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堯光神色一凜,大喝道:“保護皇上。”
他拔出繡春刀,與焚心抵死拼殺。
刀劍橐橐聲此起彼伏。
兩人刀劍激烈相撞,裴堯光心生一計,眼眸如鷹隼般犀利:“子麟說,他特别恨你,恨你當初給他服下“無垢”,每當我和他親熱時,他就愈發得恨你!”
聞言,焚心的心中閃過一瞬的觸動,他說的可是真的?
在他揣度之際,裴堯光審時度勢一下占了上風,将他一把擒獲。
焚心也不慌,他突然有一種視死如歸的念頭。
娘,孩兒終于能來陪你了!你不會再孤單寂寞!他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行刺皇上乃死罪,焚心被壓入天腦,準備隔日問斬。
郁明帝回宮後,太後得知皇上在回程途中遭遇行刺,心中生疑,決定親自去天牢會會這個大逆不道之人。
黑壓壓的天牢内,肅殺的氣氛使人壓抑得喘不過氣。
謝卿琂此刻披頭散發,沒有了往日的生氣。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行刺皇上?當今皇上治國有方,又興建佛寺,深受百姓愛戴。”
太後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身旁的婢女見他不語,叱責道:“太後娘娘問你話呢!”
焚心睫羽翕動:“就是想殺了他!沒有理由。”
“哼,不管你說不說,總之明日便是你的死期。”太後朝後揮了揮袖。
謝卿琂緩緩道:“讨厭狗皇帝,讨厭那閹人!”
太後挺了挺身:“我聽皇上說,你是七殺門的人,如今整個七殺門都已被端。”
他卻隻是冷冷一笑,也好,他本就不想再繼續待在那了。
可是,他突然想起敕語,語氣多了一絲關懷:“門中的兩個小孩,你們可有看到?”
“那倒是沒有,怎麼?是你孩子?”
謝卿琂果斷回應:“不是,我隻是問一問,畢竟小孩是無辜的。”
他突然猛地一咳嗽,手握成拳在嘴邊,忽而,袖口中的無字蝶形墨玉掉了出來。
太後神情一陣恍惚,瞳孔瞪得如銅鈴般大:“你你怎會有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