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閣
閣主燕铮——也就是燕舟的兄長最近幾天都在接待來自不同門派的人。
自從他放出消息後,不少門派打着登門拜訪的理由在花語閣落下,明擺着就是想坐收漁翁之利。
奈何如今燕舟并未尋回,所有的事都得往後排着,如今得了消息,說是有馬車進入花語閣境地,于是各門各派已經在花語閣門口等待着。
看等來的,是狼還是狗。
果然,沒過一會兒,一輛馬車徐徐停在花語閣前,車夫是一個黑衣青年,對方腰間别了一把長劍,黑衣上銀色的胸扣反着耀眼的光。
燕铮上前一步,禮貌性問:“不知閣下是?”
陳聞擺擺手,跳下馬車,馬車合上的木門被人往裡推開。
衆人隻見一個身着紫色勁裝,打扮簡樸卻不失英氣的女子出來。
燕铮瞳孔一震,但很快的,目光便被另外一個人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個身着粉衣,容色難以用語言去形容的人,他有一雙罕見的丹青色眼眸,眉心的一點紅更是平添了幾分嬌媚。
這人出場的一瞬間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一瞬間的,周圍的聲音都消散了。
“燕閣主。”應來仙主動與燕铮說道。
清冷又不失禮貌的聲音将燕铮很快從震驚中拉了回來。
突然有人指着紀庭中腰間的兩把劍,驚歎道:“流光雙刃?她是昆山片玉紀庭中!”
片玉君子紀庭中,衛老先生的弟子之一,四品劍客。據說紀庭中的先祖是開國将軍,一家子的性格都很猛烈,即便這人是女兒身,但方方面面都不輸男子。
而她也很少在江湖走動,如今卻不曾想來到了花語閣。
那她身邊這位粉衣男子的身份,就實在是太好猜了,有這般樣貌,又與紀庭中相識的。
怕是除了那位學文不學武的,天下第一美的流玉瘦雪,便再無第二人了。
“原來是流玉君子。”燕铮的目光落在應來仙身上,他去看紀庭中,發現對方也在瞧着他。
心裡一慌,燕铮吞了吞口水,問:“不知二位到我花語閣,是為了?”
“我此行前來正是為了送燕公子回來。”應來仙拍拍手,馬車裡下來了第三人。
這人看上去有些憔悴,似乎奔波勞累了許久,但眼尖的人一眼便瞧出,這是那花語閣少爺燕舟。
“小舟!”燕铮上前,拉着燕舟左看右看,确認他是否安然無恙。“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兄長,我讓你擔心了。”燕舟愧疚道。
“無事。”燕铮松了一口氣,“咱們進去再說。”
應來仙往馬車那邊看了看,見陳聞朝他點點頭,便不在過問,他與紀庭中跟着一群人進了花語閣。
燕铮也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應來仙不會白白将燕舟給自己送回來,“流玉君子既然将舍弟安然送回,那在下也履行承諾,會将長葉殿寶藏線索雙手奉上。”
“我信閣主是個信守承諾之人。”應來仙打量着周圍的豺狼虎豹。
“那也不一定。”紀庭中冷不丁開口,“燕閣主對人對事總是有自己獨特的看法。”
應來仙挑眉,紀庭中與燕铮的愛恨情仇,他了解得不深,隻知道兩人曾經傾心,後來陌路。
具體原因也隻有他們才知曉。
“燕閣主。”門口徐徐走進來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竟然這燕公子已經回來了,何不把那什麼線索分享給諸位,咱們一起開開眼界。”
這位年過半百,卻依舊風韻猶存的女人,不是花千迷是誰?
“花掌門,燕某竟然承諾了,那這線索便隻會給流玉君子。”
“流玉君子?”花千迷看着應來仙驚豔的面容,“流玉君子真是深藏不露啊,悄無聲息就将線索拽在自己手裡了。”
花千迷到底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她可是瞧見了門口的馬車,裡面定然是有人的。
而來人竟然是流玉瘦雪,于是她大膽猜測,馬車裡的劍聖,是世人尊稱一聲衛老先生的二品劍聖,衛衡。
“花掌門客氣了。”應來仙含笑,似乎瞧不見周圍人眼裡的貪婪,“不過僥幸,我這人做事有原則,從來不與人分一杯羹,想來諸位該不會強人所難。”
“流玉君子。”有人開口:“咱們是看在衛老先生的份上給兩位面子,我們人多,隻是想看一眼,想來你不會與我們為敵。”
“你是誰?”應來仙淺聲道:“先生早已不問江湖事,閣下想尋理由也不必如此,庭中,你與燕閣主去取東西。”
“嗯。”紀庭中手中抛起流光雙刃,跟着燕铮離開。
其他人自然是不會輕舉妄動,東西沒出來,就不好動手。
“我沒想到你來了。”燕铮對紀庭中道。
紀庭中冷笑,“我隻是幫個忙,不是為了你。”
“我知道。”燕铮苦笑,他将迷格中的東西取出來,交給紀庭中,“雖然我不知道流玉君子如何得知這消息是個物件,但我希望你不要卷進長葉殿寶藏一事中。”
紀庭中手裡拿着東西,諷刺道:“你是在為當初自己所做的決定而後悔?我已經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