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年這麼說,那可能是我誤會了,這其中并沒有什麼事兒。”他想通了,反正被砸的又不是他,他叫個什麼勁兒?系統說要為謝安年辯駁,他已經辯過了,也算是完成任務,至于謝安年追不追究 ,那是他的事兒。
“李老師,你看安年也這樣說呢?這個事兒就按我說吧!”劉哲拍闆。
“好吧。”李老師無奈答應,這個事兒連本人都退一步了,她能有什麼辦法?
“大家都散了吧,别看熱鬧了,下午有課的就快去上課,到時候逃課被抓到了,當心挂你們的科。”李老師好心提醒後,走到謝安年偏邊叮囑,“你先去醫院看看,最好拍個片子,别留下什麼後遺症才好,有問題随時到A樓辦公室305号找我,錢舟雖是我的學生,我也會盡量給你一個公平的處理。”
說完李老師離開了,看熱鬧的同學也陸陸續續的走了。
“老師,我下午還有事,那個誰……看病有問題找我打錢就行了。”錢舟拿球在手指尖轉了兩圈,褲子松松垮垮,看起來吊兒郎當的。
劉哲詢問,“安年,你看……”
謝安年點頭,劉哲揮手,錢舟立馬走了。
“你叫唐…什麼來着。”劉哲指着他,半天憋不出後一個字。
“餘,我叫唐餘。”他也不指望輔導員能記住他,畢竟班上100來号人,不過他懷疑,如果不是那天他去找過輔導員,輔導員可能連他姓什麼都想不起來。
劉哲恍然大悟,“哦,對唐餘,你剛剛說你是安年同學的室友是吧?下午我有一些公事要忙,不太抽得開身,既然你是安年的室友,那請你代替老師,陪安年同學去醫院看看,到時候随時聯系我,我把安年同學監護人的手機号發你,你到醫院和他父母聯系一下,來回車費找我報銷。”
“好吧。”就算輔導員不說,他也要争取今天去醫院,畢竟這是系統給他不得不完成的任務。
“好同學。”劉哲欣慰的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這裡隻剩下了他和謝安年,他歎了口氣,拿出手機打車,謝安年欲要起身,他馬上給按了回去,“等等,我打個車。”
謝安年推開他的手,“不用,隻是小傷,我還可以走,也不用拍什麼片子,更不用通知我的父母。”
剛剛的事兒,他還一肚子火,說話也不像平時那麼謹慎了,“你逞什麼強?現在看着是沒什麼問題,要是後面有問題了,還來得及嗎?你好好一個人,到時候成了個跛子,難看死了。”
“那也不用你管!你很閑嗎?一天到晚多管閑事。”謝安年無情吐槽。
“不用我管是吧?那我不管你了。”他一把将謝安年掀翻在地,這個可惡的謝安年,一天就會給他氣受,本來他脾氣不錯的,也實在忍不了。
他就是一時氣血上頭,并不是真的想對謝安年怎樣,沒想到被他掀翻的謝安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他火氣下去了,才意識到謝安年是一個傷者,他即使再生氣,也不應該對他動手,意識到這裡,他又有一些愧疚,馬上扶謝安年。
這時候手機也響了,他還看了号碼,直接就接了。
電話那頭是司機,“你好,我是XX平台的司機,請問你現在的位置是校内還是校外呢?”
“你開到文興路中路,那邊靠右有一個籃球場,你停在1号門就行,我馬上就過去。”跟司機說完,他挂掉電話。
看着不情不願的謝安年,他實在覺得難搞。
幹脆直接,一手環住他的腰,一手穿過他的腿,在謝安年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将他抱了起來。
謝安甯個子比他高許多,姿勢又僵硬,也不配合,這樣抱起來十分不自然,并且也十分吃勁兒,可奈何他一身使用不完的牛勁兒,硬是将他抱了起來,心裡感慨,還好,從小就幹農活,扛苞谷,扛稻谷,練就了一身蠻力,而且謝安年雖然個子高,但是他瘦瘦的并不重。
走了兩步,謝安年才反應過來,開始掙紮,“你幹……你幹什麼?不要抱我?誰要你抱我了?你還沒經過我的同意。”
謝安年氣急敗壞,“你再不放我下來,我一定要你好看。”
對于這樣的威脅,他反而笑出了聲,這樣臉都氣紅了的謝安年,在他眼裡十分滑稽,與謝安年平時的人設完全背離,還要他好看,幼稚的很,更像是喝了酒的他。
路沒有多長,他很快就這樣就将謝安年放到了車上,“好了,放你下來了,也沒人看見,你的面子還在,要是沒有我,誰還管你?你就收稍微收斂一下脾氣,至少也要像對别人一樣對我,裝一下。”
謝安年是一陣紅一陣白。“你說什麼?”
“安年,我們也沒有那麼熟,與我相處,你還是戴上面具吧!”一開始在他面前戴上假面具的謝安年,是那麼的好,現在都一去不複返了。
謝安年把頭别了過去,選擇不在理他。