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過來其一，就是為她們二人私自借用0号樓傳送陣一事。教訓完了，如舒莫所說，以後明面上可以直接借用了。

隻是在舒莫提到古清悅也加入了捉妖隊，她詫異下，而後嗤笑一聲，對象卻非針對在場二人。看了眼靜默的古清悅，她問了一句：“你可心甘情願？”

古清悅微垂眸，看眼身旁舒莫随意搭在沙發上的手，與對方離的最近的放在膝蓋上的左手手指動了動，随後本就坐正的身子坐得更為筆直，看向陸老，點了頭。

這個插曲便到此。

繼續公事公辦，既是“借用”，當然——舒莫秒回：“費用國家出，我會讓唐多加打申請報告從這次開始算起。”

古清悅看了舒莫一眼，看明白她這個眼神的舒莫，一點也不把陸老當外人地直言不諱道：“雖說這次起因是為救我朋友本該當私事，奈何關聯到要抓捕的出逃妖怪，唐多加玄幻版題材需要它，也需要它。”她把陳千金的上衣拿了出來，“妖小賊在陳千金身上施了個防風罩，就在這衣服上，上面留有他的法力，可以借此追蹤到他。”

陸老颔首，“那咱們就來說這“二”吧。”她看了舒莫一眼。

舒莫轉頭對古清悅道，“我和陸老要出去趟，你……”

古清悅知道她要說什麼，搖頭道，“我晚點睡，小的等過了，我也等下門。”

舒莫看一眼她，說道：“行。”

在舒莫與陸老出去後，古清悅回了趟房間，發現古寶果然還沒睡下，“等我？”

卷着被子睜着眼睛的古寶，從被子裡坐起身，“就要睡了。”

“姐姐，晚安！”說完這話，她又鑽回被子裡，這回閉上了眼睛。

“晚安。”古清悅回了這話，之後就出了房間。

房間裡，古寶沒有再睜開眼睛，是真的睡了，且秒睡。隻要有這一句晚安。

舒莫和陸老出去不到半小時就回來了。進門時，看見古清悅坐客廳沙發上正認真看着一疊紙，該是那九張妖怪檔案，聽見動靜，轉過頭看來，燈光下柔和的表情配上一句“回來了”讓舒莫怔住了腳步。這樣的日子……

舒莫喜歡古清悅這次等門，決定給對方一個獎勵。招手道：“古清悅，過來。”右手伸進大衣口袋，在古清悅走到面前來時，她伸出右手，将一串鑰匙遞過去：“給你。”

這串鑰匙，是在去菜市場接古清悅的路上打的，本來想試下古清悅什麼時候會找她主動要鑰匙，現在改主意了。

古清悅低頭看着手裡的鑰匙，嘴角微微勾起，她本想，要是一個星期後舒莫還不給她鑰匙，她就自己去買台打鑰匙機回來，當着舒莫的面自己打了，舒莫要是不讓她打，她就更有理由每天舒莫去哪她就跟哪了。

她跟古寶說過自己的打算，古寶小朋友腦袋非常好用，“沒關系，咱們錢多，姐姐給我雇輛專車接送我上下學就是，回來我就去妖怪學校找湯圓玩，等姐姐辦完正事回來再去接我。”

古清悅摸下古寶頭，“正事”這詞，受用。

把鑰匙收進口袋，她對舒莫揚揚手上的紙，“我剛看了妖怪們的資料。”

舒莫：“都看過一遍了？”

古清悅點點頭，然後指一下第一張檔案上的一條記錄，“妖小賊喜歡在零時作案，這是什麼癖好？”

舒莫：“個人癖好。”

古清悅：“……”

舒莫笑笑揉揉她頭，“等過後你一一遇上後，就知道我這是精辟總結。”

古清悅低頭看一眼，舒莫鞋底又與地闆保持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正好二十二公分的距離，把紙張折好放口袋，對舒莫道：“我什麼時候能學法術？”她又看了眼那二十二公分。

舒莫又摸一下她頭：“睡醒。”地闆落下輕盈的腳步，“晚安。”

“你試探我了？”擦身而過時，手臂被沉重拉住，點明道：“縮地成寸。”

溫馨的氛圍，在瞬間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