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揚:……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有說有笑了?
季之揚剜了他一眼,撇過頭,小聲嘀咕:“你以為人人和你一樣,天天逛窯子,誰都認識……”
聲音大不,但是依舊傳到了顧懷的耳裡。
顧懷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臉扳向自己。目光冰冷,眼眸如冰刀般,似是要剜進他的心髒。
季之揚心中咯噔一下,這家夥生氣了嗎?
好可怕!
顧懷的臉離他越來越近,他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大庭廣衆之下,他要幹嘛?他擡手去掰顧懷放在他下颚的手。剛放上去,就被顧懷的眼神吓得有些退縮了。
不能慫,不能慫!
他堂堂七尺男兒,怕他做甚?
他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掰了掰,顧懷将他的手鉗住,捏着他的下巴的手用了用力,目光冷銳,“他是何人?方才離的如此近,是向他傳遞了什麼消息嗎?”
季之揚:......
傳遞個毛線啊!我TM都不認識他,莫名其妙的,又給我安罪名!
臉疼!輕點啊!
“他是何人?你說,還是本王派人去查!”
顧懷加重手裡的力道,逼迫他看向自己。
季之揚忍着痛,咬牙切齒道:“我真不認識他,你放開我,疼!他說他好像是仙香樓的老闆,叫韓什麼之,你可以去查!”
顧懷松開他,眯了眯眸子,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着他。
季之揚揉了揉酸疼的下巴,“你可以馬上派人去查!别總懷疑我!”
顧懷盯着他的臉看了幾秒,道:“這次本王便不與你計較了。”
說罷,轉身大步往二樓走去。
看着顧懷遠去的背影,季之揚心中暗暗腹诽。
這alpha有病吧!
莫名其妙!
來到雅室,季之揚發現顧泉不在,看到男妓端着酒進來後,他下意識就要往外走。
剛到門口,就聽顧懷冰冷的聲音響起:“去哪?”
季之揚腳步一僵,轉過身,看向顧懷,“奴才去外面守着。”
“過來,給本王斟酒。”顧懷坐下,冷冷道:“不是說要寸步不離的跟着本王嗎?既如此,你出去作甚?”
季之揚怔愣在原地,看看顧懷又看看男妓。
不是!他知道他在說什麼?
我這不是在給你們騰地方嗎?
我不出去,待在這裡幹嘛?看現場直播嗎?
季之揚嘴角抽搐了兩下,瞥了一眼男妓,咽了咽口水,“我…….他……奴才在這不太方便吧……”
“哦?”顧懷拖長了聲音,眼角餘光掃了一眼男妓,轉而看向季之揚,“确實不方便,你先下去吧。”
說罷,他朝男妓揮了揮手。
男妓恭敬的行了個禮,便走了出去,順帶帶上了雅室的房門。
不是……他的意思是他在這不方便,顧懷把男妓趕出去幹嘛?
季之揚滿腦袋的問号,不知該如何問出來,卻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顧懷見他杵在原地一動不動,擡手敲了敲桌面,“還杵着做甚?給本王斟酒。”
他的話落,季之揚回過神來,走到桌邊,替顧懷倒酒。
顧懷一口飲下:“再來一杯。”
“哦。”季之揚應了一聲,又斟了一杯酒給他。
顧懷看着杯中的酒,又擡眸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季之揚,問:“你不喝?”
啊?
我?
季之揚一愣,還未回過神,就被一隻大手握住胳膊,一股巨力傳來,将他整個人扯入顧懷懷中,坐到了顧懷的腿上。
顧懷摟住他的腰肢,将臉埋在他的胸口嗅了嗅,然後湊到他的脖頸間,呼出熱熱的氣息噴灑在季之揚敏感的肌膚上,“讓本王将人趕走,是又發情了?”
季之揚:???
我什麼時候讓你趕他走了?
我說的是我出去,誰知道你把他趕出去了?
季之揚一臉無語,想要推開顧懷,奈何顧懷緊緊摟着他的腰,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遞到他嘴邊。
見他不動,眉梢微挑,“不喝?”
季之揚一愣,心裡咯噔一下,這alpha又要發什麼瘋?
季之揚想起那晚沒喝的茶,猶豫了一下,張口,一口氣喝完杯中的酒。
如果不喝,保不齊他又會發什麼瘋!
這個alpha怎麼會如此陰晴不定的……怪不得說他是魔王呢!
顧懷将他壓在自己腿上,手指在他的背脊劃着圈圈,唇貼在他的脖頸處,聞着淡淡的薔薇花香:“你每日都要擦這麼多香粉嗎?你身上的味道,比這裡男妓身上的還要濃郁。”
香粉?
應該是藥味吧!他今日不小心打翻了藥瓶,藥膏粘到了衣服上,這麼久還沒有揮發掉嗎?
他擡起胳膊聞了聞,沒嗅到任何味道。
早知道出門前就把衣服換了。
顧懷看他皺着鼻子,低笑了兩聲,低頭吻上他唇,手探進了他的衣襟内,摩擦着他的身體。
不是……
他……他要幹嘛?
他剛能走路,再來,他今天得爬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