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背着鏡瓷秤的,說不定鏡瓷還占了半斤。
吳争夏不願和他多說:“你最好是。”
她看了一眼消息,“你們落地後會注意一下,有人賣了你們的航班信息,可能會有粉絲接機,看看能不能走其他通道出去。”
薄骓皺眉:“高鐵信息也賣了?”
“不清楚,”吳争夏說,“也許是賣了,但買家沒公布。”
保險起見,她建議兩人:“高鐵改簽不同車次吧,分開目标會小很多。”
鏡瓷斷言拒絕:“不行。”
吳争夏從後視鏡看他:“為什麼?”
可鏡瓷不能告訴她真正的原因,支支吾吾一通沒說出來。
吳争夏深吸一口氣:“既然不肯改簽那就做好在高鐵站被圍堵的準備吧。”
薄骓說沒關系。
“躲不躲都無所謂了,”薄骓說,“反正我們已經是明面上在談戀愛了。”
吳争夏有點想把他腦袋敲開看看:“誰在乎你們有沒有戀愛,等會被堵住耽誤時間就麻煩了。”
鏡瓷小聲說:“實在不行我可以躲進哥哥的口袋裡。”
“……算了。”
吳争夏懶得和戀愛腦多說,“我醜話說在前頭,假日期間工作室值班的公關隻有一個人,要是你們因為被粉絲圍堵弄上熱搜就自求多福吧。”
“不會的。”
進站的路那麼多,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把他們堵在高鐵前。
但薄骓還是低估了粉絲的瘋狂。
他們從下飛機轉去高鐵站開始就被一路跟車,而出租車司機沒有應對經驗,怎麼都甩不掉這些跟車的人。
薄骓肉眼可見的煩躁,他把鏡瓷抱緊了一下,聯系了工作人員詢問能否有更隐蔽的通道進入候車廳。
工作人員很好說話,帶着他們走了員工通道,可候車廳都聚集了大量粉絲,帶着燈牌等應援物在東張西望。
鏡瓷遠遠地就看到了,“哥哥,我們好像被包圍了。”
薄骓頭疼不已,“早知道就改簽了。”
“一個人是不是更好走一點?”
鏡瓷問:“我可以變回本體鑽進你的背包裡。”
雖然有逃票的嫌疑,但他們别無他法。
薄骓迅速改簽了到最近的車次,帶着鏡瓷走入衛生間。
鏡瓷有些扭捏:“你不要嫌棄我哦。”
“怎麼會,”薄骓有些哭笑不得,“我要是嫌棄你就不會和你在一起了。”
鏡瓷心一橫,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洗漱台上落下了一枚造型古樸的銅鏡。
薄骓小心翼翼地将布滿裂紋的鏡子拿起,“這麼多……寶寶,會痛嗎?”
他把鏡瓷放進靠着自己的背包夾層,輕拍着背包像是在哄鏡瓷睡覺。
“有的裂紋我不知道是怎麼來的,”鏡瓷說,“不會痛,你忘記我沒有痛覺了嗎?”
薄骓很心疼,将包背至前胸,讓鏡瓷貼着自己溫暖的身體。
他貼着牆壁,低着頭悄無聲息地掠過那群東張西望的粉絲。
但一米九的身高還是太卓越了,盡管薄骓已經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
他還是被這群人發現。
他們烏泱泱地跑了過來,薄骓心說不好,拉着行李箱快速地朝檢票口去。
這趟車還有十分鐘開始檢票,薄骓被堵在了檢票口不遠處。
車站的工作人員拿着喇叭勸他們離開,他們卻像是聽不到,圍着薄骓要簽名。
薄骓知道不能滿足他們,隻是冷着臉訓斥:“現在是我的私人行程,我不在乎你們從哪裡得知的行程信息。但我曾聲明過私人行程我不需要應援,也不會給你們任何一個人簽名,立刻解散回去,不要妨礙到其他遊客。”
有人不服氣:“可是我千裡迢迢跑過來就是為了見你一面的,你就不能給個簽名嗎?”
一語激起千層浪,其他人也紛紛譴責起薄骓的狠心來。
“我們隻是要一個簽名而已,根本沒有多過分的要求。”
“你的車次不是還有半小時才開始檢票嗎?給我們簽名又怎麼樣?”
他們七嘴八舌地說着,吵得薄骓太陽穴突突地跳。
工作人員拿着喇叭大喊:“不要往前推搡!”
“我們已經呼叫乘警了,繼續騷擾他人将取消乘坐高鐵的資格!”
薄骓臉色陰沉,“我還有十分鐘檢票,想要我的簽名可以去網上買。”
他們聽了更加生氣,一言一語地訴說着不滿。
薄骓深吸一口氣,不再想跟他們掰扯,打算擠開人群檢票上車。
可這些人太執着了,無視了工作人員的警告,為了要一個簽名死死地抓着他的行李箱,就連背包都快被扯下來了。
薄骓把差點被扯掉的背包搶回來:“滾!”
他們叽叽喳喳地懇求:“我們隻是要個簽名……”
薄骓血氣上湧:“你們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
在工作人員與乘警的幫助下這小小的一段路硬是拖到了檢票時間結束前才讓薄骓成功通過閘機。
薄骓的衣服都已經被扯亂了,連背包拉鍊都被那些人惡意地拉開。
而這群人還不肯放過他,竟然想沖破閘機進來抓他。
薄骓隻能跑步沖上車。
他不敢大喘氣,安全的第一秒先摸了摸背包裡的鏡瓷。
然而這一摸讓他頭皮發麻。
這個一直與他的身體緊緊相貼的小口袋,居然空了。
薄骓腦内一片空白,顫抖地摸出了自己的手機。
“小叔,鏡瓷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