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宇徑直走過林淼,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起來。
“What's the meaning of this?”林淼雙手攤開,一臉懵的看着殷一悅。
殷一悅拉過林淼,把勘路發生的事詳細地講了一遍。
林淼的眉頭随着殷一悅的講述皺的越來越深。
等到殷一悅把事情講完,林淼遞給殷一悅一瓶水,“一悅,你先歇會兒,我去看看成宇。”
“好。”
林淼走到成宇身邊,坐下,“我聽一悅跟我講,成辰又去挑釁你了?”
成宇低頭看着路書,輕哼一聲,“幼稚。”
林淼往後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我覺得他也是夠幼稚的。”随後身體前傾,靠近成宇,“你說他怎麼就無法面對實力不如你的這個事實呢,天賦這個東西呢,是天生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有些人再怎麼努力也無法達到那個高度,況且,他還沒有你付出的多,真是應了那句話‘又菜又愛---裝’。”
成宇白了她一眼,起身說道:“不要過于自信了,也别輕易否認别人的努力。”
“哎呀,我的意思是,競技體育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有天賦就是比沒有天賦要有優勢的麼。”
成宇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起身說道:“一悅有沒有跟你說,租的勘路車撞到了雪堆,有損壞。。”
勘路車發生碰撞很正常,尤其是在這樣的天氣和路況條件下,林淼并不是很在意。
她輕輕一笑,“沒關系,我預見到這種情況了,而且是撞到雪堆,應該不是很嚴重吧。”
成宇邊往出走邊說道:“嚴重。”
“啊?”
林淼趕緊跟上成宇,一起去看勘路車了。
因為勘路用了很長時間,又和林淼說了很多話,殷一悅渴到一口氣差點喝了一瓶水。
不一會兒,就感覺自己應該去個衛生間了。
水喝多了。
衛生間臨近房間門口,殷一悅出來之後,因為房間門沒有關緊,隻是虛掩着,她聽到門外好像有人在小聲打電話。
本來她不關心是誰在打電話,但是,她聽到對方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便貼在門邊,聽聽到底要說關于自己的什麼事。
因為是打電話,所以聽不到電話另一邊的人說什麼,但是她聽的出來打電話的人是鐘鳴。
她聽到他對着電話說了一些,“殷一悅和成宇、還沒看到路書、我會見機行事······”
後來鐘鳴打着電話,越走越遠,殷一悅就沒聽到更多了。
雖然聽到的不多,但是已經聽到的這幾句話似乎就代表着鐘鳴要做些什麼,并且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殷一悅聯想到品牌邀請賽鐘鳴報錯路書,又在這次拉力賽之前摔傷手臂,導緻成宇差點因為找不到領航員而退賽。
今天又聽到這樣的對話,不會都是巧合吧。
因為沒有直接的證據,又想到成宇那個護着自己領航員的樣子,殷一悅決定先不把這些事和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還是再觀察一下。
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吧,畢竟成宇那麼信任鐘鳴。
晚上大家吃過飯後,都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間。
殷一悅和成宇也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是成宇第一次和林淼以外的朋友一個房間,還是有些不太自然。
上一次把殷一悅帶回家,她喝多了,而且自己沒有和她在一個房間休息,也就沒有那麼拘謹,這次兩人都那麼清醒,雖然她心裡也是有一些希望能和殷一悅一個房間,但是真的相處在這麼近的空間裡,她心底還是升出一些不是很明顯的緊張。
“嗯---你先去洗澡吧,我先看看路書。”成宇撓撓頭說道。
“好。”殷一悅拿出睡衣走進衛生間。
成宇輕呼了一口氣。
随後從包裡拿出筆記本電腦,把今天勘路時候錄下的視頻導入電腦裡播放。一邊播放一邊核對路書。
少時,殷一悅洗完澡出來。
她看到成宇正在核對路書,便走了過去。
成宇正看得認真,直到一股清新的香氣悄然飄入鼻尖,夾雜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和沐浴露的清新,在她的身邊彌漫開來。
她不由自主地擡起了頭,殷一悅靜靜地站在書桌旁。
她擦拭着還有些濕潤的頭發,幾縷發絲貼在臉頰上,顯得格外柔順。微微泛紅的臉頰,在柔和的燈光下更加動人。
黑色的絲綢質地的睡裙,裙身貼合着她的身體線條,勾勒出完美的腰身和修長的雙腿。
殷一悅對上成宇的目光,輕聲說道:“打擾到你了嗎?”
成宇眨了眨眼,收回自己的注意力,連忙回應:“沒,沒有。”
殷一悅笑笑,拉過旁邊的椅子,坐在成宇的身邊,“你比我這個領航員還稱職,這麼認真地核對路書。”
成宇壓下心頭的悸動,摸了摸自己微微發燙的臉頰,“謹慎點總是好的。”說罷起身說道:“你先看,我也去洗個澡。”
“好。”
成宇拿出自己的睡衣,看了看。
這顔色,這材質,跟殷一悅的好像,真是夠巧的。
竟有些像情侶款。
成宇走進衛生間,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腦海中都是剛剛殷一悅姣好的身材,動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