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嬌嬌站在原地無助的哭泣,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叫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知道阿姐現在有了身孕,正是疲倦乏累之際。
就算去了,自己一哭,又要給阿姐添堵。
嬌嬌兒,你是一個堅強的孩子。
司嬌嬌在心底為自己打氣。
“霍都統來了。”
玢珠上前提醒,司嬌嬌蔫蔫的,隻是淺淺的應了一聲。
“怎麼一個人在這。”
霍無極上前,長刀已經挎在腰間,他本就是在等,隻是好奇原本兩個人在這裡,如今怎麼就隻有嬌嬌在這裡哭泣。
“月姐姐走了。”
司嬌嬌站在原地,心裡空落落的無處是從。
“那我送你回去吧。”
霍無極站在司嬌嬌面前,想伸手為她擦去臉上的淚痕,卻被人躲開。
“你們男人的嘴!都是騙人的!不要碰我!”
司嬌嬌閃躲開,幾縷發絲穿過霍無極的指尖偷偷溜走。
人跑了。
換霍無極站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
“這是怎了?”霍無極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嘴存安,兩人站在原地看着司嬌嬌跑走的背影。
“屬下不知。”
“你知道什麼?”
霍無極拍拍存安的肩頭:“走,送嬌嬌兒回去後,練練,這在京中待得久了,一個個的都跟繡花枕頭似得,不經打。”
存安答應着,擡腿便走,又被霍無極叫住:“站着,今日本王穿着不威風嗎?”
“她怎麼不看我一眼。”
挺好啊。
霍無極打量一番今日的裝扮,嬌嬌兒應該喜歡才對,怎麼還挨罵了呢。
存安聽此言,又重新邁了步子:“勇猛,爺最勇猛了,但是咱們再不走,這司娘子就到家了。”
司嬌嬌回去就将自己埋進被窩裡。
手掌心握着那镯子,一個勁的掉眼淚。
她如今自己的院子沒法睡人,如今天氣熱了,她便在母親的院子裡,挑了一個樓閣暫時住着。
司嬌嬌有些難堪,她對京中的事一無所知,現在她能知道的東西,也隻有這麼一點。
她不喜歡朝堂權謀。
她不知道,也聽不懂,看不清。
對她自己來說,便是親密的人,突然離她而去。
司嬌嬌從開始的委屈,茫然,變得憤恨自己無能為力。
“小姐,該用膳了。”
霜降推了門,傍晚的景色美不勝收,用圓棍挑開窗,叫屋子裡透透氣,也不那麼煩悶。
“我不想吃。”
司嬌嬌翻了個身,将自己裹成個蠶蛹。
“老太太派人過來請的,若是小姐不吃,家人該心疼了。”
......
圓桌前家中用膳。
司嬌嬌一聲不吭的進來,哼哧坐下,端起碗便開始吃。
“怎麼了這是。”
本想着快快吃完,趕緊回去,這一有人問,司嬌嬌就要将碗扣在臉上了,她心一軟,躲着盯碗底。
眼淚不争氣的留了出來。
吃了一口鹹。
“祖母,今日嬌兒聽了個笑話。”
司嬌嬌将碗拿下來,亂抹了一把臉,坐在那裡,活像個苦瓜瓤。
“什麼笑話?”
姚姮放下手中的碗筷,對司嬌嬌張開手臂,迎着自己孫女窩在她的懷裡。
索性座椅夠寬,容一個嬌嬌兒,剛剛好。
“父親,你可知那秦大人有外室。”
司嬌嬌窩在祖母的懷中,自然是有底氣,她眼底略帶幾分質問,梗着脖子沖着司耘乘喊。
嘴不是嘴,鼻子不是鼻子的。
小模樣欠揍。
“胡鬧!”
司耘乘無辜的很,好生的吃着飯,怎麼就沖着自己來了!
“我沒有胡鬧!父親是不是早已知道那秦大人有外室!卻幫他隐瞞,還要與他交好,是不是你們早就沆瀣一氣!”
“司嬌嬌!”
司耘乘聽不下去,摔了筷子站起身來,叫他這個小女兒氣的眉毛都要飛起來了。
“叫我幹什麼!祖母!你看他!”
司嬌嬌回頭抱着祖母,小臉委屈的很,她轉頭看向母親:“二十多年,秦大人隐藏的好的很!女兒就是不信了,難道這些事交往親密的同僚都不知道嗎!還是知道不說,是因為自己也這樣!母親可要好生查查他才行。”
司嬌嬌今日聽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