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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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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聽這話,喜笑顔開,也不掙紮了: “就是上午那位大戶人家少爺的,沿着這條道直走就行,公子若不嫌麻煩,也可等我收攤一同去。”

後半句話秦修沒聽,注意力全在那幾個“大戶人家少爺”的字眼上了。

大戶人家?

還是少爺?

他冷笑一聲,死死盯住令牌上隽秀的字體。

梅負雪。

一個廢柴弟子何時成了少爺?

那晚胡聿命石一碎,他就心覺不妙,旁人不清楚涵虛宗弟子實力如何,他确是再了解不過。

别說一個梅負雪,就算十個……不,十個葉憬來也傷不了他分毫,除非葉家主親自出手,才能周旋一段時間。

主子讓他過來本是為了探查胡聿之事,未料竟讓他發現了意外之喜。

不過……

他手一揮,解了老人身上的訣,又從袖中掏出張符箓,兩指一劃,火苗恹恹起燒。

朱紅的符紙靈光一閃,似乎收到什麼指引,又刹那間焦黑暗沉,最後化為灰燼散在空中,隻餘半空中遒勁的大字。

死。

秦修眸光一動,不經意朝身側瞥去一眼。

老人剛恢複行動,正稀奇于定身術法,察覺視線投來,轉頭質樸一笑,露出幾顆殘缺的牙齒。

“公子好生厲害,想必出身名門宗派吧。”

“是。”秦修難得好脾氣,耐着性子閑聊,“老伯說的白日那戶人家就住前頭?”

“對,”老人分外肯定,拍着胸脯道,“我親眼所見準沒錯。”

“除了那位世家少爺,您可還見到其他人?”

“有啊,”夜半人少,碰到個人不容易,老人說的很起勁,“還有同行位公子呐,把人看護的緊,車都不讓下。”

“這樣啊,”秦修點頭,“那您認得那位公子嗎?”

老人笑着搖頭:“那位公子氣度不凡,我要是能結識那樣的人,也算是這輩子的福氣了。”

他想了想,又道:“話說起來,那位公子的打扮看着也像是宗門弟子,我給您畫個像,說不定您還認......”

“識......”

噗哧——

長劍拔出,剩下的尾音都散在風中。

秦修拭過劍刃,撿起掉落的圍布擦了下手,不緊不慢起身。

夜色深暗,黑雲愈發濃了,沉沉壓在篷上,幾近要與地上佝偻的身影融為一體。

“宗門弟子?”

他輕聲重複,語調緩慢透着嘲諷。

“不過爾爾。”

......

葉家。

巡邏弟子結隊而過,經過家主寝居時步子慢了半拍。

寝居院門前空蕩蕩一片。

領隊弟子皺起眉,回頭掃了身後隊伍一眼。

“今日看門弟子呢?怎麼不見人。”

“休息了,”隊伍立即有人回話,“換班弟子還沒來,好像中途被大少爺喊走了。”

領隊弟子眉頭更緊了:“家主眼前怎能沒人看守,這像什麼話?”

“我去吧,”回應的還是那位弟子,“巡邏弟子不少,缺我一個到時上報說明情況就行。”

……

【今晚葉家還挺安靜的。】

系統露出頭望向外面。

“都被葉憬叫走了呗。”

梅負雪褪下僞裝,大搖大擺進了院。

關門時還不忘添一句:“剩下的腦子也都不好使。”

偌大的家主寝居,不知是不是真的因為他晚上那出鬧劇,居然一個人都沒。

這也省的他費心潛入。

【他會把令牌放哪?】

“不知道,”梅負雪在識海回複,“好歹是個大宗令牌,總歸不會随便亂扔。”

【那我們……】

系統後半截沒說出來便被制止。

“剩下的就看你家宿主了。”

梅負雪一指抵在唇邊,示意它安靜,另一手單手掐訣。

枯槁的經脈瞬息受到指引,堪堪發出微光,擠出幾縷稀薄的氣息。

剛入手還沒捂熱的靈力就這樣散出大半。

他神情專注,毫不在意重回死水的身體。

衣袍輕微顫抖,放肆傾瀉出靈力,腰間束帶紮的緊,牢牢裹住那具消瘦的身子,隻露出靈光愈重的指尖。

梅負雪估摸着自己極限,就這樣維持了半晌,待骨節泛白,體内重新陷入枯井,才收了手。

“走,”他看着半空中指引方向的靈光,“找到了。”

……

屋内沒點燈,一片昏沉,目之所及皆是簡潔典雅的布置,與葉憬印象中那位諱義莫深的葉家主形象有些出入。

【我還以為他屋裡會有很多值錢的寶貝呢】

系統有點惋惜,聽語氣是想走之前順手牽羊一把。

“我也以為。”

梅負雪環顧四周,順口回了句。

葉憬昏死時他為了方便易容曾下手搜過魂,但因實力限制搜的不深,隻挑揀了幾具清楚帶有葉家主的回憶。

雖隻是片段,但無一不是一副喜怒不言語的樣子,甚至對待親兒子更為吝啬。

他幾乎懷疑葉憬是過繼來的。

【哎,在那。】

系統呼出聲。

梅負雪下意識尋聲望去,床榻邊緣處,外衣癱在地上,靈光隐沒在衣襟褶皺,透過薄薄的質料發出隻有他才能看見的微光。

瞧見這副場景,一人一系統都沒敢動。

屋裡太安靜了。

黎明未到,正值人入眠酣睡的好時候,修者體質經得住熬,打坐一夜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人是活的,再不濟也有淺淺的呼吸聲。

梅負雪垂下眼睑,瞟了眼空無一人的床鋪,手一翻,光芒倏地消散,僅剩的靈力稀稀落落回到他體内。

系統小心翼翼詢問:【人呢?】

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應該是我感知錯誤,本以為有人,沒想到修為大降,連這點東西都無法判斷了。”

說罷擡步走向床榻處。

“不在也好,無論怎樣拿到令牌才是要事,待的越久危險越……”

眸光一凜,梅負雪刹住步,詫異地看着下面。

衣邊角與塌底交接處,似乎還有幽幽光芒閃爍。

靈力沒收全?

然而還不待他多想,就見那光忽然眨了一下。

梅負雪:“……”

他當即後退。

屋内赫然響起冷笑。

“梅負雪。”

秦修一把扯開那件外衣,猙獰現身。

“你可讓我好找。”

令牌打轉翻飛出去,沿途刮的青瓷白玉落了一地,滿屋子都是咣啷聲響,梅負雪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黑影遽然拉近,連門外那點月光都遮的密不透風,他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

視線被擋住,他鄂然地看着面前黑衣男子,心情簡直難以複加。

這哪是他感知錯誤,這他娘是進了個來找事的外人。

一瞬間,腦中似有百轉千回,閃過無數個念頭,可來者身份未知,他不敢妄自下決定。

“梅負雪,我家主子找你有事。”

有個屁的事。

随手一抓,他不知掏了個什麼東西,回身砸向聲音來源。

“我不認識你主子,更無事可談。”

“不認識?”秦修赤手空拳先一步攔在前面,“胡聿怎麼死的?”

“我哪知道……”

胡聿?

有點耳熟。

那邊秦修手一伸,接住抛來的東西,低眉一看,形色俱厲。

“你居然還拿了他的令牌!”

令牌?

這話一出,梅負雪終于知道怎麼回事了。

他額角抽搐,激的步子都滿了一拍。

又是韓峥……

三次!

整整三次了!

這人腦子犯抽吧,好好的大宗弟子不去逍遙,反而跟他一個廢柴死杠。

心裡這麼想,話卻不能這麼說。

“我撿的,人不是我殺的,你找我也沒用。”

“不是你殺的你也得陪葬。”

秦修拔劍而來,寒光乍現不給人解釋機會。

不欲多糾纏,梅負雪眸光掃視一周,略過人影看見了不遠處牆角的令牌。

好巧不巧,這令牌正在來人身後。

梅負雪暗罵一聲,眼見白刃當頭劈,也顧不得身份暴露了,當即畫地為牢,一手迅速掐訣,引動全身靈力彙聚腳下。

“縮地千裡。”

他心中默念。

“刷。”

屋内光亮一閃,長劍刺破白影,帶着勢不可擋的力道向前沖去。

手上毫無阻力,秦修察覺不對,半路猛地收力,卻被氣勁牽扯着踉跄幾步,又被反噬回體内的靈力沖擊的悶哼出聲。

他心下一驚,立馬放出神識探去,在接觸到面前梅負雪的瞬間,人影竟驟然消散。

假的?

秦修愣在原地,手中的劍還保持着方才出手的姿勢。

不待他過多思考,身後便傳來動靜,他趕忙回頭,就看見梅負雪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身後,氣息微亂,喘着粗氣,手上還拿了個令牌。

那令牌也像是涵虛宗的。

一見到這,他思緒瞬間便牽跑了。

秦修難以置信喊出聲:“你還殺了其他弟子?”

還沒緩過勁的梅負雪:“......”

“我一個廢柴,怎麼一直追着我不放,”他抽空強調,扶着腰聲嘶力竭,“你們主子怎麼想的?我說明日就滅了涵虛宗全宗你信不信?”

“好大的膽子,不僅滅我同門還敢口出妄言,今日我必替天行道。”

“替你大爺……”

話沒說完,劍氣擦着肩頭而過,梅負雪一時不察,眼睜睜看着令牌再次被打飛出去。

他:“......”

白忙活了。

“嘭。”

一如方才,脆響驟起,令牌穩穩落在地闆中央,隻是這次離得有點遠,滑出一尺的距離才得以停住。

“繼續跑啊。”

秦修獰笑着走近,“怎麼不跑了,剛才不是還挺猖狂。”

剛剛被戲耍的經曆精蟲上腦,他面色陰沉:“本以為你一個廢柴沒多大本事,不曾想還有寶物傍身,害我廢了那麼多力。”

梅負雪沒回話,一人貼牆傻愣愣站着,目光呆滞出神,似乎是被他的氣場吓到了。

見狀他哂笑一聲,又趁勢追問:“胡聿人呢?如實交代我還能讓你走的幹脆利索,若是騙我,别怪我抽了你的魂煉藥。”

絮絮叨叨說了半晌,依舊沒等到回話,秦修氣不打一處來,劍刃一顫,欲以刑威逼。

結果再次凝神,卻見牆角那人不知怎的,魔怔似的瞪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身後。

警惕心頓起:“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梅負雪沒吭聲,回神瞥了他一眼,然後視線又落在他身後,不動了。

他摸不清頭腦,心中狐疑更甚,再三思量,還是回頭看去。

這一看可不得了。

隻見方才令牌所落之處,紅光如遊蛇般遽然擴散,森然可怖,飓風驟起,豁喇喇掩映出一個占居半屋的巨大陣法。

這陣法還在蔓延,密密麻麻的紋路爬滿牆壁,朝着二人的方向迅速飛去。

秦修:“!?”

驚神之際,身後傳來梅負雪幽幽的說話聲。

“你剛剛做了什麼?”

話落瞬間,紅光乍起,驟然吞噬二人,連帶着中央那塊令牌都消失殆盡。

……

詭陣内,葉鴻赫看着愈近的白影,心如死灰。

修道百載有餘,一朝得道,本該世家宗門皆無所畏懼,卻未料道途千變萬化,終究要了結于他人之手。

他要緊牙根,全是靈力彙聚丹田,正準備引丹自爆時,變故突生。

原本勢如飓風的白影忽的停下,似是察覺到什麼,頓了一瞬,抛下他半路改道,往頭頂而去了。

他:?

未等反應過來,陣内便是一陣晃動,天崩地裂,要塌了似可勁搖。

他被震的頭暈惡心,下意識朝半空看去。

方才肅殺橫生的少年緩然而立,衣袍缱绻飛舞,借着下墜力道飒飒托住一個人。

離得有點遠,他看不清模樣,隻能辨認出那人似乎是伸出手,迫不及待的朝着少年揮了揮。

一句興奮又帶着點心虛的話回響在陣内。

“哎,表兄,我給你帶了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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