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欠着。”
這句話其實有另一層意思,當下,不需要說明白。場合不合适,她們各自也都需要時間。
古清悅看了眼她,把手裡的手帕折好,放回口袋裡。“嗯。”
二人走到停車處。
車子剛啟動,舒莫手機來了電話,看了眼,對古清悅說了句“是唐多加。”她接起電話。
“老地方見!終于能說這句話了。”電話那端唐多加感慨地說了這句,就結束了通話。
古清悅疑惑,“這麼快?”
舒莫道,“見面說的意思。”告訴了古清悅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
多多奶茶店。
這是唐多加電話裡說的老地方。
她們到時,唐多加已在店裡等着呢。一見面,唐多加對舒莫的第一句:“可以請你喝奶茶了。”然後問古清悅,“你喜歡什麼口味?”
古清悅看眼舒莫:“跟她一樣。”
舒莫笑一笑,卻不贊成道:“勸你别!我的不加糖。而且——”指指桌上的紙質點餐單,“我以前愛喝它,但你對它過敏。”
以前在DN上班時,有回中午吃完飯後,公司一同事打電話把小下屬叫出辦公室,沒一會兒小下屬就回來了,說是給她帶了奶茶,但她隻領了對方好意,裡面有她過敏的食材。
古清悅看着她指的那一款奶茶,眼眸深處劃過一絲暗光,搖了頭,“我現在體質變了,可以喝。”
這話就有故事性了。唐多加沒說話,默默點單。還不熟,交淺言深不可取。
“好,以後你請我喝,就按我話裡說的。”舒莫道。她同樣沒過問,人都有過去。
古清悅在服務員送來奶茶,才明白舒莫這話的真正意思。拿起奶茶喝一口後,她被甜到不想喝第二口了。
她掃一眼服務員端來奶茶一起送過來的,剛唐多加用筆填寫的紙質點餐單。沒錯啊,不加糖。擡眸看向舒莫正喝着的那杯:“你的?”
“跟你一樣。”舒莫淡定喝第二口。
“不是不加糖嗎?”古清悅不解,所以問題不是出現在服務員身上。
舒莫笑笑,朝正喝得津津有味的唐多加看過去一眼。“他叫什麼名字?”
古清悅把目光也移了過去。“唐多加?”問題出在名字上了。
舒莫:“對。糖多加,加一遍全糖,再加一遍。”名字給主人背了鍋。
古清悅看眼喝第三口的舒莫,喝下第二口。“你多久讓他請一次?”
“以前至少隔三個月。”
但她會與唐多加走得熟,不是基于同事的關系,是兩人都喜歡這家奶茶店老闆制作的奶茶。隻不過大家的口味不一樣,唐多加各種口味的都喝,隻要夠甜。而自己,隻喜歡一款,從來也隻喝這款,味道上,都是不加糖。——唐多加請的時候才變成這種甜,而請她喝時,唐多加也喝跟她一樣的。
今天這杯,是唐多加請“舒莫”喝的第一杯奶茶。在她成為舒莫時,這三年多,唐多加每次來多多奶茶店,都要帶個“舒莫牌感應器”。
——這個感應器,它設置了在三百米範圍内一旦感應到舒莫的氣息,就會自動報鳴。
有時,唐多加正惬意地在店裡喝奶茶,突的感應器響了,他……老闆就會看到唐多加抱着奶茶從後門跑了,沒買單!
唐多加經常會興起地喝第二杯,且不同款,所以都是等走時再買單,也是熟人了,老闆可以免單,但不許跑單。——開心!下次可以光明正大要三倍的錢。
舒莫沒有唐多加頻率那麼高。當抓妖師時,一般一兩個月一次。成為舒莫,平均也就半年才來一次。
舒美人充當舒媽媽的身份,陳穆是同事上升朋友的關系,唐多加是完全與她的生活隔開……這些,都是他們以各自的方式對她的關心。舒莫領了這份情。
唐多加吸完一杯奶茶,心滿意足:“糖就是元氣!”放下杯子,“來,咱們開始談工作。”
“在這?”古清悅詫異。
“對啊。”唐多加一點也不覺得不妥,“以後談工作也都來這。”
古清悅看向舒莫:你們以前都這樣?
舒莫喝一口奶茶,“以前我們不這樣,那時雙版寫手是陳穆,一般都是陳穆與他談。”
古清悅看了眼奶茶店,問唐多加:“因為這裡有奶茶?”
唐多加對她比個大拇指。“有默契!可以想象,以後咱們的工作配合會很愉快。非常歡迎你加入糖多加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