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以後不拍戲了嗎?”
鏡瓷很擔憂,“那我們的電影怎麼辦?”
薄骓揉揉他毛茸茸的腦袋:“繼續演完,當做副業而已。”
“可是……”
他怕鬼的毛病還沒有治好啊。
鏡瓷擔心極了,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鏡子照着薄骓。
“怎麼了……”
薄骓起初沒理解,下一秒就對上了鏡中的鬼相。
他面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雙眼發直,不受控制地朝後倒在床上,頃刻間沒了反應。
鏡瓷:“唔……你完全不适合這行啊。”
他把薄骓安頓好,打算自己跑回去找薄老爺子求情。
他拉開門,卻正好被一個小孩撞上大腿。
鏡瓷低頭一看:“是你?”
那個用石頭砸窗戶的小孩。
他半蹲下身:“原來你是來幫我的,你叫什麼啊?”
“我叫薄叙。”
鏡瓷恍然大悟:“難怪你會跑過來砸窗戶,你們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在那裡?”
小叙點點頭。
“你好聰明啊,幾歲了?”
小叙自豪地擡起頭:“我今年七歲了,已經是小學生了!”
“那很好啊,說明你已經有幼兒園文憑了。”
鏡瓷摸摸他的腦袋:“你來找我做什麼?”
小叙說:“媽媽說你是二嬸,但是别人的二嬸都是和媽媽一樣長頭發的阿姨,你不是,你是短頭發的哥哥。我沒見過你這樣的二嬸,所以很好奇。”
鏡瓷滿腦子疑問:“二嬸是什麼?”
人類對親戚的稱呼怎麼這麼多,鏡瓷以為伯姑叔嫂就已經是極限了。
“這你都不知道嗎,是稱呼叔叔對象的,你肯定沒有好好讀書。”
鏡瓷心裡被紮了一刀。
他都沒讀過書。
小叙十分自來熟地牽住鏡瓷的手,“太爺爺叫我來帶你去找他。”
他嘴巴閑不住,和鏡瓷叽叽喳喳地說自己有好多個朋友,還把自己的小天才電話手表給鏡瓷看。
鏡瓷一看他居然有一百多個好友。
“那你很受歡迎诶,”鏡瓷掰手指算了算自己的列表人數,結果發現二十人都不到,“你是怎麼做到的?”
“找他們碰一碰就好了。”
小叙很臭屁,“你要是想學我可以不收錢教你。”
“可是我身邊的人一般不用電話手表,”鏡瓷忽然想起來,“他們都有手機,有沒有适合手機的方法?”
小叙沒有智能手機。
他洩氣不少:“那算了。”
鏡瓷揉揉他的腦袋,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句鼓勵的話,“那你很好為人師哦。”
小叙:“……”
他面子挂不住,帶鏡瓷到薄老爺子門口隻敲了敲門就跑了,留鏡瓷一個人面對。
鏡瓷摸不着頭腦,自己敲門進去了。
薄老爺子坐在床邊歎氣,見鏡瓷進來了歎氣聲更大。
鏡瓷扯着袖子叫他:“爺爺。”
薄老爺子又歎了一聲。
鏡瓷問:“爺爺,您要吃藥嗎?據說人類一直歎氣也是種病。”
薄老爺子瞬間沒聲了。
他深吸一口氣,“你給我看看你的本體。”
鏡瓷有點不敢,很猶豫。
薄老爺子瞪起眼:“我是那種趁機打碎本體的人嗎?”
“人心、人心叵測……”
薄老爺子差點血壓又上來了。
話是這麼說,鏡瓷還是乖乖變成本體了。
薄老爺子把他拿起來仔細看了一下。
“你和這面鏡子融合得不錯。”
他把鏡瓷放在床頭櫃上,拉開衣櫃翻出了一個小銅盒。
銅盒已經生鏽了,外表被腐蝕得很厲害,盡管擁有者對待它的态度小心翼翼,可這種物品本就無法抵擋時光。
他找出了一把鑰匙,謹慎地開了鎖。
裡面放了一個純金的長命鎖,大體保存得還算完好,隻是有些細節出現了變形。
薄老爺子讓鏡瓷變回人形,将長命鎖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年前來時算了一卦,卦象顯示即将物歸原主,所以特地帶上了這把鎖,如今果然應驗。”
鏡瓷很好奇,低着頭研究這把長命鎖。
“這是什麼?給我的嗎?謝謝爺爺。”
薄老爺子擺擺手:“這本來就是你的。”
鏡瓷沒明白,“什麼?”
“你不知道那是什麼墓?”
鏡瓷搖頭。
他聽辭鏡說了一點,但更具體的鏡瓷自己猜不出來。
再加上墓裡很黑,鏡瓷也看不到什麼。
他隻隐隐約約覺得墓主人與自己有點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