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兩克、花椒一克、蔥白……寶寶,我要準備炸牛肉了,你真的不下去嗎?”
薄骓伸手拍了拍像背後靈一般挂在自己身上的鏡瓷。
鏡瓷緊緊地摟着他:“不要,我又不重。”
他很早就想這麼幹了,器妖的體重就如呼吸一樣都是模拟出來的,鏡瓷本身的重量隻有一面小鏡子大,所以能輕松扒在薄骓身上。
更何況現在進入了一級警備狀态,鏡瓷需要時時刻刻提防辭鏡從某個地方鑽出來。
薄骓歎了口氣:“等會油點要濺到你身上了。”
“擦擦就好。”
他太過于堅持,薄骓隻能背着他開火炸肉。
牛肉和蔥姜一經油炸便迸發出濃郁的香味,鏡瓷深吸一大口。
“好香!”
薄骓在做鹵牛肉,明天還可以帶到劇組去和大家分享。
他們都喜歡幹巴巴的肉絲,所以在鹵之前會炸一下。
就是水沒有控幹,不時有油點濺出,被鏡瓷的妖力隔開了。
薄骓很驚喜:“謝謝寶寶。”
“不客氣。”
他摸摸薄骓的臉,“要是這裡被油濺到就完蛋了。”
薄骓:“我有買保險的。”
他把炸好的牛肉放好,先脫下了圍裙。
“寶寶先從我身上下來吧。”
鏡瓷不肯:“為什麼?”
“我要上廁所啊,”薄骓很無奈,“你要和我一起上廁所嗎?”
鏡瓷當然不要,但薄骓上廁所時他也要守在外面。
他這幾天都是寸步不離的,薄骓有時候覺得他很像寵物貓,但小貓又不一定有他這麼粘人。
真是一個幸福的煩惱。
薄骓上完廁所出來,鏡瓷又自覺地爬到他背上了。
“你真的很輕。”
像個大體積的氣球,毫無存在感。
薄骓甚至擔心要是開窗鏡瓷會被吹走。
“你想要有重量嗎?”
鏡瓷沒明白,“你喜歡負重前行?”
說着,他模拟出體重,一下讓薄骓沒反應過來,腳步一個踉跄差點摔倒。
薄骓勉強扶住沙發,“差一點我們就要臉着地了。”
鏡瓷收回體重:“我還以為你有這種特殊的愛好呢。”
“就算是舉重冠軍也不會時時刻刻進行負重訓練啊。”
鏡瓷重新爬到他背上,“走吧哥哥,我們去做鹵牛肉。”
薄骓背着他路過鏡面冰箱,忍不住看了一眼鏡子中的他們。
“我們這樣真的好像恐怖電影裡面那種背着小鬼走路的人。”
簡單來說就是有點吓人。
鏡瓷便從他背上蹦下來,期期艾艾地貼着他的手臂:“這樣可以嗎?”
薄骓抽出菜刀準備切肉,發現這樣更危險。
“我還是背着你吧。”
但是背多了也不好,第二天準備出門的時候鏡瓷下意識想跳到薄骓後背上去。
他突然蹦起來的動作把一旁的吳争夏吓了一跳。
“怎麼了?”
鏡瓷連忙收回手,故作乖巧地搖搖頭,“什麼沒有。”
他貼着薄骓坐下,打開手裡的保鮮盒,“吳姐,我們昨天做了鹵牛肉,你要不要吃?”
吳争夏婉拒了,又提醒薄骓:“别太過幸福。”
薄骓揉揉眉心,“我還不至于到發胖這種程度。”
吳争夏不置可否地輕哼一聲,又與他們對了一下行程。
現在還處于是假期,沒有直達航班,他們隻能先坐飛機道鄰省,再轉高鐵才能到劇組。
中途可能包涵了午飯,薄骓倒能忍,可鏡瓷估計不想挨餓,他便問鏡瓷要不要點高鐵盒飯。
鏡瓷很好奇:“我沒吃過诶。”
飛機餐倒是吃過,味道一般般,唯一好吃的隻有配套的飲料。
薄骓說:“我們可能要下午才能到劇組,先吃點東西墊墊。”
鏡瓷說好,靠在薄骓懷裡點餐。
“我想吃這個,”鏡瓷說,“我們還有牛肉可以配。”
助理不是首都人,他休假去了,這次是吳争夏開車。
她聽這兩人的對話忍不住随口道:“你們還不如點M記,高鐵餐味道不怎麼樣。”
“是嗎?那寶寶是要吃M記還是高鐵餐。”
吳争夏說不好吃鏡瓷便跟着猶豫了,“那還是吃M記吧。”
薄骓說可以,和鏡瓷敲定了一下中午吃什麼後便收起了手機。
吳争夏幽幽問:“你記得不要沙拉醬了吧?”
“就當是吃放縱餐吧,”薄骓面色不變,“隻是一頓飯而已,不會重到哪裡去的。”
鏡瓷也幫他遮掩:“哥哥也一直在吃三文魚和蔬菜沙拉。”
“呵,薄骓,你臉大了一圈。”
鏡瓷連忙捧着薄骓的臉左看右看,“沒有啊。”
薄骓也不滿地反駁:“我今天才上過秤了,隻比年前重了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