱住,有雙不安分的手往衣領裡遊走,他睜眼看着帷帳。
頸側因為司嬌嬌的呼吸泛起陣陣顫栗。
司嬌嬌不喜歡武将,她自幼犯懶,沒有文采,長大便仰慕家人的智慧與才情,偏愛文绉绉的書生郎。
現在抱着的人竟然是個毛頭小子,司嬌嬌上手就清楚。
“無極?”
“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