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日前已經查到這裡了,我看要不我們還是……”
“怎麼,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試探,馮掌櫃就怕了?難道馮掌櫃要放棄主上對馮氏的支持,如今馮氏也不過才在京中開了兩家鋪子,難道馮掌櫃就忘了自己的志向?”
馮掌櫃擡手擦了擦額間的汗水,他還沒有振興馮氏,他不願放棄,可近來徹查珍寶閣的呼聲越來越高,一旦他利用珍寶閣的水路運輸做的那些事被發現,可就是真的完了。
“放心,他們不成氣候,你隻要專心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就好,餘下的問題,一概有主上為你解決。”
“是……”
……
顧夫人遇刺了,這個消息傳到顧如歌耳中時,顧如歌正在與姜令宜商議如何追查失蹤案。
“……你方才說什麼?”
顧如歌不可置信的看向已經紅了眼眶的秋稚。
“娘子……夫人遇刺了,重傷不醒……”
“如歌,你……”
顧如歌隻覺頭腦混沌,阿娘怎麼會遇刺?騙人的吧,兄長在京中,還有這麼多暗衛……可秋稚掉落的眼淚不會騙人,阿娘是真的出事了。
“……馬上出宮,我要去看看阿娘……”
“如歌我陪你!”
待二人趕到時,醫官已經診治完了顧夫人。
“顧郎君放心,夫人已無大礙,按此帖服用,三日後老夫再來看看顧夫人的情況。”
“多謝。”
醫官前腳出門,後腳顧如歌就急匆匆地跑進屋中。
“兄長,阿娘怎麼樣了?”
顧如歌急切地望向顧晏舟。
“無礙了。”
“怎麼會這樣?府上不是有暗衛嗎?阿娘怎麼會遇刺?”
“今日我軍中有些急事,走的早,還沒來得及向阿娘問安,午間,府上便着人來報,說阿娘遇刺,腹部中刀,暗衛說……并未察覺有人闖入。”
沒有察覺……怎麼會毫無察覺?
“是府上的人做的?”
顧晏舟搖搖頭。
“我回來之後便立即将所有人召集盤查,整個府上都翻來覆去地查了三遍,沒有找到兇器,如今府上的下人都還派人看着。”
不是監守自盜……到底會有誰想要害她阿娘呢?
正在顧如歌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她想到了那個黑衣人,頓時心頭湧上寒意。
“恐怕兄長軍中還有沒處理完的事吧,先去忙吧,阿娘有我看着。”
“如歌,如今賊人未明,我還是陪你守在家中。”
“兄長,我來時已經上報了皇後娘娘,可是兄長的事務還未交接清楚,先去處理妥當吧。”
顧如歌說的不無道理,顧晏舟隻好離去。
屋中隻留下昏迷不醒的顧夫人與失魂落魄的顧如歌,她輕輕握住顧夫人的手。
“阿娘,對不起,女兒連累了你……”
顧如歌額頭抵在顧夫人手上,眼淚砸在被子上。
“阿娘,女兒會找出真兇的,為似玉,也為您報仇,阿娘,我不會放過他的……”
可惜顧夫人給不出任何回應,顧如歌在屋中待了許久,這才想到與自己一道前來的姜令宜,如今正是姜令宜在替自己盯着珍寶閣與失蹤案,恐怕她也會有危險。
姜令宜放下茶盞便看見顧如歌緩緩走來,立即起身迎了上去。
“怎樣了?秋稚方才告訴我你阿娘還在昏迷着,沒什麼大礙吧?”
顧如歌手腳發軟,順勢坐在就近的椅子上。
“無礙……”
“無礙就好,隻是好端端的為何會遇刺?可是往日府上得罪過誰?可是左丞為徐晚竹報複你?不會的不會的,徐晚竹做了這麼多大逆不道的事情,沒牽連到徐家就是好的了,可是顧節度使在劍南得罪了誰?”
顧如歌搖頭,嚴肅的看向正焦急分析的姜令宜。
“令宜你聽我說,如今你替我在做的事很危險,很有可能發生像我阿娘這樣的事,你隻是一個普通女子,若是你害怕,從此你我便不再往來,你回去繼續做你的貴女千金,不要再與我有任何瓜葛。”
姜令宜聞言臉色大變。
“顧如歌你什麼意思?你要趕我走?還要與我斷絕往來?”
“令宜,這太危險了,我不能保證你幽會有怎樣的意外發生,我阿娘就是警告,所以你不要再涉險了好嗎?”
“顧如歌,我姜令宜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我之前做了許多錯事,無論如今你我多麼交好,那些過往都是不可忽視的,我一直找不到機會彌補,如今難得的機會能讓我幫幫你,好抵消我對你的愧疚,就是這樣拒絕我,不給我一點機會……”
“不是的,令宜,真的太危險了……”
“顧如歌——,如果我真的怕的話,我就不會站在你這邊!”
顧如歌被姜令宜這句話吼懵了,怔坐着,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顧如歌,如果你真的擔心我,而不是讓我走,而是找人保護着我,你現在把我趕走了,誰又來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